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卢家大宅。
入夜后的宅子一片寂静。街上不时传来更夫"梆,梆"的打更声。
门房里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正守着个火盆,喝着酒葫芦里的酒,很是惬意的哼着小曲。旁边一个十来岁的小厮正一手撑着头,不住的打着瞌睡。
这真是一个宁静的夜晚。
夜,渐渐的深了。
忽然间,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这在京城是很常见的事情,所以大家也就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了。不过当"咚,咚"的撞门声在卢家大门外想起时,门房里的老头和小厮都被吓了一跳。还没等两人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门已经被撞开,一伙衙役就冲了进来。然后两人就被两个衙役给抓着推进了门房。"官爷,官爷,有话好好说。"老头还能说话,小厮已经脸白的快要哭出来了。"进去。"然后门房的门被关上,两人就被关在了里面。
除了看着大门的两个衙役,其他的都冲进了后宅。
这一夜,卢宅不时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尖叫声。。。。。。
***************************************************
天刚微亮,一辆牛车缓缓的停在了卢家大宅的一处角门处。驾车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汉,人称赵老汉。
卢家大宅平时吃的瓜果蔬菜和鱼肉都是由专门的小贩给送货上门的。
平时这时候角门是已经开了的,卢家的仆人外出办事都是从角门进出的。不过今天却角门紧闭。
赵老汉从牛车上下来,上前拍响了门。
过了很久,门才打开,却只是开了条细缝。"是,赵老汉啊。"开门的是一个四十来岁样子的婆子。
"顾妈妈这今天怎么角门没开呀?"赵老汉好奇的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啊!"顾婆子声音不大,口气却是很严肃。
"是,是。"赵老汉是惯和这些富户打交道的,知道什么是该问,什么是不该问的。"那今天这鱼。。。。。?"
"呃。。。。等着,我去请示下。"顾婆子说着就关上了门。昨天这家里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她倒是不好自己做主了,得去请示管家的大奶奶才行。
赵老汉觉得这卢家应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然平时这顾婆子二话不说就会让他把鱼都留下。
赵老汉蹲在牛车旁抽出自己的烟杆子"叭叭"的嘬了起来。差不多一搓烟叶要抽完的时候,角门又一次的打开了。姑婆子站在门内,对着赵老汉说道:"快把鱼搬进来吧,手脚麻利点。"
赵老汉连声应着,麻利的把桶里的鱼给搬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顾婆子把准备好的钱给了赵老汉,然后吩咐他后面暂时不用送两人,等着让人知会了再送来。
虽然赵老汉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不过他也很识趣的没开口多问。临走的时候还给了顾婆子几个酒钱。
不到中午,赵老汉就知道了昨晚卢家发生的事情。
原来卢家的当家昨晚被抓进了京城府衙的大牢,貌似说是他涉嫌通敌。
不过这对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说这似乎和他们关系不大,不过失去这样一个大的顾客倒是有点可惜。但这时候避嫌还是很重要的。
一个月之后就传出卢掌柜从大牢出来回家后,在床上躺了十来天之后,终是撒手人寰。
不管京城发生了怎样的事情,远在华临镇的唐青和五子这时候正在为耳木和菌种的事情而忙碌。
为了减少自家的工作量,在两人商量之后,先教之前登记的十家人家怎么在耳木上凿孔,然后再让他们把耳木领回去自己凿。对于唐青他们这样的做法,这几家人家很是欢喜。毕竟像这样的赚钱法子,很少有人能拿出来与大家分享的。虽然并不是最关键的那部分,但是有这样一份大度的胸怀,自是让大家都感到对他们的感激和信服,也对以后满怀憧憬。
天气越来越暖和。
各家的耳木已经凿孔和晾晒的吃不多了,唐青培育的菌种在细心的照料下也都出了菌丝。然后就是个各家分发菌种,教大家平时如何养护。直忙了十来天,终于是暂时告一段落。
这些天,五子不止一次的去了镇上,不过却是都没有碰到卢掌柜。他感到有些奇怪,往常这时候卢掌柜早来家里来订货了,今年却迟迟不出现,连店里的伙计也说很久没见卢掌柜了,而且前些日子少掌柜也回了京城。现在店里的是暂时由原先的副掌柜管理。
五子不止一次和唐青说起他的担忧,至于到底在担心什么,他却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事情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转眼间已经是四月中旬,各家的木耳眼看着还有几天就能采摘了。唐青家的耳木是去年的,已经采摘了,目前正在晒干中。天暖以后,唐青和五子就将堆着过冬的耳木都一一的又摆放出来,经过仔细的照料,这些耳木要比那些人家新种植的早上了十来天采摘。
随着采摘日子的临近,五子的神情变的越来越严肃,眉头也是常皱着。那原本在心底压着的年头又冒了出来。
如果他只是一个背朝黄土面朝天,一心是想靠着种庄稼养活自己和家人的农村小伙,他也许会安于现状。可是他读过学堂,甚至还中了那多少读书人都想着的秀才,他的心日日的在书本的浸淫下变的想要飞翔,想要外出闯荡。
只是那时候有着爷爷要他照顾,所以他安于在学堂读书,在唐青家的耳木场帮忙,把自己那些心思压在心底。
后来爷爷过世,他意外的娶到了自己一直默默喜欢着的唐青,他知道自己的家世本事配不上她的,如果不是出了那样的事情。他也知道村里有些人在背后对自己酸言酸语。
现在的生活安逸舒适,吃喝不愁,他也一直以为自己的那些心思会一直压在心里。可是当卢掌柜迟迟不来订货,他逐渐意识到如果没了卢掌柜,那自己的这种生活将不在。那份想要闯荡的心又活跃了起来。
可是他在犹豫,他不是怕外面那充满了不确定的世界,他也不是怕可能会遇到的辛苦。他怕的是和唐青的分离。
而他的犹豫在唐青眼里是以为他在为卢掌柜迟迟不来而烦恼。她安慰他说也许卢掌柜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