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力气一下子散个干净,就好像打了肌肉放松剂一样软趴趴的。
陈乐躺在床上望着简陋的木质天花板,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
然而再倒霉,这日子还是得继续过下去。
第二天,第三天……小狗子依旧没有出现,而那个男人却仿佛成了这个屋子的主人一样每天准时出现在陈乐面前,送吃送喝就是不送陪聊。
而且那链子从没有去掉过,也就是说自从那天起陈乐就再也没有下过床,没下床就意味着无法洗澡无法上厕所……
厕所倒还无所谓,那男人在床边放了个铁罐子让他自行解决生理需要,但洗澡却是个大问题,尤其现在天热,更是憋人。
这些天下来,陈乐一次澡都没洗过,他甚至觉得自己身上已经发臭到要长毛了。
有对比才有真相,体验过这种极端的日子,他方才觉得其实和乐夫一起洗澡也是不错的,虽然总是被摸被蹭……
他想乐夫了,虽然这人有时很可怕很坏,但平日里没什么事的时候,对他还是很好的。
心里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就开始牢牢扎根并不断茁壮生长,随着时间的流逝进一步繁衍,最后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当不知道多少天后,乐夫终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陈乐都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呢。
“媳妇儿。”乐夫站在床前看着他。
陈乐迷糊着眼,他整天躺在床上,除了睡觉就是发呆,屋子里又是昏暗的,常年见不到阳光使得他的视觉都产生了轻微退化,这会儿他都有些看不清乐夫的脸。
“……”最终只能看着那张许久未见的脸沉默。
“媳妇儿。”见他不说话,乐夫又喊了声,顺势在床边坐下。
陈乐看看他,张了张嘴又说不出话,太久没人说话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人说话了。
乐夫已经挪到了陈乐旁边,也不知是不是陈乐的错觉,他总隐约觉得乐夫好像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再眯了眯眼,却好像什么都没变的样子。
正在他恍惚的档儿,身上忽然一轻,铁链摩擦碰撞的声音哗啦啦直响,眨眼的工夫,他身上那些沉重的铁链子都被卸下了。
陈乐愣愣地望着被丢在地上的铁链子,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乐夫在这时拉过他的手:“媳妇儿,饿了吗?”
陈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摇摇头。
他的思想太久没有使用,已经有些生锈的迟钝感,迟钝到就连以前隐隐的反抗拒绝之意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沉默。
乐夫平静地看了他一会,而后扶起他的手,小心地带他往外走:“我先带你去洗个澡。”
可惜陈乐实在太久没下床了,脚都有些僵硬了,没走两步就差点摔在地上,还是乐夫眼尖,及时扶住他,这才避免了亲吻大地的悲剧。
然而这一个小意外也使乐夫的脸色凝重了下,他毫不犹豫地手一横,竟然直接把陈乐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往外走。
陈乐在刹那的茫然惊惧后也没挣扎,任由乐夫去了。
两三步就出了卧室,外面的厅堂依旧简单得可以,陈乐一眼望过,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乐夫抱着他一直往门口走,出了门,才发现之前一直给陈乐送吃送喝的那个男人正悠闲地倚靠在墙边,看见他们俩还心情很好地打了声招呼:“哟,干啥去呢?”
陈乐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闭上眼睛休养生息。
乐夫的态度比他更不及,竟然直接无视了那人往外面走了。
男人被俩小孩漠视的态度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陈乐本以为乐夫会抱着他去他们以前一直洗澡的那块偏僻处,却没想到乐夫左拐右拐换了好几个方向后往山顶去了。
最后停止在一道瀑布前。
真的是瀑布,虽然没有古诗上‘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夸张,但也的确是水流湍急,银带直落的美景,更兼耳边水流扑打在石头上的声音。
美极了。头一次见到这种山间小瀑布的陈乐看傻了眼。
乐夫看他目不转睛的傻气样心中忽然一软,想了想就地将他放下,陈乐刚落地脚下就一踉跄,最后整个上身扑在乐夫怀里。
耳边的心跳是极其有力的,和瀑布的水声一样,很急却也很稳,有种踏实的美感。
还不等他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理顺,乐夫已经拉开他,顺手把他身上穿了好久的短袖短裤都扒个精光,下手之快,陈乐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时间。
旁边瀑布下湍急流过的山溪的溅出一些水珠子,有不少落在陈乐身上,风一吹,说不出的凉爽。
陈乐舒服地打了个哆嗦,又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被扒光的现状,脸瞬间红了。
他多日不见阳光,本来就挺白的皮肤更白了,惨白得有些可怕,此刻脸上多了些红晕倒是让他看起来健康不少。
乐夫三两下把自己也脱光,拉着陈乐的手就跳进了山溪。
陈乐是不会游泳的,虽然这里不深,但被入溪得突然,下一秒就灌了一肚子的水,他呛得气都透不过来,整张脸红得不成样子。
看他这样,乐夫也有些诧异,回过神又马上给他拍背顺了顺气,手上也一点不放松地往岸边脱下的衣物中摸出一把皂角粉。
他很快就给陈乐洗起了身子,一双手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将陈乐摸了个遍,大概过了一小时才松了口气。
陈乐脑子已经晕得连路都快认不得了,浑身的肌肉好像被乐夫揉捏一遍,虽然有些地方擦洗的次数多了不免刺疼,但总体而言就是舒服得找不着北。
就和洗桑拿差不多啊。
想想以前和乐夫一起洗澡的经历,陈乐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早知道让乐夫洗澡那么舒服,他就一点也不抗拒了。
乐夫盯着全身光溜溜的陈乐看了好几分钟,忽然低声说:“还是不干净。”
说着又照着刚刚的仔细劲儿,把陈乐又洗了一遍。
陈乐让他洗得快掉皮了,整个人红得跟只煮熟的虾子似的。
这下乐夫满意了,把陈乐从水里拉起来到岸上套了衣服,这才准备拉着他走。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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