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白哉定定地凝视她的黑眸。
没有被朽木家主威慑的眼神怔住，雪永卿姬黎勾起嘴角。
“找我什么事？”
“绯真。”
她笑，笑得没心没肺，“撑不住了？”
“是。只有几天了。”朽木白哉垂下眼帘，“我希望，在她走之前，你能看看她。”
雪永卿姬黎仍旧在笑，但心中不免有些讽刺。
——那是朽木白哉长大后，第一次露出的悲伤表情。
垂下眼帘，雪永卿姬黎转过头。
“不去。”
朽木白哉的固执，雪永卿姬黎的固执。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一定是不欢而散。
三天后，朽木绯真去世的消息传遍了瀞灵廷。
政治课的最后。
“朽木家主的妻子，即现任朽木夫人去世，现已被证明该消息的真实性。借由此事，老师要提醒在座的各位，不要妄想得不到的东西，就算得到了，你会为此失去宝贵的东西，而且迟早会失去。”
雪永卿姬黎平静地收拾桌面上的书。
“但是，绯真夫人不是个贪心的人，她只是想完成所爱之人的心愿，不过形式不对而已。还有，她没有妄想。总之，我对她的评价是，朽木家族最有风范的夫人。”
话末，在座的学生一片哗然。
朽木绯真在瀞灵廷早已被译为不圣洁的纯在，甚至，是瀞灵廷的耻辱。
然而，雪永卿姬黎却大肆赞扬朽木绯真？
雪永卿姬黎微笑。
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不可否认，她是个绝美的死神。
原本吵闹的教室立刻安静下来。
被她的笑，被她的貌。
“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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