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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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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桔梗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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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见。

    沈明见他一脸难为,想起这外甥单身那么多年才言及婚假,就说:“是不是怕影响到你婚事?”可沈明自己也两难。

    该来的总是要来,聂维扬想了想,与其这样,不如先把事情解决了。

    “没事,我来想办法安排。”他如是说。

    程佑安从医院开车回家,半路上接到父亲程海铭的电话,问他回不回去吃饭,他应了,就听见王静在一旁说,顺便在路口的花店买束花儿换插瓶。

    到了花店,程佑安让店员帮忙挑选,自己定定地站在花架前,突然看到角落的桔梗,就想起了今天在墓地见到的就是这种紫蓝色的,偏清冷的花儿,而他去扫墓只会买百合菊花和康乃馨这类的,既然是沈明送的,自然是那个人生前喜欢的。

    程佑安忍不住碰了碰那开得正好的桔梗,仿佛可以和已经没有了记忆的那个人有了交集,此时店员包好了他要的花,见他对桔梗情有独钟,就问:“也来一点儿桔梗花么?”

    程佑安摇了摇头,想起佑宝说每一种花都有花语,不知怎的他就问了出来:“这花的花语是什么?”

    “永恒的爱。”

    听了以后,程佑安嘲讽地笑,哪里有什么永恒?

    哪知店员又说:“其实这花儿也挺矛盾的,还有另一个意思,叫‘无望的爱’。”

    听着矛盾,可是搁在陈苏身上倒是十分的贴切,她曾希望和沈明永恒,最后却无望地死去。

    程佑安抿着唇接过花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程海铭和王静似乎在商量些什么,一见到大儿子回来了又马上噤声,一个张罗着开饭,一个则是接过他带回来的花放花瓶里头。

    程佑安只当自己毫不察觉。

    可他多少能猜出来他们在说些什么,再一星期就是清明节,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去祭拜陈苏。

    也正是有一次他们争论要不要带上自己一起去拜祭,被提早放学回家的他听到,他才知道自己并不是父母亲生的。

    他不禁摸摸脖子上自幼就戴着的那条银链子,眼神暗了暗。

    晚上佑宝和佑乐都在学校没回来,饭桌上就有些冷清,王静犹豫了很久,又旧事重提:“佑安,妈上次给你说的那个女孩子,你再考虑考虑?”

    “妈……”程佑安皱起眉,看着就不大乐意。

    程海铭就圆了场:“好了,孩子大了,想谈就谈,这还能勉强?”程海铭什么都不怕,就怕委屈了孩子,为了三个儿女好,可谓是操碎了心。

    被老伴顶了一下,王静整个晚上都闷闷不乐。

    程佑安晚上一直呆在房里,烟都抽掉两包,最近他烟瘾很大,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不结婚,可是,心里就是不愿。

    快十点的时候,他接到了聂维扬的电话。

    聂维扬的语气很恳切:“你能不能,和我舅见一面?”

    程佑安除了是佑宝的大哥,聂维扬未来的大舅子,按理说还是聂维扬嫡亲的表弟,这么复杂的关系,连带两人的心情都很复杂。

    “没必要。”程佑安很快拒绝了。

    这答案在聂维扬的意料之中,他继续说:“事情终归是要解决的,你避而不谈也不是办法,毕竟我们两家人以后还要来往……况且我舅舅他,也有苦衷。”

    “活在这世上的人谁没几个苦衷?有规定谁一定得体谅谁原谅谁?我也没上上赶着让谁来受我的气!”程佑安讥诮地反问。

    沈明是该忏悔,但不是对他。

    聂维扬并没有因为他的咄咄逼人而放弃,言辞自始至终都委婉诚恳:“无论如何,你首先是佑宝的大哥,我理应尊重你,我会一直等你消息的,希望你能回心转意。”

    聂维扬果然没有再纠缠程佑安,他还不想和程佑安闹翻,可是沈明却有些坐不住了。

    问到程佑安这几日都在工地跟进度,沈明就到那里等着,他不方便出面,就留在车里,让秘书老李去找程佑安。

    不知道老李是怎么说动程佑安的,他总算是来了,车门一开,就见到他冰封似的脸,通身带着寒气,比外面阴沉的冷天还要冷。

    “您这样做会打扰到我的工作的,以后不要再来,我和您并没什么可说的。”程佑安淡淡地说完就要离去。

    沈明这回反应快,也不顾礼仪,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就谈一会儿,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我们找个地方……不,就在这车里说几分钟,几分钟,总可以吧?”他定定地看着程佑安,言语没有长辈没有领导的威严,除了恳求,还是恳求。

    是他对不起他们母子,他知道怎么做都弥补不了的,可孩子就在自己眼前,怎么能不认?

    这里人多嘴杂,程佑安犹豫了一下,终于是上了车,在沈明的示意下,老李把车开到了附近一个花圃旁的停车场。

    老李借故去方便,车里就剩下了沈明和程佑安,沈明这才得了机会,好好地细细地看他,眉目疏朗,挺拔英俊,不用再看什么血缘比对,也能辨出他们两个是父子。

    他更像从前年轻的他,棱角分明,喜欢和厌恶都摆在脸上,毫不避讳。

    “您有什么话就说吧,太晚回去,我家里要担心的。”程佑安说得一脸平静,又意有所指地疏离。

    沈明数不清自己参加过多少次公开场合,做过多少的报告演讲,只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原以为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却半句都说不出来。

    程佑安等得不耐烦,车里开了暖气,觉得很闷,就随意松了松衣服的领子,一条银链带着坠子滑了出来。

    沈明见了就是一怔,失神地喃喃:“这链子……这链子……是我送给陈……送给你妈妈的。”

    “既然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又何必要知道?就算知道了,又何必找来?”程佑安把链子取下来,在手里握了握,它很轻,却又很重,刻花的坠子有个暗扣,不仔细看只以为是一个普通的坠子。他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张叠得很整齐的小纸片,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磨损脆化了。他极缓极慢地说,“因为这个,我一直知道您。您还在市委的时候,我还去找过一次。”

    沈明小心翼翼摊开那张小小的纸片,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字迹,写着他和陈苏的姓名,地址,以及孩子的出生时辰。

    他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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