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一起,纵使那不过是奢求的梦。
飞在半空中的塞巴斯蒂安收起黑翅,渐渐地落了下来,披头散发的样子没有杂乱的感觉,反而给他添了几分魔魅,加上始终都挂着的优雅笑容,这个执事当真是一个迷人的男子。
此刻他的心情用兴奋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自家的少爷竟然会有这样小孩子的表情,实在是太让他惊讶了。他所见过的少爷,镇定、冷酷、狡诈、坚强,却唯独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童稚。现在他却露出了这般濡慕的眼神,自然地像那个男人哭诉,语气中带着孩子特有的娇气。
男人习惯性地把手放在少年的头上,虽然穿了过去。他低头凝视着儿子含着泪水的眼睛,声音淡淡地,好似这要消失的身影。
“夏尔,记得我所告诉你的吗?你一个人时所要做的就是走下去,哪怕再难受。”
少年埋头在男人的怀里,眼眶里的泪水在微光的折射下闪烁着光芒,就像圆滚滚的水晶一样。他努力抑制自己抽动的心脏,竭力在父亲面前保持镇静,尽管声音还是嘶哑的,带了些哽咽。
“嗯,夏尔知道,父亲您还会出现吗?”
“不会了。”
再看时,光影已经消失了,只留点点碎芒告诉少年这不是一个梦。夏尔久久地注视着空落的位置,大大的眼眸此时一片平静,除了面上两道泪痕外,又哪里看得出来这个名为女王番犬的少年曾经像个孩子般哭泣过呢。
“走吧,塞巴斯蒂安”
“是,少爷。”
燕尾服轻轻地在空中飘起一点弧度,英俊迷人的执事浅笑对着他的主人,相当规范地走在少年身后。清晨的光辉中,主仆两人就像是一副美轮美奂的景色图,如果忽略赛巴斯斜觑向旁边的眼神,那里面红光一闪而过。
法西斯.凡多姆海恩日记:
1881年4月3日晴
早上起来送夏尔上学,蕾切尔正在睡觉,田中管家为夏尔整理的衣服和书包。小孩子上学非常麻烦,我坐在沙发上等了很久,趁机喝了几杯红酒,吃了几块烤牛肉,味道一如既往的好。
车上,本来想小憩一会儿的,昨晚那群黑社会实在是太不上道了,只好将他们解决了。夏尔一直在看着我,那双大眼睛非常像黑宝石,将他抱到怀里后果不其然看到这小子笑得弯弯的样子。
一路无语,只有车夫不断夸奖他家女儿有多漂亮,听得怀里的小子都开始打哈欠。终于将他送到了学校,回去的路上又经历了一番车夫的唠叨,老实说我很想解雇他,奈何这老小子是唯一能和我喝到一起的,千杯不醉。
回到家后,看文件、签字、吃饭、开会,背后一如既往地跟着田中管家,到点后把夏尔接了回来。晚上还要把日记交给他,名为检查爸爸的作业完成度,天知道只有他们家儿子写日记、老子还要跟着写。
多说无益,还是继续写吧,夏尔哭起来肯定我倒霉。交完作业后,要给儿子讲睡前故事,什么白雪公主、灰姑娘,看着就蛋疼。可是再疼也得捧着那五颜六色的童话书照着念,尽管我认为和念经差不多,但是夏尔仍坚持这是身为爸爸必做的一百件事之一,所以只能继续做。
其实我挺奇怪这小子的爱好的,就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在绿色的床头灯下,绝对和死人脸有的一拼,夏尔竟然还很热衷。
等到他睡着了,我才回到书房,把今天的日记写下来,旁边是田中管家刚送来的红酒。回房后果不其然蕾切尔已经睡着了,洗了洗后我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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