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程元山家的二姑娘,王爷即将迎回来的侧妃?”后殿,一个衣着华丽,容色逼人的少妇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怀里的波斯猫,懒洋洋的问。
“是,”她身前一个丫鬟低眉顺眼的回道,“看起来是个没家教的,说话居然如此粗俗不堪,大庭广众之下就敢抛头露面。依奴婢看,这般粗俗的人哪里能跟主子您比,此人不足为虑。”
少妇邪魅的眼角一挑,周身隐隐流露出妩媚神态:“不足为虑?那我问你,京里有多少待字闺中身家清白的小姐姑娘,王爷怎么偏偏就看上了她一个下堂妇?”
“看她那样也知道,定是她不知施展了什么狐媚功夫勾引了王爷。”那丫鬟咬牙切齿,“不过听说她被休回家的理由就是犯了七出里面的无所出,主子不必太过担心。不会下蛋的母鸡,养的再好也没用。”
“玉玲,你这是在讽刺整个靖王府的女人吗?”少妇闻言,忽然收敛了慵懒的神色,一双眼狠戾的剜向那丫鬟。
“奴婢不敢!”玉玲心里一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求饶,“主子,奴婢没有这个意思,求主子开恩,饶过奴婢口误之罪吧。”
少妇冷哼了一声,抱紧了怀里周身雪白的波斯猫:“这次饶过你,下次再这么口无遮拦,小心你的贱命。”
玉玲磕头谢罪,等到少妇的脚步声听不见了才敢抬起头来,伸手摸了摸额头上肿起的红块,撇撇嘴咕哝道:“哼,自己生不出孩子来还偏得怪到别人的头上,拿人撒气!”
古代成亲的规矩繁多,即便程秋已经是二嫁,靖王爷不过是娶侧妃,事前的准备工作还是繁多到让程秋心生厌倦甚至生出要不逃婚得了的想法。
喜服一件一件的试,还没等她发表意见,刘夫人就拿捏着这件不好那件不妙,吩咐裁缝重新去改。
“娘,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算完?”程秋终是被气出了脾性,将手里的喜服一甩,皱眉道,“不过是迎娶个侧室,哪里就有这么多的规矩?”
“我儿,你不要心急。”刘夫人可是不见半点不耐烦,也不看摔到地上的喜服,喜滋滋的端着一匣子首饰过来给她看,“你看看你喜欢哪一个?娘的眼睛不中用了,才没一会儿就花了。”
“哪一件都成。”程秋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就喝,“你巴巴寻来的,哪有一件是不好的?”
她喘口气接着道:“娘,我看这件喜服就不错。这春寒料峭的,光试穿衣服就让我出了这一身的汗。”
见刘夫人张嘴还要说什么,她赶忙堵住:“娘,我以再嫁之身进王府,王府后宅的女人都看着呢。再说,王府里的王妃和侧妃估计对我的身份都不会满意,王爷为了什么娶我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你何必再弄这些浮华的东西,生生惹别人的笑话。”
刘夫人闻言,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都怪娘不好,要是当初看清楚了陈沛的狼子野心,也不会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
程秋一见她又要老生常谈,忙举起双手投降:“好了好了,我累了,娘你自己看着哪件好就定下哪件吧。”
刘夫人见她这副略显调皮的样子,不由扑哧一声笑起来,又见她真的烦了,便挥挥手任她去了。
“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回了自己屋,程秋坐下叹口气,低着头问婉容。
婉容将房门关了,悄声走过来道:“姑娘,我出去打听过了。这靖王爷今年刚过而立,为人最是温和有礼。靖王妃常年卧病在床,靖王府的后宅大权都掌握在于侧妃的手里。侧妃之下,还有两个庶妃。”
她忽然神秘兮兮的贴近程秋的耳边低声道:“听说,靖王爷可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呢。”
程秋见她这幅八卦相,忍不住一把推开她傻笑的脸:“接着说。”
婉容嘻嘻笑道:“这靖王府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
她又忍不住靠近程秋笑道:“虽然这一点对王爷不大好,但对姑娘你可是顶好的。”
“什么事?”见她故意卖关子,程秋也有些好奇,不由问道。
“这靖王爷啊,虽然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可是后宅里的女眷却是没有一个传出喜讯的。”婉容索性坐在程秋身边,“说也奇怪,这么多的女人,竟连一个怀孕的都没有,所以靖王爷虽然这般年纪,可还没有当爹呢。”
“哦?是吗?”程秋听了倒不以为奇,现代男人三十几岁没有孩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所以姑娘你嫁过去,谁也不能拿你无后的由头来说事。”婉容却是极为兴奋,一把抓住程秋的手道,“姑娘,我现在才看出来,这老天爷也帮着咱们呢。”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敲了两声,接着程艳的声音怯怯传来:“二姐,你在屋里吗?”
婉容听见程艳的声音,不自觉撇撇嘴:“姑娘,你当初就不应该给四姑娘首饰。你看现在,她有事没事就过来,生怕错过了你打赏的时机。”
程秋听她说的刻薄,不由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开口道:“我在呢,你进来吧。”
程艳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见程秋正坐在桌边,婉容在旁边站着伺候,眼里不觉有些失望,但还是打起笑脸:“二姐,我听说夫人叫你去试穿喜服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要是二姑娘不回来,四姑娘不是白来了吗?”婉容见她那副样子,不由反唇相讥。
程艳的脸一下子发了白,楚楚可怜的看着程秋。
婉容是见不得她这幅故意惹人怜爱的小模样,不等程秋吩咐便冷哼一声自己出去了。
“二姐,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错了惹婉容生气了?”程艳咬着唇,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的看着程秋。
“没有,她就是那副样子,不关你的事。”程秋虽然对她时不时便示弱的作法有些不认同,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样更容易得到男人的关心和爱护。
“二姐,你的喜服一定很好看吧?”见程秋神色不大热络,程艳马上转换了话题,“我听姨娘说,裁缝都是找了京里顶好的师傅,衣料也都是宫里流出来的贡料呢。”
“什么好不好的,我也分不出来。”程艳的小心思她一眼就看得透,虽然不太喜欢这种事事都勾着心眼说话的作风,但想想她也是快要出嫁的人了,嫁妆还没有好好置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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