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宝珏惩罚似地揪了揪苓珑的耳垂,“我可不依!我非得让你嫁了我,让你今世就烙上我宝珏公主的印记,你是我的人,今生如此,来世亦是如此!你若敢红杏出墙,哼哼!看我怎么整治你!”
苓珑听她漫天胡说,也知她拐着圈子绕着弯儿地在说服自己,心湖也是一片荡漾。
他本来就对宝珏倾慕有加,只是碍于身份地位,加上猜忌驸马萧文的意图,所以迟迟不敢表白。不过,现在自己就要死了,若是能在死前和公主成了亲,今生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公主这几日待他亲密,事事照顾,就让他假装自己也是一个象驸马那样备受宠爱的人,然后怀抱着这样美好的记忆去死……而不是一个在荒山中长大,只有师傅教导的孤儿……自己也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人,就象驸马那样的……
他好想成为那样的人啊……那……就让他最后任性一次吧!
他轻轻地点头,答应了宝珏的求婚,成了宝珏公主大婚三年以后,第一个纳的二房小爷。
由于苓珑的身子越来越差,一天有大半时间昏睡,因此,宝珏纳他入房的仪式自然是化繁为简,只是在驿站中摆了几桌酒席,招待钦差队伍里的跟班随从侍卫保镖。
沐笙屏和方美婷也应邀前来贺喜,见证了整个仪式的进行:身穿大红喜服的苓珑,在冬行和墨珠的搀扶下,向驸马行进门大礼,因手腕有伤,所以敬驸马入门茶由墨珠代为操作,驸马亲手将一只砻金翡翠如意锁挂在苓珑的纤细的脖子上,认可了这个二房的小爷。
仪式结束后,苓珑即被抬入临时布置的喜房之中。萧文自己在前面负责招待,让宝珏赶紧去喜房与苓珑见面。
宝珏一进喜房,冬行和墨珠便识趣地退了出来,顺手又关上了房门。
走近喜床,她只见苓珑头上盖着喜帕,斜倚在床边——他已经虚弱地连坐都坐不住了。轻轻地,用一杆小巧的玉称挑去喜帕,只见苍白的脸上浮现着诡异紫色花纹的苓珑,大红的衣服,让他呈现出一种颓废而另类的美——原来竟已经是回光返照了!
宝珏轻轻地坐在他的身边,将他拥进自己的怀中,触手间,那人轻盈的似乎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分量。
“苓珑,你终于是我的人了。”宝珏在他的耳边低语着,“今天,我很开心,你呢?”
“我……我也很开心……”苓珑气喘吁吁地说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公主……能……能让我……摸摸你的脸吗?……”
宝珏握着他的一只手,让他婆娑着自己的脸颊。
“公主……我死了以后……请你把我的身子火化了去……我……我不想要这丑陋的身体去到冥府……求你了……”他固执地提出要求。
“好,我答应你。”宝珏点头应允着,满眼的温柔和悲伤:“苓珑,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苓珑微笑着,感觉着手中细腻的光滑,“若是……若是我还能看得见你有多好……真想再看你一眼……”曾经那双清澈有神的大眼睛,如今失去了所有的光彩。眼前一片漆黑的他,对着近在咫尺的、记忆中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美丽容颜,却再也看不见了。
一颗水珠滴在了他的脸上,随即更多的水珠滴落下来,在他的脸上聚成了一条小河。
“若有来世……我必来寻你……”少年想起当日的戏言,语气坚定地说着,“到时候……公主你……一定、一定要认出我哦……”
“那是自然!”宝珏哽咽着笑道,“我还要把你栓在身边生生世世,把今生亏欠你的,全都加倍的给你……到时候,你可别嫌我烦……”
少年听了,不由得漾开一丝笑容,“若能如此……是我的福气……哪里还会那样不识好歹……也不枉我这一生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虚弱地问道:“公主……我……我可以求你件事么……”
“什么?”浓重的鼻音带着深深的哽咽。
“你能不能……能不能亲我一下……”苍白的脸上,泛着羞怯的红晕,“我……我想尝尝被你宠爱的感觉……就象……就象驸马那样……”
紧紧地抱住怀里纤细柔弱的身体,似是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去,宝珏轻轻地吻上那双几乎冰凉的唇,那双曾经红润的唇,如今已经死灰一片,颤巍巍的小舌,羞涩地迎了出来,试探着舔着她的红唇,对于他无言的乞求,她只有顺从,于是,她将他含入口中,纠缠着,品尝着,随后又带着他返回家园,领略着他的甜蜜风光……
“真好……”他喃喃地,在她深恐他喘不过气而退出这场嬉戏之后,“公主对我真是太好了……还有驸马……我知道当日是我误会了他……公主,请你替我对驸马说声对不起,还有,告诉他,我很感激他,把公主你借给我……”
倾听着公主有节奏的心跳声,苓珑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幸福正牢牢地包围着自己,“我喜欢你……公主……我真的,真的很喜欢……若是我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该有多好……”他低喃着,咽下最后一口气,在宝珏的怀中垂下了年轻的头颅,眼角分明还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苓珑——”公主悲伤的呼唤,在喜房里回荡,门外,驸马掩面而泣,四个小厮也是满心的悲伤。
新婚之夜,苓珑身穿大红喜服,在宝珏公主的怀中去世,年仅一十七岁。后经公主与驸马商议,将其骨灰瓷坛葬于正在修建的公主陵墓中,位列公主与萧文夫妻穴之右侧。
驸马痛哀其早亡,以素日雅擅之丹青,依当日初见之风华,为苓珑做画一副,以做纪念,并在画上提公主所做、悼诗一首: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语多时,依旧桃花面,嫣然美少年。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此诗改自韦庄的《女冠子》,宝珏央求萧文提与画上,以示对苓珑的一片怀念。萧文却以为是她自己写的,想到词中情真意切,也不禁黯然神伤。
俺是后妈,俺不HD,俺对不起广大的“苓粉”,俺把你们最后的希望也打了个稀巴烂,俺让可怜的苓珑连起死回生的可能都扼杀了,俺要检讨,俺要深层次挖掘地检讨……不过,改是不可能的了-_-; 苓珑用这样的方式退场,在宝珏心里留下无可替代的位置,俺对他应该也算不错的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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