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外面的樱花铺满了院子,潺潺的流水声搔着耳朵,尽管耳廓已经爬满了皱纹,但还是挡不住老人对自家美景的好心情。再加上手中的竹叶青,那种独属于酒的香醇慢慢渗进呼吸中,真的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活了。当然,这样高深的领悟也只有不死的老头子才能拥有,非人的东西是体会不到的,所以他放任着章鱼烧,刚才电视上还出现这魔头的脸来着,好像是什么《魔王与玛丽不得不说的故事》,天知道章鱼怎么会当起了巨星,老爷子表示很蛋疼。
木板上响起一阵轻微的“擦擦”声,五十多米的距离用了不到十秒,老爷子一仰脖子就把剩下的酒灌进嘴里,哪里还管什么品味,胃里刚感到一团暖和,门口已经出现一件土黄色的运动裤,伴随而来的还有来人沉郁的标语。
“太大意了,爷爷。”
酒杯没来得及放回去,果然是年纪大了,要是放在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绝对能人不知鬼不觉,他瞅着杯子想。
身穿运动服的少年看到自家爷爷的这副样子,锐利的眼眸泛过一丝无奈,“医生说过,您的心脏不能承受再一次的梗塞了,您还像以前一样狂饮,怎么就不听劝诫。”
“喝了那么久不也没事,而且这量实在算不上多。”
“太大意了!”真田弦一郎顿时冷气四飚,黑眸迅速成冰,还是泛着黑气的冰。
老爷子不愧是真田家的家主,就把视线从酒杯子上移到了自家孙子上,那四散的冰气停滞、消散,用时不到一秒。
少年眼里激起几点不甘,嘴抿抿,又道:“这是不明智的行为,以爷爷的理智不该犯此错误,您明明知道我们担心您的身体。”
“知道了。”老爷子慢慢地将酒杯放了回去,比起固执,自家孙子尤胜一筹,“你明天不是有培训吗,你奶奶特意给你做了糕点,去吃吧。”
“您这样天天坐着对血液循环不好,医生说适当的运动有助于您,不如明天去看我们打球,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好。”
“不去,你奶奶让我陪她插花。”
“不用担心,奶奶对于您肯出去十分高兴。”真田弦一郎站了起来,将手里的帽子戴上,定定地盯住老爷子一分钟,才走出去,顺便把门些微拉了拉。
本来还飘飘的和服袖子耷拉下来,老爷子静静地看着院中粉红红的樱花树,左手又伸向了那只白玉的酒杯。
“既然想喝酒,何不脱离这个身体与我一醉方休,有时候真是不明白三郎的想法,以你的灵魂强度根本不会被局限在这具身体的,这种日复一日的生活很有意思吗?”
空气如水纹般波动,东方不败一身鲜红的衣裳走了出来,指端玩着琉璃盏,上挑的眼线微微闪着紫蕴。在老人身边找了个位置,习惯地躺到他的怀里,也许是外面飘落的樱花勾起了他不多的好感,笑道:“我记得我们的院子里也种着好些花,尤其是那颗柳树,我很喜欢。”
老爷子拿过琉璃盏,啜了几口,道:“嗯,长的杨树也挺不错的。”
东方不败红唇一勾,猛不期然地环住老人的脖子压了过去,贝齿噬咬着干涩的嘴唇,紧密得只有微细的声音流出,“家里可是不长杨树的,你这个吃货。”
老爷子看看被拨开的手,还有手上的琉璃盏,流露出淡淡的思念,这年头能放开得喝一次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还没等他沉浸够,身上昂贵的和服就被扒开了,一丝凉意窜进里面,妖人的手还四处乱摸。老爷子很郁闷,这满身的褶是有个什么摸头,只好攥住那只捣乱的手,道:“我去睡觉了,明天还得看弦一郎打球。”
说着抖抖老胳膊腿,将缠人的家伙弄掉,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东方不败没有做什么,乖得不像东方不败,没了依靠的胸膛,他滑倒在木板上,一袭鲜红的衣裳铺在周围,像是一团绽放的曼珠沙华,虽然他很厌恶那种植物的气味。闪着荧光的酒液从半空中流进嘴里,琉璃盏中盛放的是五十坛的酒,够他痛饮的了,只是没了男人的陪伴,终究有些没意思。
壮丽奢华的大门、肆意绽放的玫瑰,无论看多少遍,老爷子都有砸了它换钱卖的冲动,这个学校简直是迹部哲的翻版,想到那个满嘴华丽论的骚包老头,他抽了抽,暗自想着今天可不要遇到他。
“弦一郎,在等什么人吗?”幸村微笑着看向好友,早上坐车的时候就心不在焉的,连赤也的挑衅都没镇压,这可是非常罕见的。他倒是好奇,以弦一郎的稳重到底是什么事令他情绪不定,瞥了眼球袋,几乎被他攥成了疙瘩,眼睛还时不时地扫视周围,好似在找什么人。想到某种有趣的可能,少年精致的眉眼染上几分笑意。
此时车已到达目的地,透过玻璃窗便是冰帝令人震撼的校门,不管看几次,立海大少年都难以理解这个学校领导的脑子,这是教书的学校还是中世纪的宫殿啊,就差在门前铺一张红地毯了。
“啧啧,冰帝的品位一如以往的娇贵啊。”仁王戏谑地打量着镶满银饰的校门,胳膊不老实地揽着搭档的肩膀说道。
“以品位来说它更适合华贵大气,承袭中世纪的雕刻艺术、添以现代的时尚设计,将两者的时间矛盾完美地融合到一起,这个校门算得上一件艺术品了。”
“哼,”走过来的银灰发少年低笑,黑眼睛闪着锐利的光,瞧着谈论的两个少年道,“本大爷的学校必定是华丽的,无需任何人的肯定。”
“呵,迹部君的华丽一如既往,说来这所学校还是迹部家建造的呢,倒是承袭了设计者的一贯气势。”
落后一步的藏蓝色少年闻言嘴角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眼镜后的瞳眸反射着不明的光芒,他随性地站在银灰色少年的身后,未脱离少年青涩味道的声线已经初显男人的磁性,“幸村君给冰帝的校门如此高的评价,想来是很中意我们学校了,以立海大治学的严谨,幸村君中肯诚实的品性却是不负神奈川王者之称。”
站在幸村背后的切原本能地感到颤栗,抬头就看到了自家部长如同鸢尾花绽开的笑容,精致美丽得没有一丝温暖,他陡然怀念起副部长的铁拳了,虽然打在头上很疼,但只会让他更有干劲,想要反抗想要超越。想到这里,他偏头看向真田,却迷惑地发现一向沉稳冷酷的副部长竟然笑了,虽然只是一点点弧度,但是货真价实的笑容。
“幸村,你们先进去,我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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