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斌叫道:“你这人,别人都认出了你,你还舍不得取下你那块遮羞布,有啥见不得人的丑事儿么?”
庞老大正朝那人走过去,而洪老二夏老三水老四几乎同时转过脖子,三双眼睛,目光如锥一般,瞪了阮玉斌一眼。
阮玉斌也感觉到出口伤了人,又觉没啥了不得的,心里哼了一声,看他们怎的。阿依小声对他道,阮小哥说话要注意些呢,他脸上才有些发烧。却又听孟小岚有些不以为然道,想说就说,有啥了不得的,阿依也是啥都好就是不如本小——本小哥干脆。阮玉斌又高兴起来,笑眼瞥孟小岚一眼。
庞蒡说一声,这位朋友病了。接着叫一声老二过来,洪铁匠忙走过去。两人相互递个眼色,一边扶起他起来一边在他耳旁悄声问道:“这位朋友,身上带药了么?委实抗不住就——”对方似乎紧咬着牙关,摇摇头要挣扎着立起身子来,低声道:“丢丑!见笑了,多谢各位——”双手扶按马背意欲上马。庞洪二人见状,知他不愿再多说啥,其体力神态也有好转似无大碍,只能由他。于是二人帮助他系紧了马肚带,助他搭了一下力就上了马。其身形还有些摇摇晃晃,其面罩外的脸色也还很难看,可他仍然一手握剑一手握拳,朝众人道一声:“失礼了!惭愧!各位,此病不去无颜再会!”言毕,轻拉缰绳缓缓而去。
这里留下的七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半晌,听见庞大哥开口道:“咱们在这块山沟里头热闹了半天,我还没弄清你这几个小兄弟姓啥叫啥呢?”
还没等三人开口,夏老三就笑道:“我看他们三个准是一母所生的三个小少爷。”
“三哥何以见得?”水老四也不管阮玉斌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继续说道,“你是否因为三个娃娃都一样的细皮嫩肉的?”
孟小岚高声道:“你们管我们是不是一母所生的?少在这里费话多!小心本小——本小爷不客气!”
夏老三扑哧一声笑道:“这位小弟,说话秀声秀气的,就别再自称小爷了,说本公子如何如何倒还差不多。”
孟小岚一瞪眼:“你——”有些说不下去。阿依伸手一拉,挽着她紧走了几步又赶紧放开手肘,回头道:“大家都不扯闲话啦!告辞。”阮玉斌也不再搭腔,跟在其后走去。
洪铁匠笑道:“三位慢走,咱们几个老大哥就跟在后面,告辞是告辞不掉的。”
众人都忍不住,哄地一声全都笑起来,连紧绷着一副脸儿的阮玉斌也扑哧地一声把头扭一边去。
洪铁匠看着阮玉斌笑道:“我说这位公子,喂,刚才同我交手切磋的这位公子,让我看看你那把剑任何?”
水佬鬼便笑道:“洪二哥还真的要打把好刀赔他?”
夏侯小虫道:“人家的剑好着哩,连缺口都没一个,何须我二哥劳神费力,又不需二哥八方兜售他的铁匠手艺,你说是么?二哥?”
洪铁匠还正摇头,老大庞蒡笑道:“看你两个,说了一大筐子费话,就不觉累么?”
“就是要说说笑笑的赶路才不觉累呢!”孟小岚忍不住插话道。
听他们说得闹热,走道路旁的阮玉斌轻轻地抽出剑来瞧了瞧,果然是有两个小缺口,不会碍事。阿依瞟眼一瞧,你这把剑是——?在索桥镇买的,还用了差不多二两银子,阮玉斌回答。阿依点点头,还不算差。
这七人说说笑笑,倒也十分闹热,看看路程该不会有多远了。
行走间,就见有一拨结伙作伴的背夫,有十多个人,一个个背负着高过脑壳的货物,正在前面的山道上一步步挪动着沉重的步子。象是遇上了合适的地势,听得有一人喊道:“歇气罗!”走在众人头里的庞蒡和洪铁匠见他们先后将手中一根带叉的粗木棍朝背上货物的下面一杵,两腿叉开些,身腰伸直而身形略俯,一个个极为舒缓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
不料在其后面的两个背夫扭头看见不远处赶来好些带刀持剑的汉子,叫一声:“有棒客!”背夫们立时神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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