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站立不住,小女孩也上去踢他一脚,一条大汉犹如门板一般扑地倒在地上。
两个娃娃拍手咯咯直笑。连钟离春这老头儿也忍不住笑。此人何时受过如此嘲弄,气得就要吐血,骂了起来:“两个小杂种仗势欺人,老子若不是——老子若不是今天栽了,早就捏死你两个!那些比你两个还嘴臭的,老子弄死他们就像弄死几只小猫小狗一样!还要吃他的心肝炖肉喝汤!”一通大叫大嚷。
南旭又使劲对着他屁股踢了几脚。小女孩却被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住,往老人身后躲去。
“好,好!招认了。”钟离春把手朝靠近路旁的方向一指,“南旭带着小妹妹到那边玩一会。”待两个娃儿过去后,又问他:“你弄死了多少个娃儿?”
“老东西!老子弄死了一、二十个又咋样?你还把他们救得活么?老子敢做就敢当,只求给老子个痛快,再过二十年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他清楚自己手上的命债不少,反正是活命无望,还有更要紧的内情并不招供。为的是还指望同伙照看其家眷,故而在破口大骂之后,就不再吭声。
“倒还算是敢作敢认帐,可惜干的事情真是天理不容,啥好汉?狗屁!不要把这两个字弄脏了,过二十年?那怕再过三、五十年,像你这种豺狼都不如的东西,转世投胎也只能是豺狼猪狗,你这种东西还会投胎成龙成凤?不信?我这个老东西马上就送你到阴曹地府去报到,去尝一尝试一试。我这个老东西这两天才算运气不好,这些年在山上清清爽爽的,下得山来才两天,咋就净碰上你这号东西,这世道还是不干不净的。”
钟离春不愠不火一字一句慢慢道来,这人听得渐渐泄了气,眼中流出一丝惧色。
钟离春接着又道:“你这个东西,在我这个老东西面前一口一个老子,我这个老东西的孙儿恐怕都比你还要大,你这个东西罪孽深重,把你交给那几个差役?”见对方眼中有流出一丝希翼来,却改口道,“如若把你交给他几个,我却感觉有些靠不住,看来也真是留你不得。害得我这个老东西只得又要动口不动手了,今儿咱动口就动得慢些,也好让你看得明白点。”
摸出一颗碗豆丢进嘴里,丹田聚气中脉贯通。这人还正瞪眼瞧着,奇怪他何以吃起豌豆来,只见老者白髯微动口唇略张,一道白光朝他前额飞来,眼前一黑,他立时就了了帐。
牵过毛驴来瞧了瞧,那件衣裳那点盘缠果然是没了。摇摇头,叫上正在小路边商量想去草丛中捉蝴蝶的两个娃娃,将他俩放到毛驴背上,看了看小女娃,自语道:“看来这事咱还不能不管。”走了一程,见前面不远处有几户人家,便走近其中一户。
这家茅草屋门前的一根木凳上坐着一对老俩口,年纪约莫在六旬上下,但看去反比钟离春显得苍老。老头子光着上身抽着烟,老婆儿正就着黄昏的光亮为他缝补衣裳,抬头看了看来人,又接着埋头做着手中的活儿,嘴里唠唠叨叨的:“咋办,已是千疤万线的,还要再穿一阵子,叫我咋个补哇?”
钟离春摇摇头,叹口气道:“千补万补这位老哥子还有件披上身的嘛,像咱还啥也没有呢。”
老俩口儿看看他,也笑起来。攀谈几句,老头儿忙从草屋里搬出根竹凳,又端来两碗水,招呼钟离春和两个娃娃。老婆儿把衣裳往老头子背上一披,进屋捧出几个象是早已烧好的苞谷棒子来,两个娃娃眼睛都亮了。
钟离春不吃,看着他两个吃得手忙脚乱的,三个老人都笑了。钟离春心头欠的是那口酒,可一看这般贫苦的农家,如何开得了口?况且方才老头儿的眼光往他的葫芦瞧了瞧的神色,知道他倒挎在背上的葫芦定是空的。
不料老婆儿进屋摸索了一阵,抱出一只不大的土坛子,看一眼老伴儿笑道:“我晓得才两三天没让你沾这酒就不高兴,今个儿来了过客就让你喝两口,打了谷子再——”又对钟离春道,“也不知你这位老哥是不是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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