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警觉对此人的身手也免不了暗暗赞叹,口里大叫一声道:“来者何人,与老夫有何过节?”
对方却已立在原地不再移步,冷冷笑道:“就因你这老匹夫近日总是与我的几位小朋友过不去,还生出不少过节,我这才要来会你一会。”
“看你的年纪比起老夫来少说也小了一辈,却也不是二十啷当的人了。也要出面凑凑那几个小子的胡闹?”宫达仁哼声道。
对方依旧冷冷地道:“我也不管你如何来凑闹热,只要留下打箭炉跑马山的那只金鸭子就罢了。”
宫达仁哼声道:“既然是那跑马山上的,与你何干?自古以来,天下的古董宝贝皆是何人到手就属何人。”
对方冷笑道:“你说说,你将这对金鸭子弄到手想干啥?”
宫达仁先是一愣,心想此人竟知晓那另一只也到了我手中,顺即哈哈大笑:“既然到了咱的中手当然就由咱任意处置,咱想拿去卖钱换物还是留给儿孙后人皆由咱随意。还是那句话,与你何干?”
对方提高了嗓音道:“随你的意?只恐怕没那么容易!”
宫达仁瞥一眼已经盘腿坐在驿道旁的另一位过客道:“这位过路的朋友你来评评理,这人好生没道理!本以为是一位来与老夫以武会友的朋友,没想竟是半路打劫的强盗,我手里的东西岂由得他来作主?朋友你说是也不是?”
“过路的朋友来也!”那过客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宫达仁身旁嘻嘻一笑,一手摊开手掌伸向他,“你这位老大爷说的是呢!我非常非常地赞同老大爷你的意思!老大爷也给我这个朋友一点意思意思?”
宫达仁眉头一皱一时哭笑不得,此时也明知这人看来不过是个江湖混混,却也没闲工夫与他理论,碍着这位也算有点名气的‘铁伞侠’就在面前,也就做出十分大度地样子,从腰间那只布袋里摸出一块碎银道:“也罢,给你这位朋友点小意思,你就走吧!”
“起码有七八钱哩!这位老大爷不错!”来客接过银子在手里掂一掂,朝‘铁伞侠’点一点头,“你也不给我这个小朋友意思意思?”见对方毫不理会的样子便笑一声,“他说你是打劫你就算认作打劫吧!你瞧人家这位老大爷够爽快的。大爷!咱也不言谢啦,咱有了银钱得赶快去寻一家酒店喝上两口,再会!”
就在他转身飞速而去之时,又一个疾奔而来的人影立刻调转了方向,跟在他身后紧紧追去,一路叫道:“你等等!你别再跑呀,停下!——”
这边两人的目光追随着他们,直到在不远处的一道弯处消失那后者也还没能追上,他两人之间始终有一段距离。
宫达仁点头赞叹道:“没想他的轻身奔走术还不错!看来这人不大像是个混混儿呢!”
‘铁伞侠’闻声转过身形,嘲弄一句道:“没想到你这老匹夫还挺欣赏混混儿什么的,本人也无兴致与你在此多费口舌!记住,欠了别人的东西总归要偿还的!”说罢,他的身影已在一闪间飞速而去。
“嗨!也不与老夫再过过招么,你这人就此服输?”宫达仁顿时兴味索然,既然不想与老夫较量想必也没更多的能耐,恐怕就如程咬金一类的三板斧罢了。再抬头瞧瞧那千佛岩上大大小小的众多佛像,也罢,老夫还是慢慢地继续赶路算了。刚迈出数步,感到别在身后的布袋分量有点不对劲,不觉将手伸向布袋中一摸,立时吃惊不小,掏出是一块大小适中的河卵石,那金鸭子已不知去向……
宫达仁恼怒道,老夫何时遭过这般暗算,腰间竟然毫无知觉?传将出去老夫的内家功夫必遭人低看。定是着了那个混混儿小子的套!没想到这个什么铁伞侠还用上这么下三烂的手段!
这毋极是怎么盘算的?依老夫看来,这事关川边打箭炉一带的重要物件落到南宫小子手里并不妥当,其他任何人窃取到手也是不行,还得在老夫手里方能起到效用。毋极呀毋极,若不是眼下的清廷危机四伏,老夫我才不会掺乎到你这什么‘搅浑水’谋划中来呢。却也将信将疑,看来她这手段也确有些效用,宫达仁明白说不准这个什么叫铁伞侠的家伙也搅和进来了呢?他寻思片刻,决定追踪下去。
却说南宫旭和娜珍二人马不停蹄地赶了一段路,见沿途的房屋逐渐稀少,而剩有绿叶的林木倒是是愈发多了。约莫一炷香工夫过后,远远就见路旁有一两层楼的房屋,门前一木杆上挑出的那副招子表明是家客栈,屋后有一院落。但见这招子上的两行字:食宿方便如归家,百里之内此一处。
这招牌倒也诱人,可当娜珍与南宫旭两人盯向那道半开半掩的大门,不仅店堂里空无一人,就连出来招呼应酬的老板伙计也不见半个影儿。他俩相互瞧瞧露出疑惑的眼色,在此吃饭、歇息?招牌写的好却是毫无人气?两人几乎是同时摇头。再说这才走了多远?南宫旭笑一笑。娜珍点头说我也不能让尼玛阿哥他们在前面久等?
说声‘走!’,鞭子扬起,两人一催身下的坐骑,当下马蹄声得得一溜小跑,两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前方一段林木中。二人当然没发现这客栈后院里的情形,老板夫妇与两个伙计皆被两名衙役装扮的壮汉看守着,规规矩矩地呆坐在院墙下。
更没发现客栈内有个被捆着的人是他们的朋友。
完了完了!此人被捆绑在后楼的一间屋子的西面靠板壁墙,方才还聚精会神地凑近板壁的一道缝隙使劲儿地瞧着,聆听着驿道上的动静。此刻已是极度失望地低下头,被布条塞住的嘴巴也无法叹气,只能在心下哀叹,完了完了!这难供起和娜珍为何不来这家黑店吃住呢?哪怕是跨进店里来瞧一瞧也好啊!正在无可奈何间,就听一阵的楼梯响,一前二后上来了三人。被捆绑得十分牢实的这人恨恨地把脸别过去。
为首的是个矮胖身躯挺着肚子的官儿,只见他在一名跟随端过的木椅上慢慢地坐下,让跟随取下对方口里的布巾,挥挥手让他二人离开下楼去。端详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箫狗娃呀箫狗娃!你为何总是不懂事儿,上次若不是犯在我手上你的小命早就没了!跟着南宫旭那小子瞎胡混有啥好结果?你有那小子那般能耐么?如今人家不但毫发无损还不仅弄到了大笔银钱,连跑马山的金鸭子都到了他手中。可狗娃你,本官都知道你被捉着了好几次,看看你如今成了啥模样?连手都被废了一只!惨啦!”
箫岣心下慌乱起来,急想弄明白南宫旭和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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