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要回大院一趟,爸妈时不时打电话来关心佑宝的情况,他现又不能带她回去,就借着拿东西过去回一趟吧。
他把带回大院的东西收拾好,程海铭刚下课回来,还笑容满面的,显然心情不错。
“爸!”
“要去哪儿?”程海铭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不家吃饭?买了很多菜呢。”
聂维扬笑了笑:“不了,要回大院一趟,昨儿个说好了的。”
“哦,那佑宝也跟回去?”
“不,不用,她刚舒服点儿,来回颠簸又要难受了,去就行。”聂维扬摆摆手,帮他把袋子提进厨房。
听他这样说,程海铭就没有再留他。
回去前聂维扬又去看了看佑宝,见她坐床上猫着腰剪脚趾甲,他喊了一声就走过去,把指甲钳给拿了过来。
“帮剪吧!”
程佑宝抢不过他,就瞪着眼说:“怕压着儿子啊?”
“是怕不舒服。”她最近说话总是带刺,聂维扬已经习惯了。
说完就让她靠着抱枕,再把脚搁到自己的大腿上,小心翼翼地替她剪指甲。
程佑宝也不矫情,就大咧咧地躺着享受他的服务。
可是等安静下来,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她又抿紧了唇,心情很复杂。
本来折腾他看着他难受,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扯过空调被盖脸上,眼不见为净。
然后聂维扬就听见她几不可闻地低喃:“亡羊可以补牢,可补不了心,再好也晚了,晚了啊。”隐隐的还有哭声。
聂维扬的手一僵,心渐渐沉下去。
程海铭和王静也没舍得念叨佑宝,只说她现不是一个,得多注意身体,别让家里担心。
程佑宝想通了一些事,胃口很好,吃了两大碗饭,又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躺上了床。因为下了雨,晚上凉快起来,开着窗户也不需要空调。
她等着聂维扬进来,她知道他肯定有很多话要问,很多话要说的。
不过快十点了他才上楼到房间里,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也是洗过澡了的。
床头开着小灯,程佑宝没睡,而且往墙边靠了靠,露出另一边位置,他就坐到她身边。
“妈刚才一直问,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就把们吵架的事情都交代了。”聂维扬突然说,见她定定看着自己,他笑了笑,“被他们二老狠狠地骂了一顿。”
“活该!”程佑宝哼了一声,她都没去告状,他自个儿就招了,不是活该是什么。
“是活该。”他坦然地笑了笑,低低沉沉的声音晚上特别的有磁性,“以前一直认为,年纪比大那么多,总得事事为想周到,只要乖乖听的就不会错,可以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旁的都不需要多想。很显然是想错了,一直把当成小丫头,以自己认为对的方式爱,却忘了早已是的妻子这么重要的事。”
夫妻和情侣不同,除了爱,还要互相尊重、信赖、体谅,不能因为她年纪小,就一直处主导的地位。
天平一旦失衡,摩擦就随之而来。
程佑宝的手揪住被子,因为他这句话说到了她的心窝窝了。
聂维扬搭上她的手背,把她的手裹自己手里。
“佑宝,会改的,别生气了,好么?”他请求她的原谅。
程佑宝没有回答,只是一直抓着他的袖子,埋着脸不停地抽噎。
这些日子折腾他,她心里也难受。
现说开了,那些委屈好像都得到了宣泄的出口。
聂维扬一直说对不起。
半夜,程佑宝翻来覆去,一点声音就能让她醒过来,透过月光看到另一侧的沙发,是空空的,心好像也是空空的。
明知道聂维扬回了大院,今晚是不会这里的,可是听到声音,还是以为是他回来了。
从搬回家里这些天,他每晚都,就算她一直冷着脸,他也没多说半句。
有时候夜里醒来,就看见他缩沙发上睡,他身材高大,那小小的沙发哪里会睡得舒服的?
她就是故意想赶他走,可是见他坚持不走,心里又有说不出的快活,而快活过后,就是止不住的惆怅。
连妈妈都看得出来他们俩不对劲了。
是不是因为怀了孩子,所以她太过情绪化了,把问题搞得太严重了,还是她真的是个小心眼的?
听阮澄说,安茹已经被她父母送出了国。
威胁不,可她和聂维扬之间的问题还啊。
程佑宝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一夜没睡。
没有去度蜜月,聂维扬依然请了年假,特意去拜访了几个妇产科的专家,并且要了一份孕妇营养餐单,然后自己开车去把需要的能想到的都买齐了,只是东西多得几乎要把程家都塞满。
王静看着女婿每天往家里带东西已经觉得头疼,再见到那几部婴儿车,就不免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念叨:“小孩儿的这些东西慢慢准备就是了,家里就那么点儿地方,有些还用不上,还能把商场给搬回来啊?至于吃的,佑宝那孩子又不是不知道,挑得很,吃不完用不着的话多浪费啊?”
“不会浪费的,这些都是补身体的,您和爸吃着也是好的。孩子的东西是特意买了三套,往公寓还有大院都放着,总能用得上。”聂维扬笑了笑,心里却想,佑宝不是挑,是不待见他买的东西而已。平日里吵架闹一闹哄一哄也就过去了,可是这回却没那么简单,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和他好好说话了,是真的生气了的。
想到这儿,聂维扬的眼神黯了黯,他无心伤她的,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回心转意。
他想念小丫头的笑容了,她都多久没有对他笑过了?
王静的帮忙下,聂维扬把东西都放好,歇都没歇一会儿,就又自觉地戴了围裙厨房忙活起来,王静一看可不得了,连忙拉住他:“想吃什么,让来,这些天几个地方来回跑,还是先去歇一歇吧!”因为是二婚,王静之前很不待见他,可当了她女婿又不同了,真的是当半子来疼的,佑宝那嘴硬心软的性格可不像极了她?
聂维扬笑着摇头,把岳母往外送:“不用了,您刚才不是说约了唱曲儿?赶紧去吧,别担心,家里有呢,给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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