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山的旁边,右边还带着一个碎碎叨叨的陆小鸡,当真是苦不堪言。
如此好酒、好菜、好友,不举杯欢畅岂不憾哉。
酒至中旬,好奇的陆老头瞄着黑白双煞,趁着酒劲非常大胆地问了一个问题,一个沉积他心底多年的迷,“我说你们两个当年雪山之战结果到底是怎么样啊,这都七十年了,我都快憋出病了。”
两人举着酒坛的手俱是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喝,根本没空搭理他。
另外三人也停了手下的活计,顿时八只眼泡子盯向了他们,气氛是森森然的。
“你说过时机到了就会告诉我的,就今天吧。”红衣老头看着自家的老伴,颇有几分威胁的样子。
三爷顶着一张死人脸注视着手中的酒坛,沉静的黑眸中除了黑就是黑,终是,他放下了坛子。众人的心也随之一颤,而雪衣雪发的西门老头同时放下了自己的酒坛。
“没有胜负。”黑衣老头静静地注视着老剑神,淡声道。
“不会吧,当时我可是听到了雪山都震动了,声势浩大极了,是不是,花满楼。”
“的确。”花老头浅笑颔首。
“用力过头了,雪崩了。”
“然后…”
剑神老头冷冷地接道:“我们只好全力撤退。”
一片静默……
四个形态各异的老头嘴部肌肉都不规则地抽了抽,终于还是陆小凤有魄力,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们于是就跑了,哈哈哈,可笑、可笑极了,要是让那些江湖侠客知道非得吐血身亡啊,他们可是幻想了无数种绝世天下、传唱千古的版本。”
“怪不得你不说,还真是丢人。”
三爷完全无视自己老婆的鄙视,又抱起了酒坛子。
而位于琼楼玉宇多年的剑神老头更不稀得看他们,姿势特好看地举起了女儿红。
笑过后,花老头看向了三爷,“说起来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想要问许兄。”
“什么。”
“‘三’是行三的意思吗?那么字什么呢?”
老头们又开始了盯人大业,视线十分灼热。
沉默了会儿,三爷淡淡地说道:“没有字,‘三’是别名,本名行之。”
“许行之,看来令堂是希望你能一路畅行啊,好名字。”花满楼温和地注视着他说道。
“那为什么你说自己叫许三啊。”
三爷灌了一口酒,平静地说:“曾经遇到一位同行,本名张牧之,不过人们只叫他张麻子。”
“为何?”西门吹雪放下坛子,寒眸凝视着对方。
“因为他们不相信一个土匪会叫牧之,他们宁愿相信他长着满脸的麻子,叫张麻子。”
众老头没有说话,静静地注视他。
“同样,人们也不愿一个土匪出身的人叫行之,初始叫我死人脸,后来称呼一声三爷。”
此时月亮已经露出了皎洁的身影,星空也有了夏夜的美丽,而院落中好像也沉尽在了这静谧的美景中,没有人去打破,只余黑衣老头一个人搂着女儿红、仰脖子灌。
良久后,西门吹雪方提起了手中酒坛看向了对方,“你所望的从来都不是他们。”
“不错。”
两人同举好酒,静眸寒瞳相视对方,一口饮尽。
“喝酒怎能不带着我们,来,今晚就让我们一醉方休。”
陆小凤抄起桌子上的坛子,笑看着众人,大喝。
“今天就陪你们疯一回。”
“好酒、好友,当是如此。”
深邃夜空,六个老不修又开始了慢慢长夜。
所谓传奇,其实就是几个死不换衣服的糟老头子而已,有的爱臭美、有的衷情于抽自己鞭子、有的喜欢整天对着花傻笑,更有只好奇心重的总喜欢泡美女,至于剩下那俩,一个天天穿着白大褂子扮冰山,一个就知道顶着一张死人脸拖老婆玩嘿咻嘿咻,总之没一个正常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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