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殿里的侍卫宫婢们,但若把这东西毁了,或者扔进捡不到的深湖里,又未免太过可惜。叶禾叹了口气,终是将耳坠收了起来。
谦小王爷被他的皇帝老子传召,这一去便许久不见回来。叶禾吃过晚饭后喝了药,不就便在那助眠的效力下沉沉睡去,醒来已是次日清早,苹儿照旧进来帮她换药梳洗,打理妥当后就又是无所事事的闷在屋子里。
这一次,苹儿是死活不肯让她弹古筝了,未免她无事可做,便拿来了针线和一块绢子,还有一本绣品图案的样本书,说道:“姑娘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做女红吧,自己绣出来的手绢用着也舒心。”
想想古代深闺中的女子也就这点事可做了,叶禾虽然对此没有多大兴趣,但眼下确实无事可做,闷得发慌,便抱着一试的态度接过针线,在苹儿的细心指导下,模仿着绣样上的图案,在固定好的绢子上绣了起来。苹儿教会了她几种简单的针法后,见叶禾一心一意的刺绣,不再需要她作陪,便退出了房间,去忙别的事了。
虽然只是极小的图案,叶禾却埋头苦绣了一整天,她做事向来有始有终,既然开始了,便要一鼓作气绣完才甘心。
从早上绣到了下午,绢帕中央那小小的图案已差不多快要完成,叶禾看着自己的第一幅绣品,心里颇有几分成就感。
祁陌推开房门踏入时,看见那专心刺绣的身影微微一愣,眼中闪过诧异之色,随即饶有兴趣的走了过去,看着她手中的绢子问道:
“你这样年纪的女子大多都是绣喜鹊鸳鸯,你为何却要绣寿桃?”
叶禾手上动作一顿,随即继续下针,没有理他。
祁陌皱眉,随即解释道:“我不是说绣寿桃不好,只是这样的手绢通常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所用,莫非你想送给你的养父夏尚书?若是如此,还可以在一旁绣上祝福长寿的诗词……”
话未说完却见叶禾拍案而起,双目喷火怒声咆哮:“你说够了没有?什么寿桃,这像寿桃吗!?还是你没见过牡丹长什么样子!?”
“哈哈……”祁陌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少女,再看了看绢子上的绣样,不可抑制的笑出声来,他就是因为清楚的知道牡丹长什么样子,才没能看出那东西是牡丹……
叶禾看着他的笑颜,一时间竟忘记了发火,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笑得这样开心,不是冷笑,不是藏了刀的笑,亦不是未达眼底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虽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叶禾还是坚持要将“牡丹”绣完,祁陌虽未打扰却也没有离开,而是从墙边的架上取出一卷书,慵懒的坐在紫檀木描金软椅上阅读起来。
大功告成之时已是傍晚时分,静谧之中,却有人敲响了房门:
“禀王爷,一个自称叫罗修的侍卫,带人抬了步辇到金麟殿大门前,说是奉圣上之命来接夏教官。”
叶禾一听登时愣住。见谦小王爷被祁帝召见时,叶禾就知道定是为她住在金麟殿的事发难了,皇上派人来将她接走是在意料之中,但听到是罗修来接她,却是完全没有料到的。她在金麟殿养伤的这两日两夜,有太医时不时前来复诊,又有名贵的药材补着,在无微不至的照料之下才能恢复得较好。但罗修可比她伤得重多了,又没有她这样好的医疗条件,现在想必连走路都困难,不好好养伤却跑到这儿来接她,不要命了?
祁陌放下书卷,看着叶禾,眼底掠过淡淡锋芒:“你和那个罗修是什么关系?”
叶禾微微一怔,实话实说道:“勉强算得上师徒关系。”
祁陌微微眯眼:“师徒关系,便值得你拼死救他?”
叶禾坦然的看着他:“罗修是个难得的将相之材,他日必能有所作为,我不想看他就这么死在司徒震手上。”
祁陌挑眉:“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叶禾不耐烦的回道,说完觉得语气重了些,便又放柔了声音:“我该走了,这两天多谢你的照顾。”
祁陌垂下眼睑,忽然淡淡说道:“我命人查过,罗修的同胞大哥两年前被司徒震活活打死,他们之间的恩怨已不是一天两天。”
叶禾正要转过身离开,听见这话顿住动作。皱眉问:“你是说,即便这次躲过,今后司徒震也会找别的机会要了罗修的命?”
祁陌摇头,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司徒震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叶禾微微一怔,便见他眼中已恢复平静,摆了摆手道:“去吧。我让苹儿备好了两盒伤药,你带回去用。”
叶禾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后转身便走,出门时听见淡淡的从身后传来:“你若能说服罗修为我做事,我倒可以提拔提拔他。,成就这个将相之才”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脚步声渐渐远去。
许久,祁陌才从软椅上站起,将身边的书卷放回了木架。这本书他方才虽拿了许久,却是一页都没有翻,他留在房间里,真正想看的并非是书……
即便他如何不舍,这样平静和睦的相处,也仅仅只有这两天而已。两天,太短了。
僻静的林间小道上,一男一女并肩而行,在他们身后数米远处,跟随着一辆豪华马车及二十余名随从。
自宫门出来后的一路上,秀少钥的嘴就没休息过,如影随形的紧跟在叶禾身边,声情并茂的述说着这几天见不到她,是如何如何的度日如年失魂落魄,甚至于就连到了红颜阁,叫来了第一花魁作陪都提不起兴致,又是如何的茶不思饭不想,只能勉强咽下鲍鱼燕窝度日,今天这身行头又花了多大的心思……
叶禾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在心里暗暗默念着,只要再穿过这片小树林就好,届时到了邺郸城的民街区,便距离夏府不远了,再忍忍,再忍忍……
忽然听见“咻”的一声轻响,说时迟那时快,叶禾目光一闪,狠狠一拳揍在身边碎碎念的男子腹部。
“啊呀!”秀少钥痛呼着猛地捧腹弯腰,抬起一双美艳的桃花眼,面露委屈:“禾禾若不喜欢听,在下不说就是了,做什么要动手打人呢?”
然而当随着叶禾的目光看去,秀少钥顿时闭上了嘴,只见正对着他身后的一颗槐树上,赫然深插着一只散发着寒光的玄铁飞镖。这飞镖显然是对着秀少钥发出,若非方才那一拳将他打得弯腰,后果不堪设想。
“不好!有刺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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