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小心惹得她生气了。我劝了一阵子大有火上浇油之势,还得嫂子出马方能救我。”
迎春笑道:“偏不放她走!你一个男子汉,弄哭了自己妹妹是怎么回事。倘若将来弄哭了老婆,还要巴巴儿地把大嫂子撺掇到你家里去?断没有这样的道理。”
宝玉百般作揖求饶,李纨方同他走了,一路上少不得各种笑话他。到了黛玉屋子,黛玉见她来正要笑,看到后天跟着的宝玉又垮下脸。
宝玉道:“大嫂子你快看,她刚刚见了你才要展颜笑,一见我瞬地就黑了。这能耐比前些时看的‘抹脸’还要利索呢!”
宝玉所说的‘抹脸’是百戏中的一种,类似川剧变脸,通常以迅速变化表情差异极大的彩色脸谱为亮点,经宝玉这么一说,黛玉也掌不住笑了,咬牙骂道:“大家公子本该文文静静,偏你这般油嘴滑舌的。”
宝玉见黛玉笑了,自己也笑道:“好妹妹,你可算对我笑了。今日之事我实在不知错在何处,便去求了大嫂子来,你想必是要对她说的。咱们都心疼心疼她,别要她做传话的鹦鹉,干脆当面与我说了罢!”
黛玉冷笑道:“你都不知错在何处,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宝玉忙道:“我一向糊涂,还得妹妹提点才是。”
黛玉道:“那香袋儿弄丢也就罢了,此事只在袭人身上,我也不怪你。只是为何你私自去她家还要躲躲藏藏的,倒坐实了些什么似的。快的是嘴,慢的是腿,这府里还有什么事是传不出去的?你别只要我这多心人知道了,一旦我知道,眼里却是揉不下沙子。”
宝玉想了想,告饶道:“实不是有心隐瞒,那日不过是被引着去坐了一下子罢了,时没做贼,也没什么稀奇可乐之事,故未曾放在心上,也没对你提起。说来也奇,那事我并没有到处去说,怎的就让你知道了呢?”
黛玉道:“谁做谁知道,还要问谁去?”
李纨见误会已经解开,方要离开,却被黛玉留住:“他不知轻重引了你来,你别走了。”
李纨笑道:“已捉到贼首,又两国复交,还拉扯着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黛玉笑道:“混说什么呢,上午老太太给我送了一碗奶羹来,我想着你爱吃就留下了,干干净净放在那边柜子里没动,你快去吃罢。”
李纨心下暖融融,嘴上却故意羞她道:“什么稀奇东西,献宝似给我留着。既然你这般孝顺,我看不上眼也好歹拿去了,吃几口丢与猫儿狗儿,也不值什么。”
黛玉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谁吃净了,谁是小猫小狗。”
宝玉笑道:“妹妹原先身子弱,不克化吃不得。现在越发精神起来,老太太连乳羹也送过来了。”
黛玉嫌宝玉不会说话,才要推他出去,宝钗却是来了。
“好热闹,你们方才说什么小猫小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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