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事也从没干扰过。”
毋极面无表情地道:“你敢说真是如此?”
宫达仁依然神色镇定,点头道:“平心而论,我时常关注着朝廷有无不利于你湖堂宫的举措动向,向你透的风报的信还少么?”
毋极仍是毫无表情地道:“这都不足以说明白你最近这一次的所作所为,为何要坏我湖堂宫至关重要的大事?”
宫达仁神色越发镇定地道:“我宫达仁坏了你的什么大事?”
毋极不屑地道:“我瞧你枉为一个男子汉,敢做却不敢当。”
宫达仁更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瞪着一双眼睛道:“得了得了,你就说个明白,也不用再费心打谜语。”
此刻的毋极不仅复显恼怒神色,且一字一句地道:“我竭尽全力方获得极其秘密的毒剂,又花了数年才培育出最为得用的活暗器。”对方如何知这其中之难处?仅是培育这毒虫暗器达到‘闻香即出,一出必咬,一口搞定’。就花了整整一年功夫,为弄出储秀宫内独一无二的香料先就秘密地忙乎了七个多月。
宫达仁见状,便料到毋极已经知晓他与姓茆的近日在永寿宫接触过。还以为当时的举动绝然不会被这个一条道走到底的师妹察觉,她是如何能够得知的呢?……姓茆的未必会……不对呀,我看姓茆的似乎毫不知情。
毋极见他的神色有变,发出一声苦笑道:“想我大半辈子的付出,却被一个所谓的同门师兄出卖!”
宫达仁心下一颤,仍强作平静地语气道:“就算我宫达仁要出卖任何人,也不会对不住师妹的。”
毋极一把抓住那只早已空了的酒壶,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仅存活的两只‘一口了’也被人暗算废弃,无论此人是谁,从今往后,就与我毋极不共戴天!”陶制酒壶的把手应声断裂。
宫达仁视而不见一般,只是面上露出迷惑不解状,心下却是暗暗庆幸。果不其然!那日对出现在茆大人手指上的那枚扳指心存疑惑,还是十多年前在肃顺王爷的手上瞧见过。那一雌一雄两枚扳指的大小成色别具一格,别说在八旗中不再有相同的,即便在众多曾驰骋疆场的王爷将军中也仅此两枚。
当时就对这姓茆的来历起疑,如果与肃顺有着瓜葛是绝不会在他宫达仁眼前显摆这枚扳指的。那么其来历只能是——刹那间心内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为判定此物是否是当年记忆犹新的那枚,他借观赏之意从茆大人手里接过。
细瞧之下,先是不解继而疑惑随即不由暗自心惊:不解的是,在扳指略显厚实的一侧分明镶上了一粒精致的小珍珠,如何不知这粒饰物添加在此物上真有点不伦不类,转念一想也觉并不奇怪了。即便如茆大人这样的武者,也几乎不可能再用这枚弥足珍贵的扳指去上阵弯弓搭箭,更不会戴上它去围猎的,这类年程不短的物件已成为拥有者身份地位的象征……
疑惑的是,这不仅是肃顺的物件,而且以雌鹿胫骨制作的这枚扳指分明是在师妹手上见过的。放在他手心里的扳指泛出象牙般的色泽……不错,就是这枚,是师妹粟婉儿的物件。怎会到了茆大人的手中,且还堂而皇之地戴在他的手指上?莫非——?一时间心头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当年那次明显的回绝,从此只能以师兄妹相称……两人还是看重师兄妹间情谊的。不然,他宫达仁绝不会答应不仅为她的湖堂宫守密,曾有两次遇上难处也给了力所能及地化解帮衬,当然是在不妨碍自身在宫廷内身份地位的前提下。
这姓茆的是何时认识她的?如今与她可是……
当时,在紫禁城永寿宫的一间茶室内,将面见太后的两人闲聊了几句后,茆大人见宫大人将扳指放在手中反来复去地细细端详,目光中流露出的审视竟多过了观赏……
记得茆大人当时道,没想到宫达仁对这物件也喜好,并略微透露因此物乃是一位关系密切之人所赠,不然定将这枚扳指送与宫大人收藏。
“别、别别,我怎能夺人所爱?只是觉得这枚扳指不仅制作非同寻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八九不离十是属王爷所有。而此处镶嵌上这粒小巧珍珠,表明其主人是位女子。”
“宫大人果然好眼力!所言极是,这枚扳指还真是王府家中的女眷所有。”茆大人的面上竟不无得色。
宫达仁心下一震,头部转动间目光环视四周,尽管室内除他二人外并无第三者,对方见他压低嗓音的同时提醒道:“茆大人可得——可别——”
茆大人也猛然意识到了自己言语的不慎,急改口道:“是位认识多年的旧交所赠送。”
“茆大人方才说到这旧交是王府内的女眷?”
茆大人面上竟泛出些许兴奋之色,点头道:“实不相瞒,乃是原王府内的一个女孩儿。”
“原来是位格格?”宫达仁故意道。
茆大人愣了一下微微摇头,稍显迟疑地道:“大多数人只知道她是王府内一位奶娘的独生女儿。”
宫达仁尽管心内早已生出一股难受的滋味来,仍是平静地道:“没想到茆大人不计身份之高低能够与下人相处呢。”
这话在茆大人听来却有几分讥讽的味道,一个身处内宫的要员竟不顾自己的身份去屈就一个下人之女,本就是掉价扫颜的举动……“其实其母并非真正的奶娘——”他忍不住解说了这么半句反觉更道不清了,只得接着补上一句道,“宫大人恐怕不知,这奶娘其实是那位王爷的一位外室。” 说罢将目光定定地瞧向对方。
“茆大人快别说了。”宫达仁急急地摆手,心下复杂面上却是另一副神色,“宫某只听说那位被太后处决的王爷姓肃……的所谓奶娘是——虽时隔多年但也不可——”连他自己都不知想要说的,此人早就被太后处决就别再提及此人的隐私,还是担心其留下的后人招来祸端。
宫达仁佯装没瞧见对方的神色陡变,将自己的目光在手中那枚扳指上看似随意地注视。忽地,那粒细小的珍珠在他手指的抚弄下竟有了松动。细瞧之下,却只是半粒紧贴在扳指侧方微微移动下露出一个圆圆的小孔。正疑惑间,就见有两个小黑点从小孔里冒出。
暗暗吃惊的宫达仁以极其快速的手法,将从扳指内冒出的两个黑点在右手拇指与食指间一捋,面对面的茆大人哪能瞧见对方手上的细小动作。宫达仁的右手看似随意地伸向自己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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