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
连见一面父亲也是奢望的自己,被全世界抛弃的自己,被自己的父亲狠下杀手的自己……
最最绝望的……是最后一刻……那个一心信任,软语安慰她说“我要你,不要父亲了好不好”的少年也在背后算计她……
那个……惊恐夹杂着绝望的……自己。
模糊的记忆开始想绝了堤的水涌现,脑海中似有什么一瞬间断裂。
忽而身体里开始有什么崩断,有什么在一下一下地冲击着什么。
随着那朦胧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她只觉得喉中一阵腥甜。
白色的衣襟染上怵目的血色,仿若黄泉水畔静静开放,摇曳恣意,妖娆多情而恰似无情的彼岸花,大片大片地像是要无限晕染开。
握着师傅的手轻轻松开,她抬起眼眸,一双猩红的眸子静静扫视着眼前的众鬼。身体里不断充斥,慢慢膨胀开的力量像是要将她的脑袋爆炸,她只能依着本能将这突然暴增的力量发泄出去。
她看到鬼域深蓝色的天空和黄泉尽都染上彼岸花一样的血色,红得妖艳而嗜血。
弹指间便是大片化灰化烟的鬼差来不及嘶吼的呻吟闷哼。
外围的鬼差看着眼前这个满目猩红忽然就大开杀戒像是要毁天灭地般的女子,一时怔在原地。如此悬殊的力量差距,让他们不敢上前赴死。
彼岸花经过生命与血的浇灌愈发妖冶起来,大片大片地扩散,摇曳着细嫩的茎叶,越长越茂盛。
清姿笨拙地发泄着这突如其来的力量,神与妖的力量在体内急速地冲撞,寻求一种平衡。没有理智,没有感官,只有本能地发泄,挥袖间便是大批永世毁灭的鬼魂。
她冷眼看着灰烟弥漫,血色遍野的鬼域,没有一丝情绪。
身后有人靠近,她猛然回神,素手掐上来人的脖子。
看着眼前艰难挣扎的身影,她歪着头想了想,师傅的衣服为什么也是红色的,连脸也是红色的。
目光回转,她看到自己素白的手不知何时也染上鲜红,连自己的一身素白裙衫也成了血红的……
心中一顿,她讷讷地消了手上的力道。
“……清姿……不要害怕,快些回去。”师傅的脸开始渐渐变白。
清姿怔怔地看着他,双手有些发颤。
“师傅,我怎么了?”
“那是妖神的力量……你心中的执念太多,如此下去势必走火入魔。听为师的话,乖乖回去。”师傅软语哄着她。
清姿却还是浑身发颤,没有动作。为什么会这样?她只是要救师傅,为什么会出现那些奇怪的画面,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恨?可是此时脑海中却空荡荡的,一时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起了那样歇斯底里的恨。
“好孩子,为师知道你的心思,只是执念太重,未免损了自己。你清冷了几千年,难道忘了怎么放下执念吗?”
“执念?放下?”清姿重复着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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