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安丽放光的两眼,七月问道,“这次采访的对象是什么人呀?”
“你不知道?”这次换程安丽愣了,“现在在全球可是红透了半边天,人称钢琴王子的super star!”
七月歉意的笑了笑,对于国内,她早已不去关注了。
程安丽看她的眼神更加彻彻底底的像要见鬼了,在她看来现如今连钢琴王子是谁都不知道的人,真的无法想象她在这个地球生活,更何况还是一直生存在八卦圈子里的简溪颜。面对一脸歉意的七月,她无话可说,朝汽车抽屉里努了努嘴:“那里面应该有他的照片。”
七月有些歉意的笑了一下,拉开了抽屉,里面躺着一本杂志。封面上,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当七月把杂志拿到眼前的时候,她的瞳却猛地缩了起来。
封面上的男人有着最完美的身材,有着迷死人的双眼。英俊不凡!高大挺拔!气宇轩昂!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却仍旧明亮的耀眼,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一如九年前!
正在开车的程安丽看到七月的脸,渐渐地变得惨白,拿着书的手在微微轻颤。
明明决定忘记这张脸!
七月的目光,掠过杂志下方印着的男人的名字,轻轻地三个字,却仿佛如鱼刺卡在她的喉咙里,想吐却吐不出来。
韩君澈!
她之所以不想停留在S市,不仅是因为九年前那场变故,还是因为她不想见到一个人……
整整九年,她除了想忘记那沉痛的记忆之外,九年中,她一直努力的忘记那一个人,忘记他的容貌,忘记他的声音。她已经决定绝不会再回国,所以她一直努力忘记他。但当此时他的照片又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他。
九年时间,改变的不仅是她,还有他!
虽然此时他的气质已经改变了许多,全身流露出一种英气逼人却又成熟稳重的气息。满头金黄色的头发已经重新染回了黑色,耳朵上也没有再挂着四五个耳环。他已不再是当初她认识他时那个流里流气,给人第一感觉便是痞子的少年了。记得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七月还把他误认成了抢劫犯。
当时的韩君澈,是七月在圣星里的学长,帅气的和花花公子如出一辙的外表,轻易间变捕获了所有年轻少女的心。高她一个年级,和五月是好友。但他并不是有钱人家的子弟,有的时候还要四处打工挣钱。某一天,七月和好友去吃哈根达斯的时候,在七月起身去厕所的途中,就看到他正拿着一把刀架在一个厨师的脖子上,看到他满头黄毛,右耳穿了四个耳洞的一副彪悍的样子,七月的脑海中第一个反应便是抢劫。
然后,几天后的傍晚,七月回到家,就看到这个抢劫犯正光明正大的坐在自家的客厅里逗弄着自己从外面捡回来的狗崽,七月给它取名为六月。当时她别提多震惊了,还以为这人是前来毁尸灭迹的。但是,彪悍如七月,她拿着球棒正准备一棒子抡过去,被从楼上飞奔而下的五月拦住。一问才知道,原来当时韩君澈正在向那厨师推销刀具,被七月误认成了抢劫犯。
明白事情原委的五月当场就笑的滚到了地上,直到七月面色难看的把六月放在五月的眼前,五月才面色惊恐的从地上跳起来。
哦,忘记说了!南宫五月有恐狗症,因为小时候被狗狠狠的咬过。
“溪颜?”看着七月盯着杂志的封面一动不动,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程安丽不安的叫了她一声。
“哦!”七月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把杂志放回抽屉里。
“你没事吧?”程安丽有些不放心的问。
“没事,可能有点疲累了吧!”七月淡然的一笑,程安丽是个粗心大意的女人,她并没有发现七月笑容里那微微的苦涩。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七月随程安丽来到市中心思缘报社的总部,说是总部其实也只是一栋八九层的楼。办了手续,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思缘报社的一名临时员工了,从属文编的那种。身材微微发福的社长友好的拍拍她的肩,“简小姐,以后这一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跟随程安丽从社长室出来,作为办公的大厅里早已聚满了人。不少人听说她是从英国派来的特约记者,还以为是个长了三头六臂的家伙,至少也是个人见人怜的大美女吧,比如像徐莲这样的,美女一般都是在这一行很吃香的。但当他们看到跟随在安丽后面的七月时,他们失望了。不错,一身T恤牛仔的七月,并没有多少出众的地方。不少人带着惊异的目光打量着她,真的很难想象是眼前这个女子搞定了那些难缠的主儿。
站在众人前方的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裙的美女哼了一声,一双美目从七月脸上扫过,那抹不屑七月在国外在很多人眼里都见过。
面对她挑衅的目光,程安丽最先出声,“徐莲,你不要太过分了!”程美丽这个名字,也是从她嘴里叫开的,但听到程安丽耳中,却带着讽刺的意味。
“散了吧,散了!”对于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的众人,挥挥手各自散了。程安丽仍旧在那儿瞪着眼睛,胸脯一鼓一鼓的,尽管她面前的女人已经扭着臀慢慢远去。
“溪颜,你干嘛不说一句话!”程安丽不满的回头冲她说道。
“这有什么!”七月笑道。九年时间,她学会了一件事,内敛!她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张扬奔放的南宫七月了。
七月的工作是跑采访,但不是站在摄像机前的那种,而是私底下和被采访者见面,把对话编辑成文字信息,或许,她现在并不喜欢暴露在人前吧。报社的主编今天出去参加调研,所以七月并没有见到他。带着简单的行李,七月来到了报社给自己安排的住处,三室一厅的小公寓,位置比较僻静,但并不偏远,这是七月在这里临时的家。
把行李放进屋内,其实七月的行李并不多,一个行李箱,里面装着她的衣服,一个背包,背着采访的器材和材料,和她一样,就这么简单。就像是一个旅者,仿佛她随时就要踏上旅途一样。
很快的便把行李整理好了,七月坐在客厅里,墙壁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空洞的房间,就她一个人。这九年因为跑工作,七月一直在世界各地来回奔波,辗转反侧,哪里有她的身影,哪里就是家。七月不喜欢看电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闲得发慌,闲得无聊,看看天色,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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