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动作,急欲抓攀住山岩和任何树木,他当然明白,只要有一点儿地方让他搭上一点力,他就能施展贴壁攀岩功。还正急坠间,又听见一声响亮的口哨声。
当南宫旭止住坠落,看看静静的四周,多半已是午夜。他想爬起身来,却感觉浑身有些酸痛,用力睁开双眼,刚扭动了一下脖子往四下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发觉跌下了山崖后的自己横搁在一棵松树桠上,朝上看时,何时见过这等光滑犹如镜面的岩壁?定了定心神,方看清托住自己的是一棵罗汉松。而这棵松树是从半山腰伸出来的。往上望去,月明星稀,。
山崖笔陡真如刀削斧劈,距山崖顶十余丈周围,竟然光秃秃不见有树木。朝下看去更是心惊: 黑黢黢的狭谷深不可测,数丈之外方见稀稀落落有几株小树桠。没有虫鸣,更听不见鸟叫,只有谷底隐约传来潺潺流水声。慌忙一看怀中,幸好剑还在,腰间的小布袋中还有阮玉斌赠予的十多两银子。稍放下心来,记得跌落下去时,自己是习惯地护着宝剑。
这川蜀虽比北方气候温和,但时下已渐进入秋季,尤其到这夜半时分,山谷中阵阵寒气袭来颇不好受。幸亏身上穿了师父再三要他在冬季出门穿上的豹皮背心,不禁又把背心裹了裹紧。又转动脖子东张西望了一番。
麻烦了!明白了处境,南宫旭心中着急了一阵。左瞧右看也想不出脱身的法子,不甘心,把身子从树枝上挪开,伸出手指扣进一条细小的石缝,又将另一手伸向上面更加浅显的裂缝……
挪移不过几尺,就已经毫无去路,自幼练就的攀援功,今日竟然却显得这般没用。他哪里知道,这座被称着斧劈岩的石壁下,除了千百年来时有遗下的白骨,从来就没有过任何人活下来的印迹。
只得依旧返回那棵树桠,又冷又饿熬了大半夜实是无法可想。回想这一段山陡路窄实属冷僻之地,一时哪里见个人影?况且又是深更半夜。实在无法,待天明时看得明白时,拼死也得跳将下去,终不成就这么困死在这里?正在七思八想之际,迷糊中忽觉脸面上有物拂动,睁眼看时,是根皮索!还疑是梦中,又隐约听到山崖上有山羊叫声。有人伸出援手?精神自然是一振,忙挽着皮索往上攀去。
到了崖上,把个南宫旭惊呆了。只见被他从山洞救出的那个彝人少年,正用双手紧紧握住一只山羊的双角,全身死死地抵在岩石上,皮索就缚在羊角上。在这块山崖上却偏偏没有一棵树木,就连寻个可以拴牢绳索的大石都不见,这是一大片较平顺的整块山石。
当南宫旭忙着帮把羊角上的皮绳解开时,只见这只原本雄健的公羊已是累得瘫卧一旁,彝人少年也累得气息急促两手发颤,见他爬了上来,望着他高兴地笑了。两人慢慢交谈起来,南宫旭一见到他,就想起了木吉。
他叫木果,父子二人相依为命,靠着给山寨里的土司赶羊为生,这次替贩羊商从山寨赶一批山羊去雅州,来回一趟得个把月,一路上餐风露宿尚不以为苦,最怕遇上匪盗(棒客),往常棒客抢人多是那些大户人家,对来往行人都还留点儿余地。近日不知是从何处来了这伙强人,下手最凶狠,只要撞上不分青红皂白,那怕是天寒地冻,也被剥得往往只剩下条短裤叉。想想,一个人光着身子饿着肚子在寒风中挣扎的惨状……南宫旭不由恨恨地攥紧了拳头,咋就没送走几个短命鬼呢?确有几分后悔。
“棒客没杀我们就算是好的,我阿爸有一趟就是央求留件衣裳在身上,差点被砍下脑壳!”
“没了羊?”
“若是几家人的,日子就更苦,若是头人家的,只得抵债为奴,……”
这些南宫旭如何不知?
正说话间,一声唿哨响起,只见七、八条凶猛的猎犬奔将过来,南宫旭见了急忙闪避,木果忙转身站起来,喜道:“不打紧,是甘洛莫呷大哥的狗”
猎犬已靠拢过来,个个体健灵捷,尤其领头的两只高大多毛,这会儿细看时,其头颅果然极似雄狮。难怪昨日夜间昏暗中南宫旭把它们弄不明白。这就奇了,还在彝地山寨时,咋从没见过如此块头和凶猛的猎犬?
“木果,把人救上来啦?!”粗声大嗓话音刚落,一个黑大汉已铁塔般立在面前,双目看定南宫旭,“好小子,你差点把我的头犬废啦!好,是条好汉!小好汉!哈哈哈!”
南宫旭看着他的面容,奇了,这蠛憾嘞笠桓鋈耍粤耍皇堑蹦晁臀业揭患铱偷甑哪歉鲆腿它大汉么?的确很是相象,先看他是否就是那人,八其山也有个叫莫呷的呢。这个甘洛的莫呷,又是何等样人?弄清楚再说罢。
“小兄弟要朝哪里去?”
“我的行踪没定,我是四处周游的。”
“哦呀,那就同不了路啦。”
南宫旭看着他带有几分惋惜的样子告别,也就说声再会,大踏步走了。
注释:
[14]山贼密语:意为事情败露,碰到对手了,打不赢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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