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看把乔儿欣喜的,竟然激动至此。”
漪乔的嘴角抽了抽,一脸的哭笑不得:“你——!我是被你……”
然而他像是没看到她面上的表情一样,唇畔依旧挂着柔和纯然的笑靥,勾起食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不过是生个火而已,怎的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乔儿去把脸洗一洗,这里让我来吧。”
“可是你的伤……”漪乔欲言又止,满面忧色地望着他。
“乔儿都帮我上过药了,暂无大碍,”他面上的表情透着些散淡,仿佛身上的伤痛真的已经减轻了很多,“更何况这也不需要耗费多少体力,我还没有那么羸弱。”
漪乔见他如此说,只好依言让开地方,转身去洗掉面上的脏污。
待她再转过身来的时候,惊讶地看到那个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钻了半天连个烟都没冒出来的钻板此时竟然窜出了一簇火苗。
“天,你是怎么办到的?”
祐樘笑了笑没有答话,只是让她将树枝搬过来将篝火点起来。
考虑到总是这么穿着湿衣服可能会着凉,漪乔选择先将衣服烘干再炙烤食物。然而她刚把外衣放在木枝上架好,就着火光无意间低头一瞥,却被吓了一大跳——她看到了自己锁骨下方露出来的那处尚未消掉的吻痕。
原本深红的颜色如今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了青色,虽然不如一开始那么明显,但雪白莹润的肌|肤上多出来这么一块,眼尖的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比如,她身边的那位。
算起来也有些日子了,这吻痕怎么还没消掉?!莫非是巴图蒙克当时太过用力导致这痕迹烙得太深?想到这里,漪乔真是又窘迫又气愤,面上红一阵白一阵。
这要是被祐樘看到了还了得?她就算浑身都是嘴恐怕也解释不清楚了……
“乔儿怎么了?在想什么呢?”一管冰玉一般清润悦耳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漪乔猛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迅速将襟口往上拉了拉以遮住吻痕,随即转头干笑两声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在想我们要怎么出去。”
“这个不必担忧,我们明日一早便动身,我当初为了行军布阵之用,特意将潭拓寺周围的地形熟悉了一番,”祐樘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笑着示意漪乔过去,“乔儿怎么只顾着给我上药,都没有处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伤呢——来,我帮你敷一下药。乔儿放心,不出几日便能完全愈合,连疤痕也不会留下。”
漪乔现在不怎么敢靠近他,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但是僵在这里更会惹人怀疑,所以她只好硬着头皮一步步挪到了他跟前。
祐樘净了手之后,开始仔细地处理起她手腕上的伤来。即使是伸出手来让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她也要腾出一只手去拽着衣襟,而且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要不然凭着他的洞察力,她怕她当下就得露馅儿。
“乔儿,你可知道方才的异象是怎么一回事么?这玉佩我戴了也有十几年了,怎么未尝发现它是如此邪乎的东西,”他手上的动作不停,低着头没有看她,“还有,它似乎和你有着特殊的关联,是么?”
“这个,我……我也不是很清楚诶,”漪乔抿了抿唇,故意敷衍道,“可能是我和它有缘吧。”
“有缘就要把你带走么?那我还不如将它砸掉。”
“哎——别呀,那不是你母妃留给你的么?更何况,你之前还答应等你登基了之后把它给我呢……”
“乔儿还惦记着玉佩么——你到底瞒了我什么?”祐樘的动作倏忽一滞,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抬头猛地看向她,惊得漪乔一哆嗦,拽着领口的手不自觉又紧了一分。
“为何我总觉得乔儿的心有些不定,似乎是不属于这里一样。乔儿当初向我要玉佩,其实就是为了离开我是么,”他微微敛容,一双漂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所以,乔儿方才推说不清楚,根本就是没有说实话,我说的可对?”
漪乔看着他的表情变得愈加严肃,知道他是和她动真格儿的。可是她又不能告诉他真相是她是从五百多年之后穿越而来的一缕魂魄,毕竟这件事情太过荒诞。而另一方面她也不愿扯谎骗他,天人交战了片刻,万般无奈之下,漪乔只好试着装可怜给自己打圆场。
她巴巴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垮着一张小脸,瘪了瘪嘴道:“哎呀,我能瞒你什么呢?当时不是因为我们在闹别扭么?我一时生气不想看见你嘛……呃,当然了,现在不会再想着要离开你了——至于方才嘛,我是不想再提及此事了,要不然……多伤感情你说是不?而且我是真的琢磨不清楚这玉佩是怎么回事啊,在崖顶的时候我刚碰了你一下,那团蓝光就出现了,但是你看,现在我再触碰到你就一点事都没有了诶。”
“无论怎样,这玉佩我就算是不毁掉,日后也不会再戴在身上,”祐樘对于她漏洞百出的话也未再做追究,用手心捧起她的脸颊,“最重要的在于,乔儿日后不能再想着离开我,懂么?”
漪乔一听这话,赶紧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面上笑得一片灿烂:“明白明白,我以后一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祐樘的唇角弯了弯,正欲低头继续为她敷药,然而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之后,却停在了她拽着领口的那只手上:“乔儿为何一直揪着衣襟?莫非是怕我非礼你不成?”
“呃……怎么会呢?你非礼我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我是怕我非礼你——先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再把你扒了然后吃得骨头都不剩。”
“那乔儿确实操之过急了些,虽然身处荒野会比较有情趣,但我如今浑身都是伤,多少会不方便,等回宫我将伤养好了之后再行非礼也不迟。”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这话时表情里没有一丝的不自然。
漪乔脸色一黑,自知不能再和他贫下去,便讪讪地笑了笑,尽量将自己的表情摆得自然一些:“其实我就是觉得冷……”
“冷?那篝火不是燃得挺旺的么?”
“我怕冷行不行……对了,”漪乔一直暗暗地搜肠刮肚思忖着怎么转移话题,终于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于是声音一顿一扬道,“我一直都不太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受的内伤?”
“乔儿生辰那日芙香在酒水里做了手脚,她下的药无色无味,让人毫无察觉,能使人在短期内使不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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