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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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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仝绣因淫出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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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仝绣出了事。

    几束刺眼的手电筒的光亮从窗子射进来的时候,他们竟然在惊怔中僵持着没动,随着一声响亮的窗响,不但从窗口跳进人来,连那三个女生也爬了起来。

    嘈杂声中,手电的光亮在他们的脸上和赤裸的身上闪了几下,便移向别处,“穿衣服!”

    他们被带到了吴同那里。

    四天前,仝绣借口苑伟欺负她,搬到了这间只有三个初一女生的宿舍,并特意挂起了蚊帐。按照计划,每到夜里1点的时候,仝绣就起来换上一只坏灯泡,这样即便有人起来,只要灯不着就不会看清蚊帐里是什么样子,然后再把窗子打开虚掩,半个小时后工宣队的田富宏就会轻轻地推窗进来,两个小时后再跳出去。

    这样做虽然比在防空洞里又脏又潮在感觉上强得多了,但这种贪婪使他们少了理智。

    实际上,他们在宿舍里第一次淫会就被一个女生发现了,由于惧怕仝绣,她只在第二天告诉了一个本班同学,等这事传到班主任那里时,已是今天上午。吴同得知后便通知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学生,让他们不要再讲,并告知那三个与仝绣同一宿舍的女生在夜里校方采取行动的时候不要惊慌,然后叫了几个教师安排了捉拿计划。

    仝绣事件震动了全市的几十个中学,市教育局专派了一个局级领导参与此事的调查,结论为:田富宏利用花言巧语、小恩小惠和下流的手段诱淫了仝绣,后衍变为通奸,历时七月之久……

    田富宏被遣回原单位,仝绣则被学校开除。

    仝绣回家后被人唾骂得无脸出门,不久就被父母送至原籍嫁了一个农民。

    在第二天的政治课上,教师徐志杰忿忿地提到仝绣,“她还是个学生,思想意识就那样地肮脏,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她自己就不是个东西。我顺便告诉你们中的任何一位,那种男女间的事,是结了婚才可以出现的,谁要是敢在学生时期,结婚之前干出这种猪狗事,我可以在这里下个响亮的结论——绝不会有好下场!”

    石倍华心里默念:你才不会有好下场。

    有人憋着气偷笑。

    “笑什么?不相信?”

    “相信!”有几个人同时喊,却引来更大的笑声。

    李林旺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垂着头,目光向一边掠一下,“徐老师,男女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徐志杰怔了一下,在笑声中想了想,“这不是你们现在应该关心的事。”

    “那是件好事。”李子聪晃着短腿笑,自从不再抱有入团的希望,他就放纵起来。

    徐志杰鄙视着李子聪,“你怎么知道是好事?”

    李子聪朝着大伙笑,“听人说的。”

    “你听什么人跟你说这些?” 徐志杰大怒。

    “听他爸说的。”晏显清不动声色地说。

    李子聪弹了一下身子,脑袋一转,“听你爸说的,听你爸和你妈睡觉的时候说的。”

    徐志杰:“闭住你们的……臭嘴!”他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你叫什么名字?”他指了一下李子聪,“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李子聪从办公室回来,让晏显清欺虐性地揍了一顿。

    下午,利用课外活动的时间,乔计生主持了一个班会。

    他站在讲桌后面,心神不定地几次欲言又止,转身去擦已经擦净的黑板。片刻,他转回身来,眨了眨眼。

    “有些话不好说……”他离开讲桌,走到讲台边拍了拍手上的粉尘。

    “仝绣……不管走到哪里,背上中学时期就跟有妇之夫鬼混的名声,都要让人瞧不起,她没有前途。”

    很静,大家都显得认真。

    “你们这个年龄,”乔计生左右晃了一下身子,“已经发育成熟,对异性有了不寻常的感觉,”乔计生又左右晃,目光发涩,“因为这是本能,是动物性……可我们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动物,我们不能象牲口那样什么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底下笑起来。

    “人要考虑道德、伦理、后果,否则跟动物就在行为上没有区别。恋爱、结婚,人之常情,但一定要到年龄,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学好了知识,将来为国家做贡献,如果过早地在情呀爱呀方面用心,就会影响学习,个人和国家的事,哪个重要?所以咱们中学都规定不准谈恋爱,这即是为了国家,也是为了你们。”

    苑伟举起了手。

    乔计生怔了一下,对苑伟抬了抬手。

    苑伟站起来,认真中带着一些冷漠。

    “我就弄不清,仝绣、杜路宽的老婆……这类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本能?”

    乔计生看着讲桌,用手在讲桌上慢慢地抹了一下,抬起头来,“我刚才就说过,有些话不好说,有些事你们不该知道,就象这个问题,只能说是他们的思想意识太低下,也太愚蠢。以田富宏说,他的后果没有仝绣严重,他已经是中年人了,也结了婚,仝绣就麻烦了,她基本上还是个孩子,他们在做这种事的时候,田富宏没有考虑仝绣的利益,他只把她当成了一个玩物,仝绣则因为无知,自食苦果,这就是没有理智的动物性给她带来的结果。所以我奉劝你们,不要想这些事,不要听低级趣味的人讲这些东西,小心受腐蚀。我们这些做师长的,都是过来人,所以你们一定要听话,做一个纯洁有为的人。”

    林荣利给蒋巨光写了个纸条,让人递过去。

    蒋巨光看了看,又让人递回去,摇了摇手。

    条子上写:是否就这些问题给团员开个会?

    苑伟不能容忍仝绣用过的那张床了,她让管理员把那张床搬出去。

    管理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不满地说:“她那事也不是在那张床上干的。”

    “那也噁心。”苑伟转身走了,“床我自己搬,你把仓库的门打开就行了。”

    于净林无奈,只好帮着苑伟把床又抬又拖地弄到仓库门口,门没开,苑伟忿忿地说:“就给她放在这儿。”

    回到宿舍,苑伟又看着那张曾经三人合用的桌子别扭。

    “这屋里什么东西她没沾过?门窗、墙、地、你都能换了?干脆只有换房间了。”于净林说。

    苑伟打来水洗桌子、门窗和地,并把墙也扫了扫,过后又拉着于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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