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疑心居然如此之重!
装作没精打采的样子跟在水月后边,玲珑脑中快速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司徒志刚才捏自己手心的那一下如果是错觉,那么他背对皇帝时使给她的眼色是绝对有问题!想不到自己装疯卖傻都快三个月了,却依旧没能完全打消皇帝的疑心。不过经此一次,皇帝对自己的怀疑就算不能全部消除,也必定不会剩多少了。好险,若自己刚点头表示想要回家,或者对司徒志表现出一点留恋的意思,皇帝百分之百会怀疑自己丧失神智之事,那么前些日子的努力,恐怕也就全白费了。
是不是暂时能松口气了?虽然这样想着,但另外一个问题却快速闪进了玲珑的脑海中,司徒志刚才的警告是怎么回事?是他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清醒,所以提示一下,以防万一?还是自己本以为很完美的演技被道行较深的他看出了破绽?若是前者还好些,若是后者。。。。。。就算司徒志是玲珑的亲爹,可把玲珑送到先皇身边,让她替太子做事的人不也是他吗?这样的人能信吗?
不想还好,越想越觉得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头又开始隐隐作痛,玲珑本就有些不适的身体感觉更不舒服了。“水月。。。。。。”只来得及喊出那两个字,玲珑便觉得眼前的景物一片模糊,耳边传来一阵刺鸣,双脚一软,瘦小的身子便倒了下去。
“娘娘!娘娘!”
不知昏迷了多久,待她再次张开双眼,天已经黑了。
还没来得及出声,一阵剧痛自心口传来,如同有人拿着细长的针一根根穿过胸膛,扎入心脏,玲珑蜷起身子,忍不住喊出声,“痛。。。。。。好痛。。。。。。”
“韩太医!娘娘醒了,您快来看看!”水月惊喜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一人快步走来,在床边停了下来。
“唔。。。。。。”看不清给自己切脉的人脸上的表情,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胸口传来的尖锐的疼痛,玲珑感觉自己五官都疼得皱在一起了。
“回禀陛下,娘娘的脉象格外虚弱,浑身冒虚汗且四肢无力,老臣推断,是断肠红残毒留在体中所致。”
顾不上细听太医说了什么,只听了“断肠红残毒”五个字,玲珑的心便沉了下去。她轻轻翻了个身,恢复了蜷缩的姿势,小口喘着气,试图让疼痛减轻一些。
“那还不快些开方子,若是容妃出了一点事,朕要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听了这般郑重的口气下的命令,玲珑虽然暗自嘲笑了一声,但多少也放了些心:能下了这种死命令保自己,看来自己对这皇帝暂时还有点用的,这条命,暂时是保住了。
“回禀陛下,断肠红药性太过复杂,臣等需回去研究研究。今日只敢开些调养的方子,先将娘娘眼下的剧痛止着。”
“那还不快写!磨蹭些什么?”
听着二人的对话,玲珑紧紧咬着下唇,闭上双眼发不出一丝声音来。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漫开,心口处的疼痛却一点缓和的迹象都没有。
老天啊,到底为什么要一次次折磨她?!老天啊,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她!又是一阵剧痛袭来,玲珑一闭眼便再次陷入了黑暗。
这一病竟然持续了一个月有余。
不过太医这推诿拖拉的态度反倒是让玲珑看清,皇帝不光不想自己快些好,甚至希望自己能就这样慢慢死掉。
司徒玲珑啊司徒玲珑,这就是你曾经效忠的人!无数次喝下那一碗碗苦到都快让人吐出来,却丝毫不能缓解自己一丝痛楚的药,玲珑无力地躺在床上这样嘲讽道。还好你已经死了,要不然这药苦得可就不是口,而是心了。。。。。。
或许是老天终于动了一些恻隐之心,或许是玲珑真的命不该绝,一个月过去之后,她的身子竟然好了起来。太医的诊断虽依旧是余毒未解,但玲珑心口的疼痛居然慢慢不再发作了。
“水月,盛芳园又有新花花开了,可是。。。。。可是最近都没有下雪,水月你说,什么时候还下雪呢?”撒娇一般扯着面前人的袖子,玲珑脸上是满满的开心。
看着那张瘦了一圈的脸,水月格外不是滋味:她看得出,太医院的那些糟老头对容妃的病并不认真。方子上的药都是些甘草黄连之类,用来泻火的,对清除容妃体内的余毒能有什么用?她倒是真想替容妃说个公道,可这是皇宫啊,又哪有一个丫鬟说话的份儿。无奈地叹了口气,水月帮着玲珑扯了扯她的藏青色小袄道:“天气变暖了,才有新花开。娘娘若是想看雪,怕是只能等到来年了。不过话虽如此,娘娘身体刚好,出来要小心吹了冷风。若是身子有感觉不适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水月。”
重重点了点头,玲珑咬着手指,垂下了脑袋说:“唔,只有花花看了吗。。。。。。”可还没到片刻,她又抬头傻乎乎地笑了,晃着双手,小步奔跑在石子小路上,边跑边回头喊道:“花花也好看,水月,快些快些,昨儿个见到里边好像还有新花花!”
见着她这副模样,水月摇了摇头,却也只得快步跟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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