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彦言简意赅,声音跟冰川似的冷得吓。
乔卉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多谢指教。”
可惜乔卉后来还是担了责任,公司怕徐宋两家追究,不管是否有误会,也不管她是不是有错就直接辞退了她,补了一个月的遣散费,只是这样一来,她这行再难立足,外界只知道她办砸了婚礼,徐家不满意她。
职场里是非多,关于乔卉的,无非是她不要脸地爬高位出风头,这次跌惨了,是她的报应。
乔卉很坦然,她记住了师傅送她离开时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她抱着一箱子的杂物回到租住的房子,先是大睡特睡了两天,来到这个城市,每天早出晚归的挤地铁,为了保饭碗周休二日也得拼力想方案,她很久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了。
没有虚伪的假笑,没有精致的妆容,没有要命的高跟鞋,她还是乔卉,更真实的乔卉。生存的饭碗被砸了,她开始考虑离开,只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她还没考虑清楚,就接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还是那把温温婉婉的声音:“乔小姐,才知道被辞退的消息,对不起,不知道……该怎么补偿才好?”
最近,宋徐联姻失败的传闻越演越烈,只要一天没有宣布婚礼取消,那传闻就永远只是传闻。
“的离开跟没关系,不需要放心上。徐小姐,其实那天的话没说完,能选择自己喜欢的固然好,可有时候没得选择比有选择更幸福,因为怕选错了。”乔卉长舒了一口气,又补充说,“当日宋先生对说,的要求,就是他的要求,他只要高兴。”
有多少男有魄力说出这样的话?至少,曾经的那个没有。
徐静言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四个字:“抱歉,谢谢。”
挂了电话,这件事已经与乔卉再无关系。
很快到了周末,乔卉父母来电,敦促她回家相亲。
乔妈妈劝说:“那孩子长得周正,是税局的公务员,家里殷实,婚房也准备好了,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对象……”
“妈,那样好的条件,怎么会轮得到?”乔卉像往常一样敷衍,她很排斥这样没有感情地谈对象。
“为了一个程家兴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就算了,现还要为了他不结婚吗?爱情能当饭吃?告诉,程家兴下个月也要结婚了,以为他也像一样傻吗?”乔妈妈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换了乔爸爸,温和地说,“卉卉,别怪妈,她只是担心。”
“爸,会找时间回去的。”乔卉声音平澜无波,并没有表现出异常。
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听见程家兴要结婚的消息时,她已经没办法思考了。
她浑浑噩噩地穿好衣服,到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打啤酒,路过一辆明显和这里平民风格格不入的高档轿车前,喇叭响了一下,对方摇下车窗,淡然地喊了一声:“乔小姐。”
乔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咸不淡地回应:“徐先生?怎么会来这里?”
“专程来找的,方便谈一谈吗?”
乔卉知道,像徐正彦这样身份的,说出的疑问句,就是变相的陈述句。
他询问她,不过是礼貌,不要问她为什么,她就是这么觉得的。
不过她和他没有熟悉到可以请他上楼坐一下,也不想屈就狭窄的车厢里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她领他去了不远处的小学操场。
放了暑假,那里不多,太阳还没下山,坐树荫下还是很热,乔卉手里握着一罐冰冻的啤酒解暑,看着落地上的光斑问他:“徐先生想谈什么?”
“静言已经回家了,婚事如常进行。”他被一缕光线刺眯了眼睛,用余光睨了一眼身旁的她,褐色的卷发随意地盘头顶,戴着黑框大眼镜,白T恤加背带裤的打扮,比前两次见面少了干练,多了几分学生气息,他挑了挑眉。
作者有话要说:聂维扬还是聂维扬,只是婚后的他更加真实了而已,人都会犯错,聂维扬也会,也有考虑不周的时候,也有发脾气的时候,他现在已经知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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