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渊的人就是自大!”关山月不服气地朝着二人离开的方向愤愤地说道。
“我们走吧,反正我们又没有什么损失,犯不着跟他们生气。”李宣拉了关山月一把,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竹枝和漫佩也跟了二人的身后。这条岔路越走越窄,走到后面竟然窄的只不过一人的肩宽。四个人只得走成纵列,一一前行。
“嗯?!”关山月忽然警觉地抬头,借着剑发出的亮光往上看去,可头顶除了石壁,什么都没有。“怎么了?”走在最前面的李宣停了下来。
“呱!谁打了我的头!”蛙君也抱着自己的头喊道。
“啊!”漫佩忽然叫了一声,“有东西碰到了我的头顶!”竹枝立刻回头,可漫佩的头顶,空空如也。
“大家小心。”李宣手中的剑已经御起,银白色的灵光在剑端周复旋转。
可等大家屏住气息,静观其变的时候,四处却静得出奇,没有发生任何异动。“我们往前走走。”李宣不敢掉以轻心,他小心地往前迈着步子。
竹枝走在关山月的后面,关山月长长的影子延伸到了自己的脚下,那影子,黑得如没有星星的夜晚一样,竹枝看着那影子有些恍惚,似乎有股魔力能把自己吸进去。
“呼……”走在前面的关山月气息有些沉重,步子逐渐慢了下来。“山月师姐?”竹枝伸手就要去扶关山月的手臂,却只听“扑通!”一声,头上的蛙君脑袋一栽,从竹枝的头上掉了下来,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蛙君?”竹枝被蛙君的举动吓了一条,弯腰把它软趴趴的身子捡了起来。“好沉啊,头好沉啊,身上也好沉啊……”蛙君喃喃地说着,脸上一副晕乎乎的表情。
“我也是。”关山月捂着胸口说道,“走路都觉得很费劲。”竹枝身后的漫佩皱了皱眉头,“我自刚才之后觉得周身有些异样,但还没有蛙君这么严重。”漫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竹枝一只手扶着关山月,另外一个只手握住耷拉着四肢的蛙君,目光不自觉地往下滑,看向了地上的影子。关山月以剑支地,那剑的表面和镜子一样光洁,可以照出人影来。
“妖物!”竹枝一声惊呼,那剑的表面照出的却不是地上的影子,而是一张黑乎乎的脸!
“哪里?”李宣一把扯开关山月,挤了过来,“影子里!”竹枝眼看关山月一动,那镜面上的脸也随着影子的移动而偏向了一边。“白云出岫,破万象!”李宣提剑往下一刺,直插关山月的影子。
“啊啊啊啊啊!”一大片尖细的声音炸开,伴随着翅膀扑腾沙沙作响,从关山月的影子里飞出来无数只黑色的蝙蝠!这条路本来就狭窄异常,被这群蝙蝠立刻填满得让人无法挪身,竹枝只觉不断有尖细的东西滑过自己的脸颊,脖子,手臂,皮肤被刮得生疼。那群蝙蝠一边乱飞,还一边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几乎要把竹枝的耳膜都给震破了。
竹枝忽然听见了身后传来一阵箫声,蝙蝠群又是一阵骚动,撞得竹枝几乎就要站立不稳。她这才想起自己的裂帛,伸手就去掏乾坤袋。可裂帛还没有翻出来,蝙蝠群就已经呼啸而去,只留下头发被弄得乱糟糟的三人。
“师姐?!”那箫声随着蝙蝠群的远去也渐渐变小,不过一会儿,通道中又恢复了宁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而头发蓬乱留在原地的,只有竹枝三人。漫佩师姐,居然不见了踪影!
“你要干什么?”关山月一把拉住了就要追着蝙蝠群而去的竹枝,“师姐被蝙蝠群掠走了!”竹枝想要甩开关山月的手。“那是她牌符上的妖兽,风影蝠。你刚才也看见了,我们不是那些怪物的对手。”竹枝伸手一指仍然有些晕乎乎的蛙君,“你的灵兽都这个样子了,只怕刚才如果被它们碰到的是你,你如今的状况比它还糟糕!漫佩师姐刚才影子中埋入了风影蝠却还能灵力大动,她自然能应付的。你去了帮不上忙!”说完,关山月从竹枝的手掌中拿过蛙君,放在了地上,用剑一刺,从蛙君的小影子中三三俩俩又飞出几只蝙蝠,没入了通道深处。
“可是……“竹枝回头看向幽黑的通道尽头,心中忐忑。关山月见竹枝脚步不动,摇了摇头,“你要去你自己去,我们俩可要往前走了。”说完,关山月就放开了竹枝的手臂,跟着李宣往前走去。
“竹枝……往前走吧,你去了也帮不了忙……”蛙君摸着自己的脑袋劝道。“呜……刚才摔下来痛死了……”竹枝的手捏紧了乾坤袋,最后往漫佩师姐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一转身跟着关山月走去。
如果自己强一点,再强一点,也许刚才帮漫佩师姐一把,现在就还是四个人一块同行了。
三人继续往前走着,走了不知道多久,道路终于逐渐开始宽阔起来,三人并肩而行,小心翼翼,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咦?没路了?”李宣摸摸前方的石壁,敲了敲,发出的声音沉闷异常。“居然是死胡同?”关山月左右看了看,除了刚才一路走过的通道,四处确实是没有出口了。“怎么办?我们原路返回?”竹枝有些纳闷了,昨夜听尔冬师姐说南狄仙洞中任何一条通道都是相互贯通的,按理说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形。
三人又沿着石壁走了一圈,这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石室“看来我们只有原路返回了。”关山月回头,看着竹枝说道。可就在她回头的时候,关山月的眼睛忽然挣得溜圆,她捂着嘴巴,指着竹枝的耳边,结结巴巴地说,“竹……竹枝……”
李宣听到关山月的话也回过头来,这一回头,脸都绿了。“竹枝……你……别动啊!”说完,李宣就拿着剑,小心翼翼地往竹枝的耳边挑了过来。
“怎么了?”竹枝见二人神情怪异,又觉得耳边有些痒,本能地就拿手往耳边一摸。这一摸,就摸到了一个冰冰凉凉,滑滑软软的东西。
“嗯?”竹枝转头,眼前的,是一个三角形的头,黑色的眸子,还有一个血红的信子“嘶嘶”朝竹枝的鼻尖吐来。
“蛇!”竹枝吓得手一松,跌坐在地上,本来还在竹枝头上趴着的蛙君早就吓得钻到了竹枝的袖子里。蛇是蛙类的天敌,蛙君再怎么修行,这怕蛇的天性却是改不了。
李宣眼疾手快,趁着竹枝跌倒的空挡,拿剑一挑,反手摔到了地上。那蛇被李宣这么一摔,立刻晕了过去,长长的一条,疲软无力。
竹枝抚着胸口,心有余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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