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憋了大半天,终于忍住了问候这男人娘亲的冲动,她憋住一口气,“陛下学富五车,应当知道妇科内出血和外伤出血不是一个治疗法吧?”
萧羌依旧笑吟吟的看着她,“那卿可以考虑一下外出血嘛。”说罢,手指轻佻在她下颌上一滑,“为卿,朕不惜担下禽兽名声。”
担什么担,丫就是一禽兽!
这是关于这场飞来横祸,海棠唯一的注解。
德熙七年六月,才人杜氏初次承恩,娇弱柔怯,德熙帝宝爱之,进为四品美人,特许其不必晨昏定省,随时侍奉御前。
她一定会被那些女人钉草人钉死的。
替萧羌换下纱布,看着开始愈合的伤口,又看看不小心滴到明黄床褥上的血,海棠理都不理,径自为他换药。
有什么好理的,反正她“身娇体怯”嘛,所以侍寝了一整晚之后血多点算什么对不对?
所以她也不必手下留情,反正多勒几下,多滴几滴出来,御医也会多给他喝的药里下点儿止血草之类的。
这日子要怎么过啊?每次看到如花,如花都一脸贼兮兮的表情,这也就罢了,偶尔在宫里遇到几个妃嫔,不是拿鼻孔看她,就是卑躬屈膝,希望她能枕头风刮刮,把她们也送上皇帝的床。
靠,这什么世道啊!
“卿看起来不甚开心?”萧羌穿好衣服,笑吟吟的问她。
随着他的伤势逐渐好转,她的命也越来越短了,这男人对她越是温柔多情,就越是代表她的生命危险压根没有解除吧?
她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保命之道。不是没想过去探察他身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结果却是一无所知。
萧羌好静,翔龙殿一向少人,那天萧羌又是悄悄溜出翔龙殿的,包括总管何善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自然也没人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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