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利剑已经展开,将对方急速有力的来剑横向一格,南宫旭的长剑自然就刺了个空,连人带剑往他左侧擦身而去。
秦文彪心下越发是一声冷笑,这小子混入了皇宫不说,竟还有天大的胆子欲在太后眼皮下撒野,真比在老虎项下拔毛还要玩命呢!若不将他收拾妥当,再加上那个尾随本将军的姓蓝的小子一搅,不仅前段的筹谋被搅局泡了汤,我秦文彪的麻烦就大了。眼下最好是生擒这两个小子,就能按咱的计划到位,不愁太后不相信我所禀告的。
如若他两个拼死顽抗,干脆就灭掉算了!再返回川蜀去扫平那一伙……不仅能落得个清净,仍然还能向太后……
他扭头瞥一眼恢复了身形的南宫旭喝道:“你这小子以为本将军连自个儿也不清楚有几个侄儿侄女么?笑话!既然冒名作了我秦家的人就该听我的吩咐指使,你反来惹是生非,本将军就得先修理修理你这小子,再灭了你!”秦文彪不仅瞅得真切,说话间其手法也很是了得。话音一落,他早已马头一转剑递左手,借着少年在半空里的势头顺势刺去。只见他连人带剑几乎呈一字形,在疾速动作的一刹那,犹如一支离弦的箭矢……
秦文彪满以为此招一出必是十拿九稳,这一式在他练就的这套‘阴风催命剑’中唤作‘飞鵰扑鸽’,如若袭中对方,又添上一称谓叫‘任督含剑’的剑法。听这名由,莫以为有几分雅致,实则却也是一极为凶狠的招术。因被利剑从人身侧面穿过后的贯通部位,是在对方身躯前后相对的任督二脉中间,其精准差距只在毫厘。
数十年间,至少有五个以上的江湖好手在此部位被他秦文彪一剑穿透,受创者莫不因双肾和胰脏连同部分肠道被剑身捅穿之际,却又一时不能绝脉断气,只能在他秦文彪的眼皮下备受痛苦地挣扎着缓缓死去。
只要对这小子使出这招,给他来个一剑穿透将其挑到剑叶上。眼下的‘军情’并不急,本将军有的是闲工夫。接下来还要单手举剑将他挑至半空里如同玩竹蜻蜓一般,晃动着旋转上十来个圆圈后再抛下地来。而后,在场的这群下属就会像往常一样,瞧见他手中的剑叶上并无一丝血痕,但见被他将军大人丢于地上的尸身腰间,慢慢地流淌出血来。
但此刻的结果却是令他始料不及,当他秦文彪的手臂和长剑闪电般地击出,眼见剑锋已经触及到对方左腰处,途中并没一丁点儿的迟钝,手上竟然没感觉有丝毫的阻滞。连眼都未眨一下的他,定睛一看时就吃惊不小。殊不知他疾出的手臂和长剑刺了个空,迅猛急伸的身躯险些儿扑下马去。
他自以为的身手够快,不料这无名小子的动作也是出奇地快捷。转瞬间就见他早已飞身至一名正瞧得起劲的小校头顶,一脚踏向他的天灵盖,另一脚已凌空飞起。
南宫旭凌空的这一脚踢开了朝他飞去的一柄单刀,丈余外的宫墙处发出‘镗!’的一声响亮,飞去的单刀击在墙砖后跌落下地,已折断了刀尖。南宫旭紧接着一个急转身,犹似在半空里来了个‘凌空旋风脚’。
刚稳住身形的秦文彪见他从自己的左后侧又直逼了过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叫声你这小子一心要寻死,本将军就成全你吧!
“秦贼!你残杀忠良作恶多端,小爷今日就是来取你命的!天下姓秦的又不止你一家,小爷叫什么名姓与你何干?”南宫旭仍是操着秦小北的嗓音,他打算要在血刃这个仇人之前,在亮明自己的身份来历。此刻的他前脚落下,便踏上了秦文彪坐骑的后臀,同时后脚飞出,眼看这一脚就要踢中秦文彪左侧腰眼。却见倏然间秦文彪的整个身子朝向右侧一个后仰,斜横着的身子避过了袭来的这一腿。
凌空越过的南宫旭也顾不上再回骂他几句,右手的长剑朝后一挥,将秦文彪顺势劈向他后脚踝的剑锋格挡开去。咣!听得十分响亮的一声,往来了多个回合,双方的兵刃方才抵挡相触。尚仰身于马背的秦文彪恼怒之余暗暗吃惊,这小子不仅身手不错,力道竟然如此了得?与对手交锋中极少感受到手腕被震得发麻的他,同时也明白对方手里的兵刃也绝非一般的刀剑。当下已挺起了身躯,并加倍提起了精神,暗道,这小子还真的不一般!本将军还不可大意哩!
南宫旭刚拨过从四方狠狠刺来的长枪,左侧就出现好几把长剑极快地朝他中下盘攻来。双脚还未落下地来的他已使出了剑法中的‘蒿竿拨乱箭’招数,对方的攻势虽是快捷凌厉,却也丝毫未能伤及他一丁点儿。他借着眼角的余光,瞧明白对方就是刚才扔出一把单刀来偷袭他的那个蒋横顺。
这家伙是在拼命护卫他的主子了!南宫旭也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因此将刚一触地的前脚在一块坚实的石板上一点,郭达剑再次拨击开对方袭向他的‘四五把’剑影,剑锋擦着蒋横顺的前额而上间,低声喝道,让你这个‘二百六’认得小爷是何人?他的身形已疾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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