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开通夜的店子。
晨曦初现,阮玉斌起床洗漱后去店堂吃早饭,昨晚看见的两个童生模样的少年也早就在一张桌上喝豆浆了。
“都说这索桥镇得名就因是有那道铁索桥?”有客人询问店家。“是这样的。”店家就把这桥的事简要地介绍了一番。
“那我们何不前去观看一番呢?”孟小岚说。
“二位要去索桥,在下可与二位同行么?”阮玉斌招呼两个与自已差不多大的少年。
“有何不可,说去就去吧。”
只见波涛汹涌的大渡河上,十数根粗铁链横跨两岸。一个个海碗般大的粗铁环环环相扣,脚下的几根铺有木板。
“八百六十二!”孟小岚在桥上走了个来回。
阿依也走了回来:“你数错了,是九百九十七,少数了一百多!”两人争执起来,都在否定对方。
阮玉斌看罢桥头的碑文,心中惊异,不曾想到这道铁索桥还是康熙皇上钦定修造的,算来也有一百好几十年了呢!又放眼看看那桥的两端,这么粗大的铁链少说也有三四十余丈长,那重量更是可想而之,略一俯面,只见水势浩大汹涌澎湃,当年是如何弄到对岸的?终是不解。
看那两个一同过来的伙伴,听他二人还正争辩着铁环的数目,自然也挑起他的好奇,便一五一十地数着返回来,立在这边桥头,也不对呀,我数的咋又与他两人都不相同?立在桥头再一细看,哦!恍然大悟。再看看他两人也已停止了争论,正想告诉他们自己看出的答案,就听见“呀!”的一声,正在其中一根铁链上荡着玩的一个掉了下去,另一个急探出身子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因是过急过猛,伸出援手的这个也被拖带下了大半个身子,只有一只腿弯勾挂在铁链上。
这一刹那间的变故,把个阮玉斌也惊得愣了一下,随即两个纵步便轻身跃至,也是急中生智,往前一蹲一探身,一个倒挂金钩将身子挂在更低的一根铁链上,伸出手去抓住桥下悬着的那位手腕,两人同时搭力,桥下人也配合极巧,一顺势轻轻一收身子便回到了桥上。
两人的童生帽早也掉下大河顺水漂去,都是一头乌云般的秀发散开来。原来这两人却都是女的?难怪——
“多谢相助!”两人同时朝阮玉斌嘻嘻一笑。掉下桥的那个还笑道:“我说阿依,我就想下到这大渡河水去泅一泅,你咋就不放下我呢?”
“助了你你反还耍贫嘴,谁知你是只水鸭子还是个旱鸭子?”
两个就格格地笑,孟小岚又看看阮玉斌:“不管咋说,都要向你这位虽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是个桥见有人下河,毫不迟疑就伸手的,再道一声谢!”反把阮玉斌弄得有几分不好意思来。
阿依就笑:“嘿,孟小岚今天口才越是好呢!”见孟小岚瞪她一眼,只作不知,又故意道,“我说你为何抓住我手就是不上来,原来是等这位小哥哥来伸手的?”
“乱说乱说!”孟小岚脸儿便有些泛红,“那会儿我咋敢用力来个‘倒卷帘’?你一只脚也挂得好悬,连你一起拖下了河才不好玩了呢!”
两个又笑一阵,摸摸身上道,幸好包袱都还在店里。相互通了姓名,三人就两前一后地走回店去。一路上阮玉斌心里暗笑,这女娃儿们真是的,动不动就笑得格格格的,反倒比咱们男娃儿们快活。对了,平日里哪里看见过这样的女娃儿象咱们一样四处跑的?大多是一个个被关在家中,缠着小脚……
这两个肯定不是小脚,看那鞋看那走路行步,两眼不由自主地瞧着她二人的脚,听得孟小岚回过头来喊一声:“是了,我们还得去买两顶童生帽或是秀才头巾,不然咋方便呢,这位阮小哥也帮我们挑一挑行么?”还正盯着她两人脚步的阮玉斌慌忙抬起头来,急将目光移至别处,脸颊竟然有些儿发烫起来,其实孟小岚并未注意到这点。
阿依就笑:“你叫他阮小哥,听起来多象梁山好汉阮小二阮小七什么的。”
“就象了又有何不可?未必就辱没了他,除非是官家子弟。”
“小岚,难道你不是——”
见孟小岚就去捂阿依的嘴。阮玉斌心下道,这两女娃儿还晓得这些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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