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内容,但是歌手的声音他倒是听着耳熟,那种醇厚的磁性很像蝶衣美人的音质。
“这首歌是谁唱的?”
大妈愣了愣,耷拉着眼皮的双眼竟然奇迹地瞪大了,“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哥哥!?”
沙发上的女人们全都一副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老爷子,这他妈的哪块山沟来的?
三爷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另一面的大妈,一双黑眼泡子愣是让她抖了抖。
“额,你应该是不常看电视、杂志吧。哥哥就是张国荣,是一个大明星,刚才这首歌叫做《monica》,就是他唱的。”
“嗯。”
大妈瞧着这位客人脸上的环和钉子,聪明地没有再搭话,好点剪剪,又染成黑发,难得的没有坐地起价,象征性地拿了点钱就把人给恭敬地送走了。
三爷从发廊出来后,又跑到医院拔掉了脸上的金属装饰,再出来时又是一个有志少年。黑发静眸、牛仔衣裤,老爷子顶着一张嫩葱脸就开始了自己的闯荡生涯。
先是在九龙混了五年,凭着高端的干仗功夫和狠辣的手段,三爷很快就成为了西九龙总区重案组心尖上的人。每次涉及到什么大案子,像是贩毒、嫖娼、杀人、绑票之类的,警长都会带着一票小弟找上门,竖着眉头将老爷子骂一顿、教育一番才肯走,三爷的家门口都被这群家伙给磨得溜光。
其实他着实冤枉,除了开始蹚道的时候干掉了几个大佬以外,就没杀过几个人,顶多是为了管制底下的兔崽子们毙了几个瞎闹的。至于贩毒、嫖赌,你总得养活这帮打手小弟啊,每天醒来都见到几百张嗷嗷的大嘴,他心情能好吗,不想法子挣钱,放这些混蛋到社会上去不是更祸害人吗。
本是做好事吧,西九龙的警察从上到下都可劲地盯着他,老爷子烦了,直接放任两拨手下窝里反,在尖沙咀生生地上演了一场枪战大戏,把黄脸的、黑脸的、白脸的通通都给吓成了死人脸。这下总警司、总督察都找上了门,看着一帮人如临大敌的表情,三爷就说了一句话“嗯,我干的”,然后就淡定地跟警长手拉手地走进了监狱。
老爷子什么人啊,安静两天就蹦跶的人,到了大狱充当了一个月的门柱子后,在一个彪形大汉提着他的衣领子时,直接断了他的两只胳膊,从此又开始了老本行,打架、斗殴、干男人,平平安安地呆了四年后,狱霸三就被总督察给放了出去。走的时候,监狱长是无语凝咽啊,多好的同志,帮他管了四年的监狱,还不要钱,这年头上哪找这样的人去。
出来后的三爷偶然地看到发哥的赌神风云,终于悟了,他想起自己曾和陆小凤那小混蛋赌了半辈子,赌术也是一等一的,于是老爷子风衣一甩就去干赌博了。
就凭三爷的功力,眼力、耳力都是巨强,手段心思更是狠辣缜密,身板也是钛合金品牌的,三年的功夫不到就小有成就。
然而他真正扬名的一战却是在国际赌赛上与法国赌神西亚克的最后决赛,两人的前几轮可谓胜负各半,场中的气氛已是紧张之极。最后一轮三爷直接压上了所有的筹码,合计四十亿美金,西亚克亦孤注一掷地拿出了所有的财产,那时绿色的赌桌上只有几张薄薄的纸张,却足以将公海掀起滔天巨浪。
所有的观众都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空旷的房间内一片沉寂,只为一睹两位高手的惊世之决。两条Q对同花顺,明显至极的结果,然而却在那晚被打破了。最高深的赌技不是在牌上玩手段,而是双方的心术,赌得就是心跳。
阴险的老爷子在前边几轮中就埋下了设计,先是故意输了五轮,在西亚克的傲慢轻狂上升到最高时,一步一步地将他狠狠地砸向了水泥地板,连着五轮搬回局势,而且手中的牌越来越大,不经意的动作眼神都给西亚克造成了压力性的错觉,那时他已经呈现了败势,心已输。
消灭敌人最彻底的方式就是先给他希望,然后再狠狠地让他绝望。要想取之必先予之。
当评审台上的铜钟敲响时,新一代的赌神诞生了。三爷板寸的头发上着发蜡,三七分开,身上穿着黑色的大风衣,手上戴着纯皮手套,走动间端的是风流气势。
端坐在赌神宝座上的老爷子,虽然品级挺高的,然而始终未曾脱离低级趣味,吃肉、喝酒、泡美人,时常会做上几次。
有一次心血来潮地陪新任情人看电影,当看到屏幕上面明晃晃的“霸王别姬”四个大字时,他难得地想起了自己上一辈子的小情好像就是专门唱这个的,而且还是一根筋地扎到了里面,疯了一般。
还没细想,身边美女的波霸就贴了过来,老爷子也就顺手玩了起来,惹得情人娇喘不已,黑暗的电影厅里扒着三爷就水蛇般扭动。
“嗯啊,三爷,让莉莉来伺候你可好?”
说着细葱嫩手就大胆地伸向了男人的胯间,却在中途给截了下来。
“安静点。”
瞥及老爷子面无表情的脸,美女乖顺地收回了手,不敢造次,只好眼神迷离地咬着艳唇轻轻哼唧。
就在女人感觉□快来临时,三爷竟然停了手,她神志不清地看向他时却发现男人罕见地愣住了。
黑暗的大厅内,只有屏幕发着光、映着人影,那上面清晰地上演着一个戏子的疯魔一生,其名程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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