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不能赞同啊,隐藏在暗处干出这种背后放冷枪的行为,我尹斯坎达尔深为鄙视。”
征服王肃颜凝视着卫宫切嗣隐藏的地方,豪放的声音变得低沉,身为王者的威势在这一刻体现出来。
站立在一旁的索拉没有去管他们的斥责,自始至终她都冷静地看着,包括肯尼斯的受伤、坠海,包括枪兵的消失。她睁大双眼记录着所发生的一切,未曾流泪、失控,安静地有些冷酷。
而造成了这一切的卫宫切嗣则动作自然地收起了自己的华瑟,淡然的脸色毫无悔意。为了他的理想、为了那些已经死去的人没有白白牺牲,他必须得到圣杯,不管是运用任何手段。
“没有时间了,在这样下去那怪兽又该恢复成刚才的样子了,趁现在必须干掉它啊,诸位。”
韦伯少年焦急地环顾众人,虽然他也很讨厌那人的所作所为,但是再不行动,就前功尽弃了,那么迪卢木多的御主就白死了。
亚瑟王恢复了自己凛然的样子,严肃地盯着海上的巨兽,踏向了深蓝的海面。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应和着骑士王的呼唤,发出了集聚光芒的诏令,承担着所有跟从她的战士最为深切的希望,形成的剑势闪耀得令人哀伤。
遵从你我的约定,迪卢木多,我定用此剑带来胜利的荣耀。
那一剑将黑夜照得宛如白昼,声势浩大地让怪兽化为灰烬,再无生还的可能。而执着的元帅大人也终于在毁灭之际看到了自己一直追寻的女子,尽管那不过一场水月镜花。
夜终于要结束了,黎明的白光渐渐地展现于天际,就在这番劫后余生的安静中,一声哀嚎彻底将其打破。
“爱丽斯菲尔!”亚瑟王惊怒地奔到女人身边,抱起她满身的黑血立刻激发阿瓦隆救治,待女子再度恢复了呼吸才杀气凛凛地对准红发女子。
“为什么?”
听闻骑士王那一句愤怒的指责,索拉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她抱胸看着这对情深的主仆,双眸的冷酷寒彻入骨,“为什么?她的丈夫要肯尼斯的命,我要她的命不是很正常吗。”
“即使切嗣做出了那件事,你要报复的该是他,而不是爱丽斯菲尔,此番作为你又比他好的了多少。”
“哼,saber,别拿你的那套骑士道训诫我,除了迪卢木多这个傻蛋相信,现世又有何人以此为准则。看不清事实的家伙,你也不过是个愚蠢的可怜虫而已。”说到此处,她看向从巷口走来的男人,笑容里透露着一股阴狠的意味,“你最好拿好手中的枪,卫宫切嗣,否则我可不能保证这个城市的安全。”
“什么意思?”男人走到爱丽斯菲尔身边,望了一眼她的伤势,闻言,死灰色的眼睛盯向了她。
“你不是喜欢救人吗,甚至不惜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娜塔莉亚,这个城市已经被我的死灵阵法包围了,一旦我启动它,到时候成千上万的僵尸、魑魅魍魉就会降临,我看你这次能救谁!?”
在场之人都被索拉这一番疯狂的言论所震慑,卫宫切嗣狠狠地咬着牙,无光的眼眸布满了极致的墨色,“你这个疯女人!”
“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为恐怖的存在了。”尹斯坎达尔叹息道。
“哼,这个女人还有点趣味。”能在此时还能愉悦的,除了最古之王别无他人。
索拉嘲讽地看着这一幕,冰冷的目光毫不掩饰她的恨意。以为自己是衡量世间的审判者,借以正义的包装而杀了那么多人。卫宫切嗣你这个无耻的男人,不是所有的人都需要你拯救,不是所有的人都甘愿成为你成就正义的炮灰,不是!
重伤的爱丽斯菲尔艰难地望向直立持枪的男人,说不出一句话。从开始之时她便已经将身心奉献给了这个男人,不断告诉自己是理解他的。然而看着这一路走来的血腥她还是难掩悲伤,为了那个梦想,杀了那么多人的我们到底算是什么啊!
就在这般紧张的气氛中,抱着女人的亚瑟王蓦地睁大了眼,大吼道:“小心!”
然而那已来不及,一只手臂霸道地贯穿了卫宫切嗣的胸膛,血液如流泉般沿着修长有力的胳膊、手掌滚滚落下。受伤的切嗣君想要开枪的动作被那人闪电般的制住,利落地断了他的右臂。
“啊啊啊…,切嗣啊…”
爱丽斯菲尔悲伤焦急的呼唤,亚瑟王奔至而来的身影都没有制止那个男人凶悍冷酷的攻击,精短的碎发下一双沉静的金瞳仿若北极的寒冰,散发着极致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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