”
聂小堂惊讶道:“祝兄的见解极为非凡呢!几句话就道破咱始终迷惑的疑团。”
“不过是事后诸葛亮马后炮。”祝醒摇头,叹道,“也是这几年去域外开了眼界长了些见识而已。”
“如今看来,这类揭竿而起的领头人没有不做皇帝梦的,只可惜了那无数的好汉。”段平安道,他瞧向祝醒的目光露出诧异之色,此人的见解言谈的确不凡,极有可能是太平军的后人。他当然不能开口动问,方才那张纸上的字句让他的头脑忽地一下变得清晰起来,尤其是始终环绕在心头的郁闷憋愤,竟然被一个外夷洋人点破得这么清楚,这可能就是常言所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聂小堂同样不但心有所动,而且是动得异常厉害,犹如一股冰凉的海水在心胸内翻腾。虽然读过几天私塾,何时听过见过这般文字?
三人一时沉默无语,桌上新添的酒菜也无人动一动筷子,还是萨莎和杰克举起杯子,道一声:“各位喝酒!”
当日午后吃过午饭,这一行人便离开蓝池子,为稳妥起见,水佬鬼三人依旧与段平安、祝醒和聂小堂分头而行,踏上二郎山山间那条蜿蜒而上的羊肠小道,朝着位于二郎山西面的索桥镇进发。当水佬鬼三人瞧见一家还不错的客店时,已是酉时,此地距镇子已不到三里路程。
当段平安入住到马店之际,正是绿蜻蜓白霖从当晚要歇息的客店里出门之时。
绿蜻蜓暗暗打定了主意,这次打箭炉之行不容放过机会。二人在川边索桥镇吃过午饭,他便对野百合说声要独自去走走。各人自便明早再会,野百合也按日常的惯列道一句,这白霖在夜间不去四下乱飞几下何为蜻蜓?只是这个绿字总觉有点——野百合摇头。
夜色朦胧之时,一身夜行衣戴着头巾的绿蜻蜓已在数家客店的院子里‘探访’过,也在几家客店的屋面探寻过一番。他想寻到曹小青是有句话必须要提醒她,将自己偶然听得的秘密告知她并非仅是为博得她的好感,他感到这趟的川边之行恐怕不仅仅是比武论刀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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