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缓和,但仍面露焦急,“朝廷刚准了省督宝兴大人的奏呈,马边、越西两厅的同知三年俸满便可提调选缺知府升补。你家老爷刚有了盼头——。”
“其实依老奴看来,现今的这位省督大人深知光靠严剿是不能治其根本的,故请奏朝廷施行‘防区五事’,也确可保些安宁。因此老奴以为这次进剿虽未达筹谋结果,但老爷带去的人马也未受损——”
“防区五事?”孟康的话被夫人打断,夫人接着又道,“却不想你对老爷的公门事务不但比咱还知晓,竟能说出些个道道来呢。”
“夫人过奖,老爷和夫人待老奴胜过家中嫡亲,一荣皆荣一损俱损,这道理老奴怎不明白?凡老爷公门中的大小事务,只要是用得着老奴的地方老奴无不留心,何况跟着老爷身边这么些年所见所闻不少,又常得老爷点拨。自被老爷和夫人相救收留,真乃再生之恩,唯有尽心报效……”
正说话间,夫人的贴身小丫头进来报知秦公子到了。这秦耀宗是夫人胞兄之子,夫人立即起身笑吟吟地朝厅堂迎去。
厅堂里立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身量适中,着一件读书人常穿的蓝灰袍,两道浓眉下一双不大的眼睛却神光内敛。孟康一看也感惊异,心想七八年不见,这个娃儿不仅长大成了个仪表堂堂的青年,一看而知其练有不俗的武功在身。孟康见有丫头张罗茶水,也就退出厅堂。
孟天庆早已在厅内,秦耀宗拜见了姑父姑母。孟天庆道:“贤侄自幼读书用功,想来在京城赴考取得功名了?”
秦耀宗恭敬回话:“小侄连连落榜,自思不才,只得托人在京城中谋一事暂且安身立命。”
“是何事?”
“替一药商掌管帐房之类已近一年,近日手上事务也不多,小侄便依照店主指派到南边走走,也察访一下各处药材产地实情。小侄从家父那里得知姑父近年在公门中的住址,便借道先来川蜀探望二老。”
见他不设法进入公门去谋个出身,日后要想在仕途上获取功名的路定然就断了。孟天庆心里便有几分不快,但脸面上倒也未露出丝毫:“贤侄即然有这份心,就住上几天罢,也好陪你姑妈说说话。老夫近日公事烦心就难有闲暇与贤侄多叙了。”言毕出了厅堂。
夫人见了侄儿,少不得问了些家中老小平安事项,知道两个侄女出嫁后,其夫家虽算不上大户人家,日子也还过得去。想到嫂子当年撇下三个孩儿亡故,大的不过十五六岁,小的那个还不到七岁。兄长早年丧妻,独自拉扯三个娃儿。说到深处,自是泪眼潸潸地。又问起了他的婚事,秦耀宗告知姑母他已在京城定亲,夫人也就放下心来。提到他表妹小岚,夫人叹气:“一个女孩儿家却在闺房中坐不住,成天就喜好刀刀枪枪的,倒不似耀宗儿你这般文静。”
孟康进来请夫人和秦公子用膳,听到此话心里暗笑道,只怕这位秦公子算不得文静哩。他请公子在前面先行之间,眼角余光略一扫,已瞧出他那件蓝灰色的单袍下,是一身夜行短打劲装。
注释:
[12] 德古、苏易:即头人, 有见识和才干,能调解纠纷,勇于率领家支成员进行械斗打冤家的黑彝男子,就有可能成为头人;也有极少数有突出才干的黑彝妇女成为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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