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好了。
夏牧的身体其实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他穿好衣服,打算去外面走走。他来到月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却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行政区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地方很空旷,出去的时候没有遇到什么人,医院外面就是一片休整的很好的绿草皮和玫瑰花的花坛。有个人正在拿着剪刀修剪花枝。
夏牧刚走近,那个人像是有所感似的转过身,愉快的打招呼:“嗨,半夏,醒了么?”
“孔乙己!”夏牧哇的一声叫了起来,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把心中的给人家起的外号给叫了出来,捂着嘴傻兮兮的道歉,“对…对不起,孔哥,你怎么在这里?”
夏牧扫了一眼,孔青穿着非常简单的家居工作服,还戴着他那圆溜溜的小黑墨镜,看上去就像搞笑艺人。
“我在给这些玫瑰花修枝,如果想要植物好好生长的话,就必须给它剪掉不必要的枝叶,我的工作就是这个。”
每次和孔青聊天夏牧都有一种错觉,他在和一位长者智者说话,每一句都意有所指。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实际上我是月宫的圆桌成员之一,代号空青。”
“哈?”
夏牧傻兮兮的表情逗笑了空青,他爽快的笑着解释:“你被迫离开行政区的那一夜,月就给我第二道指令,让我保护你。”
“第二道指令?”
“抱歉,我和月有过约定,他救过我一命,我答应为他做三件事,我只是没有想到他第二件让我做的事情是保护你,所以有些好奇。不过你是个好孩子。”
夏牧满脑子都是疑问:“那么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问完以后夏牧才觉着自己僭越了,于是有些难为情的抓抓头发,道了个歉。
“第一件事是他让我负责修枝剪叶。”
修枝剪叶?太浪费了吧,夏牧盯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枝叶,这种事情随便叫一个人来做就好了呗,干嘛非要让空青做?
空青拿起一支长有两个花苞的玫瑰,用剪刀将侧部的那朵较小的花苞给剪掉了。
“为什么您要把这朵花给剪掉呢?”
“因为玫瑰这个品种的花是一枝独秀,如果长出其他的花苞,会让主要的花朵无法完美的绽放,所以必须除掉。”
“但是花开多一点不是更好么?”
“这可不一定,两朵花需要的营养和养分非常多,如果不修剪的话,那么这两朵花都会开不好,反而会过早凋谢。”空青示意夏牧去看旁边一株开了好几朵花的玫瑰,那些花的花盘多半都不大,明明盛开着边缘却已然枯黄,让整株花都显出凋零的气象。
“我的工作就是将这些多余的花去除,让花朵更好的绽放。”
夏牧脸色一白,他已经知道了空青真正的工作了。
“你是月宫纪律矫正者,我听月说过,整个月宫的纪律都是由你来制定和矫正。除非你犯了很大的错误,否则连月都没有干涉你的权利。”
“真是聪明的孩子。”
“你刚才的意思是……我是那只多余的花苞么?”
“不,正好相反,我认为你是那朵主要的花。”
听到空青的话,夏牧松了一口气,要是再来一个白果,他可受不了,随后他又突然意识到什么。
“那么所谓的不必要的花苞是……”夏牧脸色蓦然一变,几乎都站不住了,“辛夷他……”
“他被白果带走了。”
“你们……这……为什么……”
“你不明白吗?”空青停下手中的活,严肃的问。
“他可是珍贵的能力者啊,再说他也没有犯下什么大错……”
“你真的是这样认为吗?你觉着那些因为辛夷的嫉妒而死去的人是应该的吗?”
“……不,他们是我害死的……”夏牧难过的低下头。
空青摸摸夏牧的脑袋:“我们月宫有着非常严格的制度,每个人都必须遵守。辛夷他因为自己的嫉妒,延误了情报,造成那些人无辜惨死,因此必须受到惩罚。而你,半夏,你在看到未来后有没有尽全力告知我们?”
“有啊,可是我进不了行政区,然后我跑到红区,想让大家提前做准备,可是没有人相信我……”
想起那个时候那些人望着他的目光都是怀疑,不少人甚至骂他是神经病。他明明知道即将发生的事,却无能为力,后来还差点被人……
“你已经做到最好了,我很高兴你没有四处嚷嚷自己是预言者,龙骨他们的判断很正确,作为预言者的你需要隐藏在黑暗中,不能让人知道,否则你会给月宫带来灾难。”
“如果说……有一天我真的给月宫带来灭顶的灾难……你会杀了我吗?”
空青没有回答,但是他手中的活并没有停下,那些掉到地上的花枝是最好的回答。
“那么请您答应我一件事吧,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请你……”夏牧鼓起勇气,坚定地说,“请你杀了我!”
剪刀剪断枝条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空青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夏牧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再次看到自己认识的人死去了。”
“你是看到了什么吗?”空青漫不经心的问。
夏牧摇摇头,眼中尽是迷惘之色。
“知道为什么月要让我来修剪花枝?”
“因为您的技术好?”
“也可以这么说,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因为我比月宫里任何人都要擅长修剪花枝,所以他让我来。你在看到我做这些项工作的时候,是不是还挺纳闷的?”
夏牧老实的点点头。
“我的确不怎么喜欢这项工作,但是却不得不做,知道是为什么吗?”
“呃……不知道……”
“因为每一个人都得承担自己的责任,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有多大能力干多大事,我有矫正纪律的能力,那么我就必须承担起矫正月宫的纪律这份责任;月有将月宫带往更高的境界,那么他就必须承担起一宫之主这份责任,你明白了吗?”
夏牧听得懵懵懂懂,他似乎是明白了空青的意思,又似乎是不明白。
“您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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