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门外,墨雪凝端坐轿中等着墨玥,其它千金纷纷下轿被侍女搀扶着走进安华门,过了好一会儿,墨玥才气喘吁吁的带回面具,此时大宴应该快开了,雪凝下了轿携着墨玥快速走向安华门,却瞧见门口迎卫的大太监正与一位少年在争执什么。少年一身黑缎锦衣,长发向后用墨玉冠起,天并不冷,他双手却带着黑色铁皮相间的露指手套,腰间一枚色泽上乘的麒麟形玉佩,整体上下并不华丽,却渗透着无与伦比的高贵,,如果说风辰是清雅的高贵,那么眼前的少年便是威严不可侵犯的高贵!走近些,墨雪凝才看清少年轮廓分明的侧脸,鼻翼高挺,薄唇紧抿,犹如宝石般的紫色眼眸,让墨雪凝惊异的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不然哪来的混血帅哥??
“七殿下,您就别让奴才为难了!”蔡保良恭敬的向风凌行礼,脸上却带着鄙夷的干笑,心里更是“呸”得一声,什么七殿下,前年就是因为他给皇上拜寿,结果惹怒天颜,害得那领头太监丢了命,这皇上对这个儿子那不是一般的不待见,没想到今天又被自己碰上了,真TMD晦气。
“蔡公公,今日父皇生辰,我只想给父皇磕个头,以表孝心,你放心,磕完头我就走,绝不让公公为难!”风凌平稳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
“哎哟喂,七殿下,这正是因为皇上生辰才不让您进去哪,皇上待您如何不消奴才多说,您心里也很清楚不是?这万一惹怒了皇上,殿下您和奴才我可都没好日子过了,所以,您快请回吧!”蔡保良尖声尖气的故意把“殿下”和“奴才”这几个字咬得很重,言下之意:您是主子又如何?不受皇上待见和咱们奴才一样,说不定还不如奴才呢?
风凌双唇紧紧的抿着,双手紧握成拳:是呀,就算是皇子又如何?还不是被这些奴才任意欺凌侮辱!
“蔡公公此言差矣!”墨雪凝听着那太监的话心里不禁愤愤不平:“儿子给父亲磕头拜寿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何来触怒天颜之说?”
风凌听着传来的悦耳女声,缓缓侧目,便看见那艳丽绝伦的容颜,再一看她身边侍女提着的礼盒上“墨”字样,心下明了,拥有如此绝丽容颜又姓墨,不是烈风国第一美人是谁?可谁都知道墨毅与五皇兄的关系,墨雪凝此番意欲为何?想与这狗奴才一同来羞辱他么?风凌冷冷的注视着那张美丽的脸,拳头握得更紧了。
“墨小姐,您也不必急着责怪奴才,想必墨小姐病愈之后记性不大好,忘了皇上待几位皇子们甚是严厉,尤其是七殿下!”说完还冲墨雪凝暗示的挑挑眉。若是从前的墨雪凝自然能明白这其中含义,无奈……“子日‘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蔡公公难道不明白父子之情乃是天底下最伟大最珍贵也是最平凡的人间亲情吗?就算是天子之家,也一样能共享天伦之乐。你一味阻挠,实在是于理不合,于情不合!”
“好一个‘于理不合,于情不合’!”一道淳厚威严的嗓音响起。墨雪凝忙寻声望去,只见一身明黄龙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他面容英俊,气质儒雅,活脱脱一未来版的风辰,只不过,浑身上下散发着天子特有的威严气势。墨雪凝没想到皇帝居然这么年轻,这么的…帅!!不过更让她惊讶的是皇帝身侧而立的少年,银色锦袍上绣着金色五爪麒麟,腰间同样佩着一枚麒麟形玉佩,只不过是羊白脂玉,而麒麟的眼睛上却镶着一颗令人叹为观止的鲜红宝石!脚踏一双金丝软靴,头戴汉白玉冠,纤长干净的手指握着一支白玉簫,看上去华丽高贵,犹如天宫仙人!
“奴才参见皇上,参见五皇子!”
“儿臣参见父皇!”
墨雪凝掩住砰砰乱跳的心优雅的转身大方的行跪礼:“臣女墨雪凝给皇上请安,给五皇子请安!”
“你说父子之情是人世间最平凡也是最珍贵的亲情!好,说得好!!”
“臣女惶恐!”墨雪凝谦逊道。
“惶恐?”风兆千见她刚才为凌儿与蔡保良据理力争,句句精当,字字铿锵,见到自己时虽有短暂惊讶却未有丝毫慌乱与畏惧,依然落落大方不禁心下赞许:“朕看你姿容绝丽,艳而不骄,不负第一美人之称,你,行止端庄,气魄大雅,堪称众千金之典范!”
“皇上谬赞,雪凝不敢当!”
“你句句在理有何不敢!都起来吧!”
“谢皇上!”
众人起身,墨雪凝忍不住瞟向风辰,却见风辰也看着她并露出一个欣赏的笑,这下可好,刚才压下去的心又砰砰的跳起来了,雪凝连忙低下头不敢敢再看风辰。
风兆千望了一眼垂手而立的风凌眉头微皱,心中对这个永远一身黑的儿子实在没什么好感,但是…“蔡保良!”
“奴才在!”蔡保良赶紧向前一步。
“你如此善解圣意,将七皇子拦阻在外,朕实在欣慰!”风兆千微笑着,只是怎么看那笑都有点不对劲。
“奴才只是希望皇上龙心大悦…”蔡保良小心翼翼。
“哦,七皇子给朕拜寿朕就龙心不悦了?”风兆千笑的越来越危险。
“这,奴才不敢揣测圣意!!”蔡保良觉得小腿有点发抖。
“不敢??朕问你,他是朕的什么人?”风兆千指着风凌问道。
风凌抬起紫色眸子,有些莫名的望着风兆千,心中隐隐透着恐惧, 他害怕,他怕这个帝王父亲再一次把自己推向屈辱的深崖。
风辰亦有些担忧的看向风凌,虽然这个皇弟平时对自己很冷淡,但自己心里从来都把他当作亲弟弟,本能的,他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墨雪凝倒是觉得这个儒雅的帝王并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
“这…当然是…是皇上您的儿子!”都说帝王之心深不可测,蔡保良真得有些弄不清状况了。虽然有关七皇子的传闻听得不少,这可是帝王家事,知道都得假装不知道,他怎么敢信口开河!
“那,朕的儿子又是什么?”风兆千咄咄逼人。
“回皇上,您的儿子自然是…是皇子殿下…”
“你 也 知 道 朕 的 儿子 是 皇子??”风兆千一字一顿未等他说完便接口,面上笑容尽隐,不怒而威,令人毛骨悚然。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奴才该死…”蔡保良吓得扑倒在地,身后跟着的奴才们也跟着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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