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严老,说话的男人和身后好几个陈琛请来保护的人都吃了一惊,陈乐的反应着实有些大了。
“小乐?”严老拉了拉躲在自己身后的人。
陈乐不动,他心跳飞快,死死拉着严老的衣服不敢松手,身子竟也有些微微颤抖。
不知为何,看到童超的时候,他心底竟然升腾起一股无以言喻的害怕,那下意识的恐惧来得太过突然,甚至比第一次见到乐夫时更为猛烈,惹得他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面对了。
“陈乐这是怎么了?”那男人是最快回神的,连忙一脸关切地问道。
因为陈乐的反应,严老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也坏了不少,只得一边安抚着陈乐,一边看他:“你是……童先生?”
童超笑着点头:“差点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童超,陈老板的朋友 ,您是……”
“陈琛的朋友?”严老不大相信,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只得按捺下这个疑问,笑笑:“既然是朋友,那自然应该好好招待的,只是陈琛现在吃了药睡着,不方便,还请童先生不要见怪。”
童超一点也没有见怪的意思,相反,这人自来熟得很:“哎哎,我就是来看看陈先生的,你们不用管我,我自便就好了。”
说着,就朝着床边走去。
还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严老哪敢放他靠近陈琛,这要是个卧底刺杀的,这时候一枪崩过去,陈琛就等死了。
“话不能这么说,童先生既然是客人,那就是需要招待的,陈琛现在病着,这屋子里尽是病毒,也不好留你在这里多坐,要不我们还是去外面说吧。”
严老说完,就要带着童超往外走。
可童超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听话的,当下就绕开了严老,一屁股在床边坐下:“哎呀别啊,我这就是来看看人,哪能不进来,陈先生怎么说也是我朋友,我总得来关心关心不是?”
他这方向正好能看见刚刚躲在严老背后的陈乐,瞧见那少年的模样,笑了:“哟,陈乐都长这么大了啊,时间过得还真快。”
陈乐的回应是哆嗦着马上又躲到了严老身侧。
童超的态度实在太过随便,让严老看着更加不舒服,语气也冷下来:“陈琛现在睡着,房里还是少些人比较好,还请童先生和我们一起去客厅说话吧。”
说完,朝那些保镖们使了个眼色。
众人走上前:“童先生,请。”
这种明显不欢迎的态度看来并未对童超产生什么影响,他仅仅挑了挑眉,而后一笑:“既然这样,那就去外面说好了。”
严老看着保镖带着他离开,将一直躲在自己身后的陈乐拉出来:“小乐,你认识刚刚那个人?”
陈乐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只觉得这人出现说话的时候,他很害怕,像是下意识的那种想要逃跑的感觉。
严老又看了看还在床上沉睡的陈琛,对陈乐说:“你在这里陪你爸爸,我下去看看那人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说完,就下去了。
陈乐看着他走,又回到了床边,摸着手腕上那个金属环,难得的沉默起来。
回来以后的这些日子,他的怕人反应其实已经好了很多,至少绝对不会出现像今天这样剧烈的恐惧反应。
上一次这种下意识的害怕出现在乐夫身上,这一次,则是童超。
两者,会不会有所联系?
陈乐双手抱头,只觉得脑子发疼。
他不是个思想复杂的人,但总有那么些个时候会忍不住多想一些,例如现在。但他记性不好,八年前的东西又差不多忘了个干净,即便再怎么努力地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是越来越烦躁。
这时,胳膊被人拉住了,脑子发慌的陈乐一愣,低头一看,陈琛睁开了眼。
严老和童超正在客厅里说话,旁边保镖们围了一圈,这个童超不只出现的时机莫名其妙,说的话更是莫名其妙,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八年了,陈乐这孩子的变化倒是不大。”童超喝了口茶,感叹。
“童先生似乎对小乐很熟,还请问童先生是如何知道小乐的?”严老问。
“哦,我曾偶然在陈先生的话中听到过有关陈乐的话,一时好奇,就去查了下。”
“……”严老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个男人,且不说陈琛到底有没有对他说过陈乐的事情,但,一般人会因为听到别人说了个名字就去查的吗?还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我倒是不记得有在童先生面前提起过小乐的事情。”陈琛的声音忽然出现,把严老和童超都惊了一惊。
抬头看去,身着深灰色睡衣的陈琛面色有些苍白憔悴,正在陈乐的搀扶下慢慢往下走。
“你怎么下来了?”严老连忙上去扶人,童超站起身似乎也想走上去,但脚刚踏出去又收了回来。
陈琛大病初愈,身子虚得很,走了一段楼梯就有些站不住脚,断断续续走了两分钟才到楼下。
“小乐,你先上楼去。”他在沙发上坐下,嘱咐陈乐。
陈乐看着他额头上渗出的汗,红着眼死命摇头。
陈琛干脆看向严老:“严老,麻烦你了。”
知了陈琛意思的严老只能先拉着陈乐上楼,陈乐不肯,但最后也只能被拉了上去。
“童先生。”陈乐一走,陈琛便转向童超,切入正题,“还是刚刚那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小乐的?”
童超看他一脸苍白虚弱的样子,莫名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了,不由地坐正了姿势,说:“要听实话?”
陈琛看着他,眼中的意思很明显。
“行行行。”童超耸耸肩,“既然要合作,我总得知道合作人的具体情况,调查一下你的家庭组成,不过分吧?”
“很过分。”虽然病着声音有些哑,但陈琛的语气并没有因此出现一点的衰弱,“这已经涉及到了隐私,按照法律,我可以对你提起诉讼了。”
童超一愣,长这么大倒是第一回有人和他谈法律。
陈琛说:“童先生,我们都是生意人,有些东西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生意上的事情不能牵扯到家里人,我不希望因此而破坏了双方的合作关系。”
童超讪讪地笑:“倒是我没考虑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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