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安排好了坐位,夫人坐到了酋长身侧。南宫旭看看卓玛,只见她也规规矩矩的坐在下面,全然不象方才在她阿妈面前撒娇的模样,心里暗暗好笑。
开始议事了,吐登酋长同李盟主和马首领分别说了一阵,酋长夫人和站在王平身边的一个文官模样的人担当王通司。
其间有些词句两人一时都寻不着合适的汉话或藏话翻得通顺时,被南宫旭不由自主地就说了出来。众人看看他,自然十分高兴也很惊讶。南宫旭先前还觉奇怪,在座的无论是谁,都称呼藏人为吐蕃人,想了一想,大约是年代不同的缘故。听了一阵,才大至弄清楚了王老将军他们这次到来的缘故。
还是在两三百年前的汉高祖之前,早在羌人称其部落为牦牛国的时候,这一带就是吐蕃人汉人羌人回人和彝人相互卖卖交换货物的地点,数百年来,每天都有往来于不同方向的牦牛骡马,汉地的茶叶盐巴布匹绸缎,吐蕃和羌地的药材山货野味,回人的手工饰品和各类面果酥脆馓子,彝地的药材猎犬交换山羊,真个是互通有无和和睦睦天下太平。
自古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而这川边与藏地紧密相连,沿途更是山高路险,冰川雪原亦为常见。即便是平日里较为通畅易行的路段,若遇上雨雪季节,沿途道路也是垮塌难免。两地要道堵塞,少则十天半月,长则一两个月也是有的。想想看,两地的货物一积压,人们过日子的物品一下就紧缺起来。
诸葛丞相也是一直记挂着这里道路的通畅,就在前不久刚从南边泸水一带孟获酋长那里回到成都,就派了郭达将军前来与各位首领共商筑路事项。郭达将军带来了一支人马,其中有不少是曾在剑门关修筑过栈道的官兵,打箭炉也抽派了一批最为精壯的汉子前去参加筑路。郭达将军本就是从这里的群山中走出去的,投到诸葛丞相帐下之前,就是一位远近闻名的铁匠。在那些日子里,北山山麓下的那一孔铁匠炉昼夜通红,铁钎铁锤锄头齿耙每天都有各种铁件工具送到筑路人马的手中。
不到一个月,不仅排除了路障,还加宽加固了沿途不少地段。
吐登酋长道:“若不是丞相派人相助,这条路还不知何时才能通畅呢。”
王平将军道:“丞相要末将一定要代他问候在座各位首领并以致谢,并说若无大家的鼎力相助,筑路工期绝不会提前这么快,完成得这么好。”
吐登酋长的夫人道:“上个月真是有些人心惶煌的,商铺的茶叶早断了货,我家里的盐巴都快要接不上了呢。”
“茶无盐,水一样。”李盟主道,“象我这样的汉人,早就习惯了不同的习俗,自从十多岁跟着我父亲来到打箭炉,学会了喝酥油茶也快近四十年了。现在只要我一顿喝不上酥油茶,简直比饿我的饭还要难受。”
王平将军笑道:“李盟主这话也的确是的,就说我这老朽吧,上次才学会喝酥油茶,回成都就有好几天总觉着缺了个啥,连诸葛丞相都关切地看着我,笑问——是因为没仗打了不舒服?想来想去才恍然大悟,是缺这口酥油茶!”端起茶桌面上的那只细瓷碗,咕都都就是几大口。
众人皆笑,卓玛急忙提过茶壶来双手给老将军斟满。。张苞忍不住插话道:“我听几个爱喝酥油茶的弟兄说,有瘾呢!”
众人越发大笑,张苞也笑:“我说的是真话。”
在一旁的关索悄声问张苞:“兄台会喝啦?”
“那是自然的。”张苞便有些儿得意,端起茶碗一干而尽,咂吧咂吧嘴道,“三弟,不然老丞相如何要你跟着大哥我?”
王平将军轻声咳一声,两人便住口无声。
王平将军道:“诸葛丞相虽是很忙,再三叮嘱末将过来一趟,末将这次过来,一是同在座各位首领共贺筑路工期圆满完成,二是非常赞同大家的建议,要立一个非同寻常的标记,以示川边无论吐蕃人羌人汉人回人彝人和我华夏各色人等,世世代代和睦相处,相互帮助相互敬重。”
南宫旭听到这里,心想可能要立一块不小的石碑呢。
众人自然是分外高兴,吐登酋长悄声对身旁的一个吐蕃人说了句啥,就大声说道:“好啦!咱们今晚给几位将军洗尘接风。”
王平将军道:“末将十分感谢吐登酋长和各位的盛情,末将有一请求,不知酋长和各位能否应允?”
吐登酋长哈哈大笑:“王将军有啥话请仅管讲。”
“丞相采纳了各位的建议。”王平将军道,“为了办得尽量完美,丞相已命郭将军从滇地赶过来,大家齐心协力完成好使命。”
“是郭达将军么?”
“酋长认识郭达将军?”
“诸葛丞相想得真周道。”夫人笑道, “酋长和郭将军不但认识,其中还有故事呢!”
吐登酋长又问:“王老将军,哪与今晚的接风有何关系?”
“等我们大家办好此件大事,再同全镇老少在跑马山下欢聚一堂同喜同庆如何?”
“好好好!”
众人拍手,齐声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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