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听着对方说的并不是汉话也非彝语,可他却一清二楚的听得懂。见他四下张望,声音又传来:“我们喊的就是你呀!”随着一阵清脆而响亮的笑声。是两个穿着奇异的少女,从细竹林中走出。
南宫旭忙转过身去,好奇地看着她们。
走在头里的那个少女有一双明亮的眼珠深邃如碧潭,面颊红晕,一条乌油油的辫子披至身后,上面还戴了一只象是刚刚采摘编成的小花环,五颜六色的小花朵朵鲜活,身着色彩鲜艳的衣裙。只见走在其后的另一个少女头上披戴着一条色泽素雅十分漂亮的头巾,头巾下一双明眸清澈含笑。仍显现出其一身着白色衣裙,手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兔子的眼珠晶莹泛光,犹如一对暗红色的琉璃球镶嵌在白雪中。
这两个少女见他呆呆的立在那儿,身上的穿着是从没见过的式样,明明是个男娃儿,却留的是一条独辫垂在脑后。又忍不住笑起来:“你好啊!这位小阿哥,你是哪里人,是从哪个地方来的?”
“我刚才抬起头看山顶,咋看见你是从龙蛇洞飞出来的?好奇怪。”
说来也怪,南宫旭不但能听懂,而且马上就能随口说出她们那种话语:“我叫南宫旭,刚从雅州那边过来,我也不晓得咋个做了一个梦,醒过来就到了这儿。”
“雅州?”两人也象是弄不大清楚,相互对望了一下。南宫旭心想,女娃娃有几个能出门行走江湖?弄不清的事多着呢。正想间,忽听山头上发出响声,抬头一看,不好!一块大南瓜般的石头象是被什么野物蹬刨松动而滚落下来,直奔他们三人站立的方向。南宫旭就在抬头看见的那一瞬间,同时就往前一扑伸开双臂,意在抓住二人的胳膊纵身离开。几乎同时,那个头戴纱巾的少女已在一手伸出同时双脚已弹跃而起。而另一个面色红晕的少女也在南宫旭刚接触其衣袖的同时,反转一手伸向了南宫旭,随即纵步闪开去,三人跃出的方向不约而同。
大石块‘呯’的一声坠落于地,碎石细沙四溅。
三人也几乎同时落脚于七八步之外。
三个少年你看我我看他,一时惊讶至极,只见南宫旭左右手分别抓住她二人的各一只衣袖,而她两个又各伸出了一手分别抓在南宫旭的两只胳膊处。
“嗨!太好玩啦!”面显桃红色的少女大笑。
另一个少女忙着整理着头上的纱巾:“我们的身法还齐整呢!”
“没想到你这个小阿哥也习过武艺?”
“卓玛阿姐,阿妈喊你和马贞姐回去喝茶罗!”河对岸有个十一二岁的男娃儿两手合拢作喇叭状,喊声清晰地传过来。
卓玛答应了弟弟,不容推辞地要南宫旭与马贞一同去她家喝茶:“你是我们远方来到的客人,我们即然是遇见了,不去我家喝茶咋行?”
而南宫旭暗想,我初来乍到的与人家也不熟,怎么好意思去她家?再说这会儿肚子也感觉饿了,喝茶?空肚喝茶越喝肚子只会越饿的。心里这么想着,脸上自然就流露出迟疑的神色,嘴里也说道:“多谢了!我还要到街上去看一看。”
往常这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南宫旭说罢拱手作礼,就想告辞。不料在一旁的马姑娘看他一眼,很有些不满地说:“人家请你去家里喝茶,你为啥拒绝?”
南宫旭已瞧见卓玛的面容流露出极大委屈的神色。这?——就在有些不解的惊愕间,马姑娘在他耳旁有意无意地说一句:“你瞧不起人么?”一句轻言细语的话从马贞姑娘口中吐出,其嗓音本是分外悦耳动听,可就这几个字,在自小就受过被人瞧不起滋味的南宫旭听来,真似如雷灌耳,一时便就怔住。
只见从两边的大山深谷里奔出的两条河流,在面前这座山的山脚下相汇合,有了卓玛和马贞的介绍,南宫旭晓得了两条河的名字,右侧那条叫雅拉河,前面这道称为折多河,汇合之后就是炉水。
他们三人先后从一道拉向两岸的竹索溜桥滑向了对岸,南宫旭心想,若是遇上时候紧迫,脚踏溜索纵身飞渡看来也是可行的。
箭炉镇不大,一条湍急的河流从镇中流过,把镇子分作两半,河上架着两三道木桥相连。街道两旁是一排排木屋,镇子南边的两岸,竟有不少帐篷和石墙房屋相间,星罗棋布,煞是别有一番风味。
三人高高兴兴的正往前行走间,南宫旭的两眼目不暇接,他沿途越看越感觉奇怪,象是到了一个令他想象不到的地方,街上的人并不多,人们穿着各异不说,除了藏人、羌人、汉人和少数彝人外,竟没遇上一个与他穿着同样满人服饰的行人。还有一些穿着打扮完全不同的人。就连几个列队走在街上的士兵,那副装扮和那手中的兵器,更是十分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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