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镇等她呢。”
“不好不好,难听难听!”萧岣摇头,又问道“她要你等她干吗?不是有那个秦耀宗陪着她嘛。”
孟小岚道:“我两个习惯了搭伴儿,住宿方便些。”
萧岣不以为然地摇头道:“那个秦耀宗已同阿依好得差不多就像两口子一样,只差拜堂成亲啦,还要同你这位朋友搭伴儿住在一处?”
南宮旭闻言立即瞪他一眼道:“你别张嘴乱说话好不好!”
萧岣嘴瘪瘪嘴嘀咕道:“我晓得你同阿依是穿开裆裤就认识了的老朋友,可惜,只可惜人家秦耀宗比你占了先。眼下那个绿蜻蜓也要把小青抢过去了,看你咋办?”
南宮旭听见他这话如何不恼,忽地转过身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一手扬起了巴掌。
萧岣便立在原处也不挣扎,嘴里嘟嚷着:“你打你打,我就让你打,我晓得你只会欺负你的讨口儿朋友!”
南宮旭一时哭笑不得,扬起的手放了下来,顺即扭过身去走进街旁的一家小酒店。
孟小岚的嘴儿一瘪对萧岣道:“我说你呀萧岣岣,你这张嘴巴说话就不能注意点?你没看见那个秦耀宗,当他听说阿依自小就认识南宮旭时的那副神情?明显就不愿意阿依再多与南宮旭交谈几句,我早就料到阿依迟早会被他死缠硬磨骗到手的。”
“原来是被他骗到手的?”萧岣瞪起眼睛,“哎!我早就知道这个秦耀宗同咱们不是一路人,你们既然是在河心岛上就晓得他是秦文彪的人,为啥还要同他打交道?”
“是他自已要来同咱们打交道的,还不是因了……”孟小岚没说出阿依两个字便止住不语,心下反而生出别样的感慨来。瞧这秦耀宗对阿依还是不错的,就这次一同去瓦屋山的路上,真可说是寸步不离她左右。
这孟小岚忽地自然就思念起阮玉斌来,此刻他的心头会不会挂念我呢?胸口便有点发堵,这个阮郎阮公子未必还不如秦耀宗?不会的,自个儿又宽慰起自己来,不觉抬起左手来轻抚一下腕上戴着的那串檀香木珠。
萧岣见她的神情变得发呆,忍不住笑道:“我晓得元老二对你好,你这串珠子定是与元老二道别的时候他送你的?”
“什么曹老三圆老二的?”孟小岚的脸庞变得绯红佯装生气道,“我何时认识啥圆老二方老二的?”
“哈哈哈!”萧岣有点乐不可支地笑起来,无法拍掌的独臂朝自个儿的腿上拍了两下,煞有介事地将他几个在跑马山脚下取下的绰号介绍了一番,“排来排去我萧岣竟成了尾巴上的老幺,大号肖老四!”
三人在店中点了些鸡鸭鱼肉和菜蔬并要了一壶酒,冬日的夜间天黑得早,吃罢晚饭后虽是戌时却感觉很是夜深,出门就近去寻歇息之处,方知几乎已是家家客满。便沿街一路寻去,终于在镇西街尽头方寻得一家还余有两间房的客店。
南宮旭和萧岣去后院洗漱,孟小岚却在火盆边挑了一小截还未燃烧的木炭,去门口走了一趟。待她洗漱妥当刚要上床,阿依就寻了过来。
“你终于寻到我了。”孟小岚高兴地笑道。
阿依道:“你还真在客栈大门的右侧用木炭画有记号,不然叫我如何能寻到?”
孟小岚道:“说是这几日几乎所有的客栈都是客满,没料到川边的一个比武论刀会有这么吸引人,来往的人有这样多呢。”
阿依听了小岚的话只是点点头,面上有掩饰不住的疲惫之色,其实她心下还正在懊恼。自从知道南宮旭的确是当年的那个小男孩,并且还知道了家兄的下落,可以说是忽然遇上两桩令她分外激动的大喜讯。当然想再向南宮旭打听一些有关家兄和钟离爷爷的情况。
阿依在与南宫旭的交谈中免不了流露出兴奋激动的神色,这乃是人之常情,谁知秦耀宗对她家兄的情况却丝毫也不关注,仿佛在议论陌生人的事一般。不仅如此,反而不时地打断她同南宫旭的交谈,最后竟然在并不征求她的意见之下,不由分说地将她一把拽起离开大家要先行下山。
阿依毕竟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子,当着朋友们的面也不好与他抵拗闹别扭。心下有事一路上的话语就不多,秦耀宗少不了又关切地向问东问西,直到打听起她失散多年的兄长的情形。阿依方开始应对着,说是当时太年幼没多少印象。到后来,秦耀宗又想着法儿寻些轻松的话题来说。
在雅州和蓝池子歇息时,秦耀宗仍是在第二日的早上来到阿依房间的窗前嘘寒问暖。二郎山到索桥镇的那一段山路十分难行,尤其哪一段银装素裹冰雪铺地的狭窄山道,秦耀宗总是小心翼翼地时而在前面探路时而又在后面做依托……把个阿依照顾得如同一个幼稚的小姑娘。
有一段特别窄逼的栈道被一层冰雪覆盖,圆木之间的缝隙也被坚冰填平,朝外伸出的木头一端悬挂着晶莹剔透的冰柱。自小在彝地长大的阿依并不胆怯,正要平稳身子轻提气快速出步飞跃过去,却被秦耀宗止住。
只见他指一指数步之外的一段,阿依还未看清他所指之意他已经先行踏了上去。一阵平稳而短促地疾奔过去,身后忽地发出‘格嚓’一声,他的脚步已至栈道末端。阿依看时,一截已经折断的原木带着些残雪碎冰朝深不可测的山谷掉去。随后而过的阿依顿觉有一股暖意沁入到心里。
在索桥镇吃罢晚饭,两人在铁索桥上走了个来回。秦耀宗不时地介绍着这桥的来龙去脉,阿依只是默默地听着,脑子里却浮现出她与孟小岚和阮玉斌在此处游玩说笑的情景……
当二人去寻客栈投宿时,不料更是家家已经客满户户没剩一间空床。好不容易走到镇东的街尽头才寻到一家还有一张空床的房间。冬日的索桥镇何时有过这样多的客人来往?店老板被这两日的好生意弄得乐滋滋的,一边打量着他俩一边替他二人庆幸道:“二位好运气,我这单间的床铺是四尺五宽呢!往来客人中遇上是夫妻二人的也方便,再说价钱也只比一般的单人间多一文。”
半明半暗的油灯下,看不出秦耀宗的神色如何,只见他十分利索地就去掏包袱内的银钱,阿依见店家收到碎银后在抽屉里摸出好几文来,而秦耀宗十分大方地推辞,说声不用找补。却没看见阿依已是神情窘迫脸庞涨红,因未听到秦耀宗与她相商的话语心下发急,今晚两人如何住宿?
当店家手提马灯在前面引道时,阿依对秦耀宗抛下一句,你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