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三哥也认得他们?”萧岣瞧着熊老大二人的背影,朝南宫旭问一句。他原以为只是南宫旭认识这两个壮汉,见其呼唤了几声李老幺后又向夏侯小虫远远地打着招呼。
南宫旭点点头还未开口,却听孟小岚笑道:“瞧他两个如今的样子,哪里还像那时做山匪棒客的模样!”
萧岣越发惊奇道:“你也认得他们?难怪我萧大侠一眼就瞧他两个有匪寇的模样,还果真是做过山匪的!连你孟姐姐也认得这两个老棒客,想来我那元老二元二哥也定是认得的。”
“啥圆老二扁老三的,你孟姐姐我可听不懂你再胡扯些啥?”
“哈哈哈!宫老大和曹老三你们听听,孟家姐姐就连她那个未过门的夫君都不认识,恐怕就更不认得我肖老四了!”萧岣笑得眯起了眼。
正不紧不慢朝坡上迈着脚步的南宫旭闻言一怔,随即也就一笑,想起那时在跑马山下四人谈笑的情景。记得这宫老大、元老二、曹老三和肖老四的玩笑称谓,还是阮玉斌想出来的,没想这阮兄弟已被他父母强留家不得出门。这样也好,阮兄弟若仍是同咱们一道四下奔走也无啥效用,只是他与孟小岚……不由将目光朝走在后面正显疑惑的孟小岚和依旧走在最前头的小青瞥去。
“听我说,狗娃子你可莫要再喊叫什么老大老三的,本姑娘就叫曹小青。”
萧岣见转过身来的曹小青面带不悦看去是真的在生气,他伸一伸舌头立时闭嘴。
“看来时辰不待,咱们如果仍是一路同行,大家都得加快些。”秦耀宗似乎并没关注其他人的说笑,他瞥一眼熊豹二人朝山下远去的背影,回头朝众人道一声:同时目光扫向走在最后面的萧岣。
各人的步速快慢不一,加之在这铺满冰雪的山上,就更是显露出行路功夫的高下来。南宫旭会意的点头表示,请各位朋友先行一步,他自己同萧岣兄弟随后赶上,同时放慢了脚步等着气喘吁吁的萧岣跟上来。
曹小青一直走在众人的前面,绿蜻蜓与野百合还有那个叫松田的也不多言,只拱拱手作个礼数各自便加快了步子。绿蜻蜓本来已经接近了曹小青,开始有一句无一句地向曹小青攀话。也不知何故,见曹小青不但不搭理他,其神色还越发显出冷漠来。此刻又见秦耀宗和阿依姑娘就要赶上插入到他的前面,急加快了步速占据着这一段并不宽的小路。在旁人看来,就像是在同秦耀宗争夺名次一般。
秦耀宗见状,叫声阿依快上!他的身形已经超越到绿蜻蜓白霖的左前侧,跟在秦耀宗身后的阿依倒不在意,自打前段日子秦耀宗在打箭炉一刻也不放松地关照呵护着她,并不失时机地辩解他与叔父秦文彪之间的关系状况。阿依不仅消除了对他的反感而且在不觉间已逐渐喜欢上了他。
绿蜻蜓白霖恼了,别以为我的‘雪地疾行功’还不如你小子?一哼声便提气纵身一个抢步插入到了秦耀宗的前面。秦耀宗刚与白霖平行的身形正要靠前,忽见对方来这么一手,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的同时其身形早已动作,左脚疾出的同时只将左肘略微一展……
只有跟在秦耀宗身后最近的阿依瞧得明白,心下略一惊疑,就见前面的两人在并不平顺的冰雪路上一位朝左一位朝右地打了个旋转,眼见他两个皆在急闪身躯,竭力避开刹那间就要面对面地相撞,皆因脚下不稳纷纷跌滑下去……
分别在他二人身后的阿依和幺妹子的身手虽然够快,却都没能拦住滑下雪坡的两人,只因他两个皆是有意地闪避开去。可不能冲撞到了阿依!是秦耀宗脑子里闪出的念头。而白霖的念头是,说啥也不可让幺妹子小瞧了咱!
秦耀宗和白霖两人正朝坡下急速滑下的身躯突然止住,阿依和幺妹子看时,那个叫松田的独行客刚伸出一只胳臂来,秦耀宗的一只手就被南宫旭闪电般的左手握住,绿蜻蜓白霖却已经与孟小岚挽着胳臂。
秦耀宗朝南宫旭二人点头道声惭愧!带刺的目光却射向了近在咫尺的绿蜻蜓,都是这家伙惹起的!哼,这个自不量力的家伙就算是有意来试探我的武功,也不过是如此身手。而绿蜻蜓白霖却满面笑容地对孟小岚连声道谢,若不是孟小岚忙着抽回自己的手臂,这绿蜻蜓还一直紧紧地挽着对方呢。
曹小青对身后的情形似乎充耳不闻,只是微微扭头瞥去一眼后依旧走自己的道。就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间,尽管只是在那一瞬间,她就瞥见到这绿蜻蜓白霖与那个女人间的丑态,真不知廉耻……禁不住脸红筋涨恼怒异常。堪比那日同南宫旭去雅州翠云搂惩治那个叫骆云富的狗官时,撞见的那一幕更为丑陋……
当时,身手格外轻灵的曹小青瞧见那柜中有只首饰匣子,便取到手中用腰间布带系得稳当,转瞬间她人已从来处的窗口飞身而下……
对于第二个进屋的曹小青,绿蜻蜓以为还是方才的那位不速之客,他返回来定是想再寻点值钱的细软而已。看来这位知趣的‘朋友’更加放轻了动作,是不想打扰了他的好事。至于这妇人那个所谓的老公黑大汉,绿蜻蜓并没将他放眼里,何况这厮已经去了那小池庙,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返回来的。
那不请自到的过客已经离开,正在兴头上忙乎的白霖暗道,久行于江湖的人果是能够遵循‘井水不犯河水’的规矩。咱俩既然是采花窃财各干一行,黑大汉放在柜中的银钱被他取走便是,我绿蜻蜓未必还稀罕么。对野百合幺妹子随意的话语总觉刺耳,本意是要在这儿弄出点动静来,瞧瞧我绿蜻蜓是否是个徒有虚名的男子?
殊不知那个女人见来者是一个面目俊俏的年轻男子,眉目间立时便有掩饰不住的幸喜,只假意推却了两下就与绿蜻蜓动作起来。这绿蜻蜓嘴里吐出的甜言蜜语,也是一套一套让女人极其受用的。
“说什么天意,这就是天意!哥哥我一进这镇子就碰见了姐姐,被姐姐的美貌吸住连路都走不动啦,只是碍着那个黑大汉,不然——”白霖咬着女人的耳朵柔声连连。
“不然个啥?”女人伸出手指朝他额头点了一下,眼波流动吃吃地笑,
“若不是你那个黑不溜秋的男人跟在你屁股后面,小生我早就一把将姐姐你——”
不多一会儿,这女人的浪劲儿已起伏了多次,把个绿蜻蜓尽兴得忘乎所以晕晕乎乎,认为家中的妻妾就是不如身下的这个。真是个柔若无骨兴味十足的女人,让男人恨不能与她长久地粘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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