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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马山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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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上)十三枚腰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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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日,乃腊月初旬的一个清晨,距紫禁城西边二十余里地的一郊外,住在一片白杨林子左侧一带的村民们发现了异样。

    一个在后半夜起身给牲口添草料的老农,披衣下床时听得屋外有人马声,忙绕到前院透过竹篱笆朝外瞅了瞅,顿时被惊了一跳。记得村口那片空地在擦黑时还如往常一般安静,眼下咋一下就冒出一座特大的帐篷来?四周还有百十余名官军把守,估摸这会儿还没过寅时呢。

    啊呀,只怕是又要干仗啦!老汉跌跌撞撞地跑进里屋,跟即他那老婆儿便惊慌失措地去敲邻居的门窗。很快,一户户村民赶紧闭起房门,急急地收拾起家中的那一点儿存粮和三两只下蛋的母鸡。

    村民们熬过了好一阵子,到了卯时也不见有大的动静。那个老汉透过门缝悄悄张望,却见一个校官摸样的军汉正带着两个军丁走来。他三个来到村口的打麦场上,那军校一纵身跳至那块石碾子上。

    “众乡民都给我仔细听着!为保我大清江山社稷和大清百姓安宁,昨夜两位朝廷命官大人统率我等大清天兵亲临此地围剿反叛逆贼。两位大人运筹帷幄武功高绝,统领属下天兵神勇无敌,小试牛刀所向披靡攻无不克一战即胜。

    大部逆贼已被击溃除灭,且捕获贼首数人,并将押解至京城府衙严加审讯……今日通报你等乡民,即将在此地初审这几名逆贼,凡属我大清良民百姓,除身患重疾不能移步者,无论男女老少皆须得前往我官军大帐前观看。届时只可同仇敌忾声讨这些个反贼逆贼,壮我天朝之威,不得有一丝同情之言语发出,秦将军指令明示,违者以同伙论处……”

    这名校官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当兵吃粮也有八九载,乃属半文不武却又自认为是大材却被小用了的那一类。每逢眼下这般情形,便是他大耍嘴皮子施展那一肚皮‘才学’之时,唯恐二位大人听不见,将一副鸭公嗓吼得破天价响。

    那起了个大早的庄稼老汉刚躲在灶房,就见一个身量不高军丁模样的人立在他面前,嘘……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帐内上首已坐有三人,一位中等身形的来人与宫达仁相互谦让了几下,便并列着同在上首居中坐下。宫达仁的身子看去虽也坐得端直,还是略微俯向左则的那人。在宫达仁右下首落座的秦文彪,见宫大人此时已一改往日的那般神情显得有点收敛,他不由再次偷眼瞅瞅这位神秘的来客。

    看来这位大人物的来头定是不小,从其服饰上瞧去既不像内宫侍卫也不似太监,从身形动作上也实难判别其是男是女,却不知是多大来头的何方神圣?他心下免不得嘀咕,这年头见过这类不公不母的神秘人物已不止三五个,且一个个手段非凡,不是武功高绝便是有通天的后台。

    再偷眼瞧向宫大人,倒还像是一副爷门儿的模样,瞧他面上的胡须虽是刮得光光的却也有胡桩微微显现。

    秦文彪瞥一眼曾国禄,见他和蒋横顺已同宫达仁的几名下属规规矩矩地立在帐下。

    这个曾胖子,本将军指派他去打探这姓宫的,他非但不给我报个回讯,反倒跟着对方屁颠颠地赶过来。秦文彪心头有气却不能发作,只能将眼珠子朝他瞪上两眼,见对方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只恼得把头扭过一旁。

    “承蒙太后老佛爷她老人家开金口降懿子,委派大人前来过问此案,我与秦将军对这一伙行动诡秘的人犯,必得严加审讯详加审讯……”宫达仁再次朝对方作礼,同时朝秦文彪简略地道了一句,“这位大人是刚从太后身旁来的。”

    秦文彪忙再次起身朝对方拱手折腰,见来人只点点头并不发一言,心下寻思,瞧他那般的做大,果然是从太后身旁来的。看来自前日起,这一番折腾已是非同小可。姓宫的既然作如此安排,我秦文彪的言语举动可得留意,随即轻声开口道一句:“将人犯押进来?”

    宫大人将头微微一摇,举起右手掌来挥了一挥,朗声道:“‘护卫营’的都进来吧!”话音刚落,从大帐门外就呼啦啦地闪进八个人来。一个个皆显得十分精干,立作一排,朝坐在帐首的三位大人拱手作礼。

    秦文彪定睛一看,他只认得见这八人中的绿蜻蜓与野百合。这蒋横顺还认出那两个相貌和个头都差不多的汉子为弟兄俩,是在石蛙谷见过的朱家两兄弟。

    秦文彪与曾国禄等人不知这宫大人是何意,正在纳闷间就听见宫大人朝立在帐下的数人吩咐道:“护卫营的各位亮出腰牌!”嗓音不高,却让人感觉甚是威严。

    只见这八人皆从身上摸出一块不大的特制铜牌来,这宫大人的目光迅速从他几个的面上扫过,只有野百合捕捉到其眼神在她身上停留的一瞬间分明流露有一丝狐疑。野百合瞥了绿蜻蜓一眼,绿蜻蜓恍然,似乎不经意地展开手掌将那块腰牌托起来。

    秦文彪心下越发生疑,啥意思?难道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却见宫大人索性起身离座,反背着双手朝这几名组建不久的‘护卫营’成员面前走来,眼神从他几个托起的手上一一扫过。

    野百合记起,方才有个军丁从白霖右侧掠身而过之后,白霖就将一块腰牌塞到她手上。疑惑之下也不由赞叹,这人的身手可不一般呢,不知他是何来历也不知与他绿蜻蜓是何种关系,看来白霖那日从我手中借去的腰牌原是给了此人?复又瞧一眼掌上的铜腰牌,哼,这么个劳什子还弄得神叨叨的。既来之则安之,本姑奶奶也就索性瞧上一瞧也是好玩的。

    “本大人既然是瞧上了你选中了你,为何连你自己身上的腰牌也不见了,你交给了何人?”宫大人口气一下变了,朝站在排头的那名大汉厉声呵斥,并手指门外,冷笑道,“依我看,假冒秦将军远房侄子的那小子恐怕与你有点干系。”

    那大汉给唬得啪地一一脚跪下地去,众人看时,那大汉面色兀地变得惨白,一时结结巴巴地说不明白。

    秦文彪心下愈加不是滋味,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本不好吭声。心下暗道,依本将军看,那个冒充咱秦家人的小子未必就是从此人手里得到的腰牌?便忍不住道:“宫大人对各位如此器重,你等可得……”

    宫达仁摆手打断秦文彪的话语,朝那名大汉厉声道:“时下匪情日益猖獗,你可知晓?失一特制腰牌就得废掉全部……你不必多言了,是何缘故必然要审定明白,至于你——如若在今夜亥时前不能寻回你那腰牌,就不用再回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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