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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桐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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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1)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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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给一分钱,如今你说这些风凉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桐童死了你们才甘心不成?!”张氏给了尹氏几下,发狠地说。“妈,桐童这不是回来了吗,您老就不要难过了,桐童以后肯定不走了,您老也可以放心了。您忘了,桐童刚下火车,身子乏着呢,您这么发火,他怎么受得了!您平时这么疼他,您忍心让他受罪吗?现在谁也别发火,我这就给大伙通知一下,让大家也放放心。”赵氏又轻轻劝解。“你看看,我就是老糊涂了,我怎么就忘了这一层呢。赶紧的,你,樱花,还有少龙,你们赶紧回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回家。呵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张氏听了赵氏的话后,赶紧吩咐。大家听她这么说,都暗暗松了一口气,都按她的花去做了。桐少雄正要去背张氏,张氏却拒绝:“桐童鬼孙子这几年没尽孝道,还害我担惊受怕,你就不要背我了,让他来。桐娃子,你就替你二大背我吧!”桐童听了,笑了笑,赶紧背起张氏。桐少雄、素花、桐建斌、尹氏则尾随桐童他们回家了。

    夕阳下,桐童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看着桐家湾熟悉的山景,桐童的思绪又飘了很远很远,脑中依稀出现了小时候的情形。那时还小,记得也是一个黄昏的时候,当他明白自己的性取向后,当他忆起梦里自己和一个男人做爱的时候,当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床单上的白色液体发愣的时候,他躲在别君亭偷偷哭泣。那时并不知道同性恋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心里害怕得很,然后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很想借故找个借口和家人把关系断得彻彻底底,这样他就可以一辈子不结婚,或者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只有这样,他的家人才不会因他而被同族的人羞辱。那是他第一次思考自己的生存和家庭之间的关系,也是第一次极其渴望死去,真正的死去,堂堂正正地死去。后来,他恋爱了,准确地说,他暗恋涛涛了。暗恋涛涛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的事。当爱情煽动他那脆弱的心房,死又在他的意识中模糊成形,并时不时地怂恿他付诸实践。后来,在无数的黄昏,当他和涛涛漫步于河畔,当他看着涛涛、躺在涛涛怀里感受着涛涛的体温,他不禁又想“生活还是这么美好,看我现在多幸福!我真的非死不可吗,兴许家里人还会原谅我呢。”如此一想,他又胆怯了,含着无数甜蜜的幻想胆怯了。在那以后的日子里,他就这么一直徘徊在希望和绝望的边缘,直到涛涛无辜殒命。涛涛走了,永远地离开了。当他看到躺在冰冷的床上的涛涛,他觉得自己的天空就在瞬间塌了一般,蛰伏于内心深处的各种情感和那沉默已久的绝望又开始撕裂他那弱小的心房,让他痛不欲生。两年前,当他恋恋不舍地离开这片黄土地,他的心也随之死去。生活和命运是如此残酷,樊帆又在某个时刻出现在他的世界,于是在N市那个和樊帆散步时的情景成了他一生中最爱回忆也是最美的镜头。那时他们虽未向对方表明心迹,但他们深爱对方的心早被对方洞穿,爱在那可也是无法用言语和肢体语言表达的东西。之后近乎两年的时光,他一直沉浸在樊帆给他制造的各种幻景里,那无数的黄昏也记录了他所有眼泪和欢笑。唉~~~往事。。。。。(作者被某种情绪萦绕,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沉默。——玛琪)如今,当他再次走在家乡的小路上,走在两旁都是果树的小路上,当微风吹着花瓣在他眼前走走停停、反反复复,他的眼前又出现了樊帆的脸。伏在他背上的张氏并不是很重,但不知为什么,这么宽敞平坦的小道走起来竟是这么艰难。风卷着各色花瓣紧贴着地面匆匆而过,道路两旁零星的垂柳轻轻扫过他的脸颊,而此刻的桐童也被麻木的情感折磨得直掉泪。那满脸泪痕的脸庞被渐渐西沉的夕阳镀上了很纯真的金黄色,这让我又想起了他和樊帆在农大校园散步的那个黄昏,只是现在却少了樊帆,桐童再无依傍。

    回家后,张氏不让桐童回家,让他多陪自己一段时间。桐母心里虽有些不舍,但她也不敢杵逆,只得遂了她。桐建斌见张氏这么疼爱桐童,心里很不受用,青着脸拖着行李回家去了。桐母等人又和张氏叙了会儿话,也都欠身告辞。张氏也知桐童累了,也起身假意挽留了一回。张氏见众人离去,这才下床替桐童打了一盆热水,取了一块新毛巾,然后把天星特意留给她的洗面奶、洗发水取出来,要桐童洗把脸再去睡觉。桐童见张氏这么忙里忙出,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想挣扎着起来,却被张氏骂得无话说。等桐童洗完头和脸,张氏又取了一块新太空被替桐童盖上。做完这些,她又给桐童做了一碗鸡蛋拌圪垯,要桐童赶紧趁热喝了。桐童喝完圪垯后又昏昏睡去。看着熟睡的桐童,张氏不禁老泪纵横:“磊娃子,你孙子在哪里啊!你要是能回来看一回老娘,老娘也会这么待你的啊!”张氏边落泪,边抚摸着桐童的头如此自语。其实张氏不知道,她做的这些桐童全都知道,只是怕她见了伤心,流了泪的桐童借故翻了翻身,擦了眼泪后又沉沉睡去。

    桐建斌一进院子,桐铁柱就把他叫到一间安静的屋子问话。桐母见桐铁柱阴着脸的架势,知道这件事根本无法善后,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把桐童领回家,只是嘴上不好说出来,她只能沉默,看看事态发展再说。桐建斌和他父亲一进内屋,桐铁柱反手就把门掩上了,所以桐母根本不知道里屋的状况,只得郁郁离开了。“说说那边的情况?”他点燃一根烟,重重吸了一口后,询问桐建斌。桐建斌冷笑:“呵呵,情况?情况!我就纳闷了,我们桐家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怪胎,现世宝!疡柱我三大是天天赌博不活人,桐童是偏偏喜欢男人还不算,就连什么羞臭廉耻都忘了!”“给老子快死的了,提上疡柱你三大又是怎么回事!老子叫你说说你到新疆看到的情况,你给老子倒好,尽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还不给老子快说,等老子揭你的皮你才肯放几个响屁?!”桐铁柱见桐建斌提到桐疡柱,顿时觉得脸上无光,顺手给了桐建斌劈头一掌,恶狠狠地说。桐建斌揉了揉头,这才胆怯地说:“要我说,这是自家人憨着哩。我们刚到的那天,他把我们打发到外面住了,自己的房子里却住着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看情形,他对那两个陌生人比自己的亲娘老子都亲,更不要说我这个做哥哥的了!住了两天,我就把基本情况拧了个清醒利爽。他好像是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耍了他后就不要他了,他却死皮赖脸缠着人家不放。后来,不知他又耍了什么神通,勾到一个老的和一个年两跟我差不多的后生。再后来,又有了一个女的——反正他们的关系复杂得很,一时还真理不顺。老的死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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