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人士,只得即刻去走一趟。
有两人两骑行进在驿道上,是阮翰之带着跟随他数年的家人阮老幺正急匆匆赶路。看看离要去的地段已近,远远地看见在一处村落旁有几只旌旗在晨风中飘忽。跟在后面的阮老幺忽听见身后有异响,还没等他扭过头去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
阮翰之闻声扭头,见是四个一身玄色衣裤的蒙面大汉,其中两人正将看似昏迷的阮老幺拎了起来。不禁又惊又怒地喝道:“何方盗贼,敢在天子脚下打劫?”
四个蒙面人并不答话,只其中一个将左手对他亮出了一个腰牌类的物件,右手朝他抛来一个细小的什么玩意。阮翰之还没弄明白,就进入一派恍惚中。四个蒙面人将阮翰之两人分别放在马上,一声唿哨放马朝西面奔去。
此时的宫达仁正对四个少年人道:“我宫某人与茆大人和秦将军想到你几个是少不更事又是初犯,对你等已是宽容得不能再宽容了,有哪个反贼逆贼能受到如此的宽限?无不早就处决过好几遍了!你等——尤其是你两个所干事体及罪行早已被一桩桩记录在案,只能如实招供,休得信口胡言诋毁我天朝命官,即便是有所涉及也不得加以不实之言词。否则,立马大刑侍候,再押往菜市口……可都听明白了?”
阮玉斌孟小岚只静静地听着,摸不透对方到底想要审出啥来再如何处置他们,南宫旭心下着恼,你箫狗娃为何说出折损我南宫旭的话来,你自个儿去听慈禧妖婆子的话吧!瞪一眼箫岣扫视着四周,准备着……
箫岣道:“明白啦!咱草民百姓从来都知晓的,那皇上太后的话叫什么来着?金口玉言!对,太后老婆——老婆儿的金口玉言一句起码要顶我几千句哩!那么宫大人的话就是铜口铁言,一句也要顶我好多句哩!”
“这——”……那位茆大人与宫大人和秦将军几乎同时发怒,就连蒋横顺也忍不住一巴掌打在箫岣的脸上。
此时有一人一骑朝此处奔驰而来。只见此人浑身玄色衣靠中等身量身手敏捷,临近,一勒缰绳翻身跳下地来方拉下面罩,推开站立在两旁的军丁,一手举起刚从怀里摸出的一枚腰牌。
朝立在一旁的绿蜻蜓等人微微点了点头,便就不管不顾地径直走近宫大人面前,附耳低语了几句。宫大人听了那人的几句话,原本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面色一下变了许多。只见他朝身旁的那位茆大人低语了两句什么,茆大人点了点头,宫大人朝秦文彪随意一拱手,道声秦将军在此稍候,便与茆大人一同起身离座。
绿蜻蜓瞧着这位有几分眼熟,便朝野百合递了个眼色。野百合暗道,没想到所谓‘护卫营’内还有此人,姓宫的果然手段不凡。
大帐外余下秦文彪独坐木桌前,他见茆宫二人招呼来人进了大帐,回头看时,面前的几个小子还正吵吵嚷嚷的。
那个叫秦小北的嚷起来道:“他说的有何不对?慈禧太后不是个老婆儿未必是个老头儿?”
众军丁与护卫营的以及不远处旁观的村民们也都捂住嘴吃吃地笑。曾国禄见状,忙将身子转朝向紫禁城方向,掩饰满面忍不住的窃笑。南宫旭起哄了一句后,估量着下丹田的内气已渐充盈。
箫岣一手捂住左脸颊扭头恨恨地瞪一眼蒋横顺,又气又急地分辩道:“太后老婆子当然比我那死了的奶奶厉害管用,太后老婆子的金口玉言一句就顶我奶奶的一百句,简直就顶一千句一万句万万句,要长命百岁万万岁哩!说对了吧?你个姓蒋的大胆!你要是不想要太后长命百岁,就再来打我呀!我就要大声喊,太后老婆子不仅仅是长命百岁还要千千岁万万岁!”
蒋横顺气急得面色铁青,扬起的左手却又不能落下去。
箫岣朝他愈发嚷得起劲地道:“我喊一二三,咱们一起给太后来,个、十、百、千、万!万岁、万万岁!你赞成么?未必你个姓蒋的是横是顺都敢不赞成太后万万岁?过来打我呀,再来打呀!”
蒋横顺哪里还敢搭腔,只得赶紧弯腰拱手地忙个不停,秦文彪气得脸面发青,直咬嘴唇。
而此时的大帐内只有三人。落座后的茆、宫二人指一指被一名侍从移过的木椅。朝来人示意,来人口中道一声谢过大人,有几分拘谨地坐下。宫大人向茆大人介绍道:“这是刚从川边赶来的张捕头。”
不用宫达仁介绍,茆大人已瞧出此人暗中的身份也必属宫达仁手中的护卫营。
“末将拜见茆大人!”来人记得宫大人对他们明示过,护卫营的数十位成员个个的职位都相当于相府内的家将,接着禀报一句道,“末将在据此地数里途中见有数人,行迹很有些……”
“知道了。”宫达仁打断来人的话,问道,“你是从雅州一带来的?”
张捕头回禀道:“知府处是作外出办案之由,末将先是沿青衣江而后经成都过秦岭北上……一路不敢有丝毫耽误。
宫达仁又问道:“近日来,上那山去的各路角色可多?”
张捕头回禀道:“不仅是峨眉青城南北少林武当有人来,就连湖堂宫属下的三位堂主也在昨日上了山,江湖上一些有名无名的各类人物也去了不少。”
宫达仁问道:“蜀地川边那一带的去了哪些?”
张捕头正要回话,就见蒋横顺急匆匆赶进大帐来,说是有急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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