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生出来,我可得让大嫂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娘吃那么多苦。”
薛世清看着她,眼色柔和:“小孩子总是闹腾的很,不过靖王府这些日子愁云惨淡的,若是能有个小孩子闹腾一下倒也能活泼气氛。”
程秋哑然,看着薛世清几乎算得上含情脉脉的眼神,有些瑟缩道:“你……你该不会是想把我大嫂的孩子弄过来吧?我告诉你,那可是我们老程家的长房嫡子,我爹是不会同意的!”
薛世清原本暗含期待的眼神一下子愣了,接着有些恼羞成怒道:“本王堂堂一个正值壮年的王爷,子嗣想要多少有多少,用得着惦记旁人的孩子?!”
说完一翻身朝里头侧躺着,直接拿后脑勺对着程秋。
程秋苦笑一声,为他掖了掖被角,一个人悄悄出去了。
她并不是听不懂薛世清话里的意思,但那又如何?且抛开自己是不是愿意和他生孩子组建一个家庭,她本身就是不孕的体质,何必再给他无谓的希望?
至于是不是有御医妙手回春能治好她的病,程秋下意识的拒绝去想。也许她很自私,但她就是不想明确的回应薛世清若有若无的试探。
这段时间她和薛世清相处的很融洽很自然,但严格来讲,他们之间的关系充其量是病人与护士之间淡淡的暧昧。虽然薛世清是真正的高富帅,但程秋却不大愿意做王子怀里的灰姑娘。她一直都信奉着“只要自己不付出感情,那别人就不能用感情伤害自己。”在感情上,她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即便对薛世清有一丝丝的好感,但一日不能确定薛世清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她便一日不会正面的回应。
薛世清身为一介亲王,自然不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而程秋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亲近之人的背叛。她背靠着窗户,看着外头渐渐落下的夕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与薛世清,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便曾有过短暂的对望,也终究只会如两条相交的直线,在唯一的交点亲近过之后,渐渐的越行越远。
至于薛世清,她轻笑一声——她不过是在他生病期间心理变得极其脆弱的时候被他抓住的一根浮木而已,换成是任何一个人,薛世清都会有此举动。
虽说他现在对自己的依恋的很,但如花美眷,怎抵得过似水流年?等他病好了,自然有大把的娇妻美妾围在身边,到时候自己这个黄脸婆,也该识时务的急流勇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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