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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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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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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宝珏”

    这个世界上,我最恨的就是男人!

    是的,男人!

    这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就连我那个表面看来美丽优雅的父亲,还有那个统掌后宫、为天下男子之表率的凤后,骨子里也都是不折不扣、下贱□的臭男人!

    当那一天,我看见父亲被凤后压在身下,婉转承欢、娇吟涕泣的时候,我就发誓: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

    决不原谅这个耐不住寂寞,背叛母皇的男人!

    决不原谅这个犯下禁忌之罪的“德君”!

    从这一刻起,我美丽而纤细的父亲已经死去,在我面前这个扭动身躯、丑态毕露的男人,则将和我形同陌路!

    如果不是皇姐拉住我,我一定会跑去向母皇揭发这两个秽乱宫廷的丑陋之人!

    可是,皇姐拉住了我。

    身为皇储的她,从来都是聪明睿智的她,在我眼中是那样敬若神明的她,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我,求我把眼前的景象全部忘记,不要再告诉其他的人,否则,她将会被从皇储的位子上拉下来,甚至会因为有这样一个肮脏的父亲而被赐死!

    我沉默了。

    我不想皇姐死,我也看不惯骄纵而目中无人的宝琳,虽然我只有七岁,可是,我清楚地知道,正得宠的安才人早已经把皇姐和我视做眼中钉、肉中刺,如果他想让他的女儿继承大统,势必得找机会除去我们这两块绊脚石,眼下,他正愁没机会呢,我要是冒冒失失地去告状,真的就是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我答应皇姐,对这件事保持沉默。

    皇姐感激地看着我说,将来一定会给我一个交代。

    我无语地看着她,对于她的诺言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外人保持沉默,并不代表可以不责问当事人。

    夜里,我让父亲把宫里的人全都撤了干净,然后,我冷静地把当时我的所见,详细地叙述了起来。父亲的脸,开始还是笑盈盈的,慢慢地,他的脸便得越来越白,最后,当我把事情都说完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阿秀……你……你到底知道了多少?他颤抖着唇,面色惊惶地问。

    我冷冷地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好脏!居然敢用被别人玷污过的身体去服侍母皇?!这样的人,这样下贱的人,居然是我的父亲!我……我怎么会有这样不知廉耻的父亲?!

    他看我不回答,急急地扑了过来,抱住我说,阿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阿秀,你要相信爹……爹是不得已的……阿秀,你看看爹啊……

    我撇过头,再不愿意看那张脸,那张曾经美丽、如今却只剩下绝望的脸——我对这个男人已经厌恶到极点,根本不想再和他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哪怕他曾经是我的父亲。

    我用力地挣脱了他的怀抱,愤然离去,身后,传来他凄厉的叫声:阿秀……你为什么就不肯听听我的解释呢……阿秀……我是有苦衷的啊……阿秀……我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啊……阿秀……

    那一夜,我在皇姐的淑芳斋睡了。

    第二天一早,宫里的奴才们匆匆地来找我——德君在昨天夜里,吞金自尽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盛装打扮过的父亲——他就是这么个死要漂亮的人,连死都要穿金戴银,打扮的和生前一样的美丽,好掩盖他的龌鹾卑鄙、放荡下流。

    母皇不明就里,坐在他的遗体旁边,哀声连连,长吁短叹,只道是自己冷淡了他,让他灰心绝望,却不知他是畏罪自杀。凤后在一边也是频频抹泪,好似在惋惜他的薄命,我暗自冷笑:他大概是为失去这样一个解除寂寞的伴儿而可惜吧?毕竟要再找一个象我父亲这么美貌、却又柔弱而没有心计、在皇宫里也是从来不招摇不惹事的人,真的很难。

    父亲死了,他的遗体被送入皇陵安葬。母皇让我全权处理他的遗物,其实,他那些东西,我一点都不稀罕,真恨不得放把火都烧了去!

    碍与皇命,我只能留下来收拾,结果,我发现,他那只装满母皇御赐珍品的珠宝盒里,竟然留有给我一封的信,把他想要说的话,全都写在里面。

    他说,他是被凤后要挟的,因为凤后掌握了我们的生死;他说,他是被凤后强迫的,因为我是他拿来谈判的筹码;他说,他是被凤后诱惑的,因为长久以来被母皇的冷淡,让他觉得十分空虚;他说,他是被凤后迷惑的,一步错,步步错,再回首已是百年身,禁忌的欲望既然已经开了头,再想抽身而退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说了许多的理由,许多为自己的丑行开脱的理由。在我看来,这些都是幼稚可笑的借口,也许这里面只有一条是真的,那就是:他耐不住寂寞,和凤后勾搭成奸,做出了即使是乡野村夫都不可能会做的肮脏事!

    我愤愤地把信烧了,灰烬也都尽数收拢了扔到了御花园的水塘里。

    不过,他的信,到底还是在我的心中留了片影子,从此,我更加小心谨慎,在凤后面前循规蹈矩,丝毫不敢怠慢,生怕让他瞧出我对他的蔑视——我现在还住在宫里,还要看他的脸色,如果让他发现我对他的不满,送命的只有我,而不可能是他!

    皇姐和我更亲近了,但是,我也只敢让她看见我任性胡为的一面,不敢让她知道我对她的父亲,其实也有诸多的不满——皇姐这个人,我知道,她很以自己的父亲为骄傲,至少,在撞破那件丑事之前是这样,现在到底怎么样,我却不敢问,因为我答应过她,要把那次看到的东西都忘记的。

    没过几年,母皇病危,急诏朝中大臣进宫,见证新帝登基。

    我们和大臣们都跪在长生殿外,凤后出来宣布,要皇储长公主进去听训。

    奇怪的是,皇姐在起身的一刹那,突然对我绽放了一朵邪魅的微笑,然后径自进殿,并且,非常意外的,她居然难得强势地拿出皇储的威严,让她的父亲凤后在殿外等候。

    凤后对自己的女儿完全没有防备,没有疑义地选择留守在殿外——后来,很多时候,我回想到这一幕的时候,都会忍不住觉得:人果然是没有永远得意的时候,他再怎么费尽心机,用尽手段,算尽机关,大概也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会输在自己女儿的手里。

    皇姐出来的时候,她的手中捧着黄澄澄的圣旨,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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