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脱了这个盗贼。”
宮达仁点头道:“南宮小子的同伙还有个善使暗器的,前日我接过他一枚既像飞镖又像飞刀的暗器。”
蒋横顺阴笑道:“属下与此人交过手,极像是个女扮男装的。”
是水佬鬼兄弟!段平安听罢心下已经明白,眼前不觉浮现那日在大渡河畔的险境……当他被人多势众的殷得富与骆云富一伙逼下高高的悬崖,幸得被人在汹涌浪急的大渡河中搭了一把手相助方得安然无恙。伸出援手这人一身穿着奇特坐在栈道上,双脚悬垂在栈道的边沿不时有水花溅到他的脚上。他一手里抓着条一尺多长的鲤鱼,一手握着一把峨眉刺慢条斯理地切割下一条条鱼肉,悠悠然地送入口中嚼吃得津津有味……
听得水兄弟已两次从官军手中逃脱,段平安放下心来。如若不是那个殷得富以为我已葬身大渡河,加之这个家伙升官去了福建,这伙人就不会像今日这般对待我了。看来他们皆不知我的这一段情形,既然如此,我就来个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这个南宮小子越来越胆大妄为!”蒋横顺不由怒气冲冲起来,接着抱怨道,“那一帮小逆贼之所以越来越胆大包天,我看是几位大人心慈手软的缘故。”
秦武也摇头道:“我那将军大人也是,总说什么时机一到就一网打尽……我……”他说不出口的是,如若我秦武的武功像三位大人那般高,早就将他几个收拾得一干二净。
宮大人微微点头道:“秦将军说的没错,老夫以为,那个小子与川边那些藏民的关系不错,先让他替老夫带去……故而老夫也就不太担心。今有段捕头协助寻访就更是添了几分把握……来来来!咱们都来喝酒来喝酒!”
三人一时无话默默饮酒,宮达仁突然道:“好不易秉求得太后首肯,本想建起这内卫队后……现看来是老夫在时过境迁之际刻舟求剑了!”长叹一声,连倾三杯酒入口中。
蒋横顺试探着道:“属下有句话久存于心,不知当不当讲?”
宮达仁微皱眉头,随意道:“有啥就说吧。”
蒋横顺小心翼翼地道:“大人,这内卫队的名号?属下觉得这名号好是好不过……”
”这名号不好?”宮达仁打断他话环视一眼四下,见秦武与段平安二人只静静地听着他二人的话语。见蒋横顺又忙不迭地分辨着,不是——属的意思不是——
宮达仁摇头苦笑,“吞吞吐吐个啥?老夫如何不知内卫队这名号看去稳妥,稳妥却不甚威风,当初也是想效法时下的新学词。”
秦武心下讥笑,什么内卫外卫的听去一点没有震慑力,我看莫说对那些官吏就是一般的草民都镇不住。段平安暗自冷笑,忍不住也凑凑热闹,便道:“宮大人斟酌权衡的是大局,哪里像咱们一般人总喜欢取那豺狼虎豹毒蛇猛禽为名号?如若是咱们多半就取名‘圣下虎、内宮狼、皇家鹰、孝天蛇……一类”
宮达仁不语只把目光来瞧段平安,秦武心下暗道,是呀,就任意取个名号也比什么内卫队有气势。蒋横顺却始终对段平安怀有几分狐疑,总觉得这个捕头有着另一副掩藏着的身份。忽而姓安忽而又是姓段,以办案为由改换名姓算是说得过去,可是……真不知此人是属于宮大人手下的特别人物还是……?他无法猜疑下去。
第二日拂晓,直到宮达仁等三人三骑离开了这家客栈,店主也还没从雅州返回。秦武心下不快,宮达仁劝他道,这二人虽是在你手下当过几天下属,如今已脱离行伍看来是不想再回来了。他心中有数,这客栈老板如今的后台可不是等闲之辈。
到了碉门,秦武说是要独自去办点事,对宮达仁二人道声宮大人请先行一步,末将在此告辞,末将至迟在后日也定会赶赴跑马山。蒋横顺跟着宮达仁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路,直到快接近蓝池子地段,才在一家茶棚坐下歇息。
宮达仁漫不经心地朝蒋横顺问道:“刚才你问了句啥?”
蒋横顺急忙十分恭敬地回道:“属下的意思是,总觉那个姓段的不太可靠?”
宮达仁摇摇头,反问他道:“你可知晓,这次瓦屋山的比武论刀为何要将最后的决赛移去打箭炉跑马山?”
蒋横顺顿时语塞,猜了两下还是回说不知。
“莫说你不知晓秦武不知晓,知晓其中内情的连老夫算起,也不超过三人。”宮达仁瞧一眼蒋横顺,又接着道,“就连你这‘五手金刚、夜叉’在瓦屋山上也没轮到比试你的刀法,未必不觉得遗憾?”
蒋横顺十分懊恼地道:“根本就没料到会突然改变了地点日程。”
宮达仁当然清楚这所谓变故的来龙去脉,却并不接这话题,只慢条斯理地道:“再说数百人的轮番比武较技,到最后才是脱颖而出的高手,才有可能最后得到藏地那两把久闻其名的宝刀。故而那位姓段的无论他是否还在替朝廷效力,并未让他替咱办任何事,他这趟去川边打箭并炉无论是公干或是私干,对老夫不但无任何妨碍,需要之时还可利用。”
蒋横顺略一迟疑方又问道:“属下有不明之处想——”
宮达仁道:“有啥尽管说吧,此处就你我二人,可不必那么拘谨。”
“宮大人为何要将金鸭子失窃之事告诉那个已经辞去公干的段——”蒋横顺又提到了段平安。他在昨晚注意到秦武的面上也有掩饰不住的怀疑之色,他知道秦武为那两只金鸭子没少费力。却不知宮大人对此人究竟是何——自己的疑虑也未得到大人的表态。
宮达仁稍有迟疑,朝他瞥一眼后方道:“也罢,就对你多讲几句,此人既然是个干过好几年捕头的,不可能对这样大的动静毫无所知。无论他对此事的态度如何,就是要让他也动起来。那怕传闻出去说我姓宮的本事不济,连一只到手的宝物也被人从身上窃走。别以为只是一件极其贵重的宝物,还有嘛……时机未到,你就不必再问了。”
蒋横顺忍不住又问一句道:“那个叫南宮的小子不止一次在大人面前捣乱,并且总是惹得秦将军……属下也明白两位大人的大人大量可对这小子也实在是太……属下实在不明白。”他的话语吞吞吐吐,没说出口的不外是,两位武功甚高的大人为何连这么一个小子也总是收拾不了?
宮达仁笑了,心下道你不明白就说明效果不错,不然这样一桩苦心筹谋的计划 早就泡汤了,嘴里却问他道:“ 你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