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当着你面儿挑她刺,那比打你还重呢。”
平儿也笑道:“也只有奶奶敢当面儿说她了,咱们什么关系,只看这里。”
第二日,也合该那婆子倒霉,才拿了迎春的金镯儿想要溜出去,被平儿逮个正着。她自心里有鬼,平儿没开口问,却把镯子不小心抖了下来,顿时来了个人赃俱获。
平儿笑道:“我当妈妈怎么这样心急火燎的,原来是得了一注歪财,急着出去当钱怎么着?”
听了这话,迎春乳母吓得面无人色,忙陪笑道:“不是这么回事,姑娘你听我说,原先……”
平儿止住她:“哪有在外头说话的道理?你且先不要掰,咱们进去分证。”
一行人进了屋子,司棋见平儿来,眼前一亮,忙的辍出凳儿给她坐下。迎春本在炕上看书,见平儿来了,下来笑道:“你今儿怎么来了?”
平儿道:“原先就有话落在外头,我还只是不信,今儿倒捉个现成的。好姑娘,你不要忘了自己身份,关键时候还得拿出款儿来,方能挟制房内,调理奴仆。不然,被有些心思坏的哄骗了,只顾拿你簪环头面出去换钱,大家还白白替她补上。”
迎春被说的半天抬不起头,道:“我原先也说过几次,只是不听罢了,还能怎样。”
平儿笑道:“她不听,姑娘尽管回大太太去,自有道理。哪里见个主子说话听不进的呢?”
迎春乳母听得一身汗,笑着才要说话,迎春房里的绣橘开口道:“今儿既然平儿姐姐在这,我也少不得把事情说出来要你评理一评。”
那乳母见绣橘要揭她的短,顿时也顾不得脸面了,高声呵斥道:“小臭蹄子,这里有你什么说话处!还不快夹着嘴滚开去,只顾脏了这屋子。”
平儿皱皱眉,方要说话,那绣橘哭了,不管不顾道:“你骂我是臭蹄子,你浑身哪有个香气儿!平时张着嘴只顾说咱们姑娘,那话一句难听过一句,简直要把咱们姑娘作践到泥里跌。前些时明明是你吃净了大奶奶送给姑娘的糕,倒说那糕不合你脾胃,反讹了姑娘五两银子看要钱去。什么病要五两,你是偷汉子怀胎了不成?”
迎春乳母急得恨不得上前去撕了她的嘴,绣橘见事已捅破,心一横道:“你成日拿回太太赶我们出去威胁,今儿我就是拼着被赶出去也要把你的丑事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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