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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氏音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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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季城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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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音静下心来,急忙朝旁边的伯椎问道:“父,无事否?”

    伯椎看着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抹了抹头上冷汗,道:“无事了。”

    齐音叹了一口气,才道:“既然无事,我们且去吧。”

    伯椎点头道:“你当真要去追那小儿?”

    齐音苦笑道:“父,本无什么小儿。”

    伯椎一惊,问:“我儿为何如此做?”

    齐音叹道:“我得了这么多宝物,又说出山之背面的秘密,当时为了保密之下,那盗贼定会杀了你我以防泄密。说出另一小儿,而他们见我等惶恐惧怕,或许会在一念之间放了我等。”

    伯椎看她,赞道:“我儿真乃贵人也,如此聪慧!”

    齐音摇头不语,这时伯椎又道:“若你呆在那儿不出来,又持有千金之物,定能活得好好的,何必为了我这等下等生命而如此这般?”

    齐音来自现代,心中人人平等的观念已经深入心中,一听伯椎此言,当即提高声音道:“父休得此言!那些身外之物如何值得上父亲?千金散尽还复来,而父亲若去,我心中悲戚,纵有千金之物也无心享用!”

    伯椎一愣,双泪滚滚落下:“千金散尽还复来!哎,我儿如此才情,令贤士汗颜也!”

    齐音也不再理自己脱口说出的盗用之词,只得道:“现在有了马,我们还是赶紧回城吧。”

    伯椎闻言便也上马,齐音没有骑过马,但幸好又伯椎帮衬,倒也勉强前行。

    连着行了一天半的时间,齐音第一次感受到荒无人烟的苍凉,想起现代,当真是天壤之别。

    待到傍晚的时候,只见一座城池耸立在眼前,黄土旧石,古朴苍劲,齐音不禁心中低叹:这才是古代城池啊,毫无修饰之意。

    马儿似乎也看见了城池人烟,奔得快了起来,齐音已经适应了马上的生活,现在的心情又是激动又是忐忑,想起前途茫茫,古代沧歌,不禁心跳加速。

    进了城后,只见房屋连片,虽然人和灯火远远不如现代的城市,但是刚刚经历了那么就荒无人烟的齐音,现下却觉得这个地方当这是热闹之极了,她从来没有感到人多是这么的可爱。

    伯椎见她难掩兴奋之情,于是问道:“儿何欣喜如此?”

    齐音欣喜答道:“久不见人烟,顿觉此地甚为繁华。”

    伯椎也笑了出声,两人牵着马在路上走,一个汉子呵呵笑道:“伯椎老父,你身旁何人?”

    伯椎笑着道:“我儿也!”他说的十分骄傲自豪。

    “你儿?”那身着简朴的汉子笑道,“伯椎之儿不是三年前死于战乱了么?怎么来的儿子?莫不成从哪里偷跑出来的奴隶?”

    伯椎脸一变,怒斥道:“胡言!我儿怎么会是奴隶?这是上天赐给我的孩子,有名有姓,实乃贵人也。”

    “贵人?若是贵人,何到了现在这种田地?你这老人这是乱谈,若是贵人,那是你能见到的么?”

    伯椎当即就想发怒,被齐音一拉,只好哑声,只见齐音上前,目光一展,登时光华流转,仿佛这满城的灯火还不如这双眼睛明亮,齐音朗声道:“身本流离苦,何言落根叶。家道中落,投奔亲戚而不得,幸遇老父,我已拜为亲父也。”

    她声音朗朗,虽然稚气未脱,但仿佛间气度雍容,绝非平常百姓所有,那人心生惭愧,竟然不敢再多加言语,只是道歉道:“我目不明也,望莫怪。”

    齐音摇头,转身拉了伯椎的袖子,伯椎目露欣喜,得意洋洋的离去。

    这是战国,生活着实艰难,伯椎的家不过是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泥土堆出的草房而已,家里除了床和锅碗瓢盆等少部分东西,就什么也没有了。

    伯椎有些歉疚,齐音心底了然,于是劝慰道:“这世间,有一屋足以。”

    伯椎点头,道:“我儿甚是脏乱,若不清洗一番?”

    齐音其实早就忍耐不住了,这几天洗涑皆没有,全身早就像被泥浆一般,裹着让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当即立马答应。

    伯椎用瓮端来水,齐音立马捧了一捧浇在脸上,死劲的搓起来,不消片刻,泥浆灰尘便就清洗干净,齐音长舒一口气,正准备将手也一并洗了,但猛一抬头,只见伯椎惊讶的看着自己,目光眨也不眨,仿佛被什么吓住了一般,她着急的问道:“父!父!你怎么了?”

    伯椎反应过来,颤抖的赞道:“我儿皎皎如明月,真乃绝代佳人也!我于晋宫多年,见公主贵女,无一人有此颜色!”

    齐音一愣,立马看向水面,只见洗干净之后,这张脸稚气未脱,但是眉目如画,随意一点皆是让人难以转目的美丽,竟是美丽非常,一望如映雪红梅。

    齐音不禁心中苦笑,自己这穿越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看来着实不妙。

    伯椎先是惊喜,然后又紧锁住眉头,愁道:“我儿此等美貌,恐是要遭人惦记。哎。”

    齐音也是皱眉,过了好半晌,她突然道:“父亲可有焦黄之物?”

    伯椎凝眉,然后点了点头,齐音笑道:“从此以后,齐音不再为女儿身也,便做男儿打扮。”

    伯椎笑了笑:“如此甚好。”

    当天晚上,齐音洗了一个澡,直泡的全身都脱了一层皮厚才出来,此时天已经黑了,因为家贫,他们根本买不起油烛,本来齐音想对着镜子练习练习怎样才将自己画的更像平常男儿一般,但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只好躺在土床竹垫上,盖着发霉的被单睡觉。

    第二日早晨,齐音醒的很早,因为在现代习惯了很晚睡觉,但此刻却不得不改变作息规律,睡得时辰一到便醒来,此时天尚未明,只有隐隐约约的启明星挑起在天空,她呆呆的看着窗外,直到翻了鱼肚白,才起身,因为昨晚闻着那被子气味着实不好受,她便将被子等拆了下来洗干净。

    当她把被子晒好后,伯椎也已经醒来了,只见熹微的晨光下齐音正弯腰打着水,于是问道:“我儿如此早起干什么?何不多睡一会儿?”

    齐音道:“醒了便睡不着了。”说着又打了一瓮水,然后向伯椎讨了那焦黄之物,大约是某种动物的油脂,又从灶底掏出一把灰,然后对着清水仔细的描摹起来。

    想她在现代也是白领一枚,化妆虽不精通但也说得过去,对着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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