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忽然冷下来:“明天的调训继续,药也照打,既然小狗子成了我白家的少爷,只要他不撒手,这小子就注定得呆在他身边,逃都没处逃。”
他神色稍敛,眼底布上层阴冷:“就算脑傻了腿残了人废了,也一样!”
童超低下头,只恭谨地听着,并不发表意见。
乐夫跑回屋子,陈乐还是没醒,睡得死沉,一点也没有醒过来的趋势。
他把光溜溜的小孩抱在怀里,心跳得飞快。
半晌,才把头埋在陈乐胸口上,轻轻说了声:“媳妇儿,我对不起你……”
陈乐昏睡的情形一直持续了一晚,直到第二天乐夫起床的时候,还没瞧见人醒过来。
他心里急,但没有一点办法,昨天那趟之后,他就知道白老大肯定不会帮忙解决陈乐的事情,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有人敲门,方刚走进来,喊他去上课。
他不想去,但方刚的语气和神色,分明就是不容抗拒的意思。
他还没有能够抗拒的本事。
所以即便再不甘愿,他也去了。
他出门后不久,昏睡当中的陈乐也被另一拨人扛走了。
当天晚上乐夫带着一身疲惫回来,陈乐早就被送回来了,躺在床上安然熟睡的样子就好像根本没有动过一样。
然而整天贴在他身上的乐夫只看一眼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陈乐被人动过了,说不定还醒过了。
可他却不知道。
他爬上床,对着陈乐苍白的脸摸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一般,二次去了白老大那里。
他走进书房,无视了其他所有人,只对坐在书桌前的白老大说了一句:“我有事情要单独和你说。”
他的样子,出人意表地认真。
白老大看了他两秒,把房里其他人都赶出去了。
书房门重重锁上的那一刻,白老大好整以暇地看他:“你可以说了。”
没人知道乐夫和白老大说了些什么,只是这一夜,书房的灯亮了好久,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紧闭多时的房门才重新打开。
乐夫率先从书房出来,他脸上有些憔悴,只看了眼守在门边的几人,就走了。
白老大在他之后走出来,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看他离开,摸着下巴自言自语一样地说:“这儿子果然没认错,够聪明。”
凑到他身前的方刚和童超互看一眼,似是了然地点点头。
接下来两天,乐夫没有去参加训练,光是在屋子里守着陈乐了,陈乐期间醒过来一次,迷迷糊糊地呜咽几声又睡过去了。
又过去一天,乐夫背着陈乐带着福娃和毛球,上了之前坐过的那架小型直升机,目的地是山里。
飞机速度很快,两个小时不到就放下云梯把人一个个送下去,然后飞走了。
重新踏上地面的那一瞬间,一种亲切熟悉的感觉涌上,传遍全身,乐夫紧绷了多时的脸也稍微舒缓了下。
就连福娃和毛球都开心得跑起来。
然而乐夫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熟练地在跑进树林里,在山道上穿梭,向着熟悉的村庄方向赶去,两个小孩也在后面紧紧跟上不敢落下。
好不容易跑进村子,却看不见一个人影,乐夫大声呼喊着一些村人的名字,还是不见有人出来。
难道都去地里干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要努力加快进度,赶紧逃出去赶紧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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