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的。
就在萧文即将结束养身期的前两天,宝珏却在无意中,听到了紫玉训斥金樱的话。
“你的脑子里头是什么?一团糨糊么?”紫玉怒气冲冲,“说了几次了,你怎么还是记不住?!那个贱人在外头跪着,就让他跪着好了,要你去做什么好人?!还送东西给他吃?你是不是还嫌咱们府里的名声不够好听?还要把那玷污公主名声的肮脏事情给坐实了不成?!”
“我……我没那个意思……我……我也是看他们可怜……”
“他们可怜?!”紫玉冷笑,“被他们赖上的公主才叫可怜呢!好心救人,却被诬赖上个始乱终弃的恶名声!哼!花楼里出来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公主难得发了次善心,却救了这样个不知羞的!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他们死了干净!”
宝珏掩在花丛后面,原本是想摘几枝鲜花拿去向萧文献献殷情,没想到却听见这番话。
花楼里出来的?
莫非是指温伶么?
温伶居然千里迢迢找到里京城来?!
宝珏有些吃惊:她不是已经托人好好照顾他了吗?他为什么还要来找自己呢?难道说是沐笙屏亏待了他?不可能!以沐笙屏的人品,绝对不会对他做什么坏事,何况还有一个办事伶俐的冬行。那……他为什么要来呢?听紫玉的弦外之音,他还是跪在公主府前等的?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宝珏立刻就想冲出去问问紫玉,然而转念一想,却又停住了身形——紫玉显然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否则也不会特意把金樱拉到这偌大的花园里来训斥。
自己还是亲自去门口看看吧!宝珏想着,等紫玉拉着金樱远去之后,她慢慢地走了出来,向公主府的大门走去。
门房的嬷嬷看见公主,忙陪着笑脸过来请安。
宝珏摆了摆手:“你去把偏门开开,本宫想出去溜达溜达。”
“这个……”嬷嬷搓着手,陪笑道,“公主,不是奴才不听您的话……这门可是开不得的呀!”
宝珏把眉一挑:“怎么?本宫要出去透透气儿,你这奴才也敢拦着吗?”
嬷嬷慌忙跪在地上磕头:“公主,公主,您息怒,您息怒。您若是想出去当然是没什么问题,可身边总得跟个侍从护卫什么的呀?就您一个人出去,这万一要是有什么闪失,奴才可是担待不起的呀!”她嘴里说着,却也没把握说不说服得了公主。这要是让公主出去一瞧,韩管家交代要隐瞒的事情,可就尽数都要暴了光了!这个责任,她可负担不起的呀!
“废话!”宝珏不屑地撇着嘴,“这是哪儿?这是京城!京城是天子的脚下,谁敢目无王法?!再说了,本宫是谁?本宫是当今圣上的御妹!京城里头有哪个瞎了眼的,敢对本宫不敬?!不怕灭她满门去!你给本宫把门打开!”
嬷嬷看公主发火,自然不敢再顶着——公主的脾气一上来,躲都躲不及!骂几句是好的了,若是挨打,也是活该认倒霉!自己犯不上得罪公主,横竖不还有韩管家吗?自己把门开了,然后马上去禀告韩管家来劝公主,前后用不了多长时间,量也不会出什么纰漏!想到这里,她马上跑到偏门处,把那扇小门的门闩给下了——公主府的大门,通常只有在公主上、下朝以及其他重大事件时才会开,平时进出,大家都是走的小门。
宝珏趾高气扬地出了小门,临跨出门的一刹那,还赏了嬷嬷两个白眼,一副刁蛮公主目中无人的标准形象。嬷嬷看她出去,赶紧跑去找韩管家通报消息。
宝珏站在门口,眼光四下一溜,在公主府的正对面,果然看见两个人影跪在那里。
也许是因为他们呆在那里的时间太长了(其实是因为百姓们迫于公主淫威,不敢造次),就连向来以爱好瞧热闹著称的百姓,都已经对他们失去了兴趣,他们周围没有一个围观的,连驻足一看的都没有。每一个经过的人,都是行色匆匆,仿佛有天大的事情要等着自己去处理,即使偶尔有人对着人影指指点点,也很快地就被同行的人拉走了。
宝珏慢慢地走了过去,心里十分困惑。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找她,她不是已经把他们的卖身契都烧了吗?他们都是自由人了呀!沐笙屏应该不会亏待他们的,肯定会替他们寻个好人家,嫁户好人家,不应该是他们心心念念的目标吗?为什么……
明黄色的裙摆停在了自己的眼前,裙摆中,那双金丝银线的绣花鞋若隐若现。温伶惊喜地抬起头:终于让他等到了!是公主!公主终于还是舍不得他受苦!亲自来接他了!
“公主,伶儿终于等到你了!”温伶又哭又笑的,脸上流下的泪水也不知道是因为欢喜还是因为激动,“伶儿在这里已经等了三天了,伶儿还以为……还以为公主您不要伶儿了呢!”
“温伶!你在胡说什么!”宝珏不悦的斥责道,眼光往四下一扫,果然,经过的百姓虽然都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从自己身边走过,可是走路的速度却明显放慢了许多,显然是拉长了耳朵打算听个小道八卦。而温伶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大声说着如此暧昧的话,让原本就众说纷纭的版本更添了想象的空间,难怪要让人浮想联翩了。想到这里,她顿时有些生气。
温伶好似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脸色一白,原本满脸的欣喜全部冻结在脸上,摇晃了几下身子,他颤抖着没有血色的唇瓣,语气悲切地问:“公主……原来,原来当日……您是故意抛下伶儿的么?说什么会来看伶儿……原来都是骗伶儿的……公主……公主……您,您好狠的心呐!”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珠子往头顶一牵,人也缓缓地倒了下去。
“伶哥哥——伶哥哥——”旁边跪着的十六扑在他的身上大哭了起来。
宝珏愣愣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少年,又看了看自己裙摆上飞溅的鲜血,六神无主地站在那里,不明白事情的发展怎么会如此急转直下——她说了什么了?竟然会这样刺激到温伶……对啊,自己怎么就忘了,温伶经不起刺激啊!想到这里,她蹲下身,就要去拉温伶……
“公主!”一声急叫,却是韩秀娟接了消息,带着四五个小厮,匆匆地赶了过来。
韩秀娟早就从墨珠紫玉那里听说了这个温伶的底细,因此温伶上门来找人的时候,被她拒之门外,并明令府中丫鬟小厮嬷嬷仆役,只字都不许在公主驸马面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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