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狄峰不安和气愤的是,陪桐童逛H市时,桐童又去书店买书去了。不过很可惜,书店已经关门了。狄峰一看,乐得直拍掌:“老天有眼!如果这次真的再遂了你的愿,那就真的没有天理了!也该让我休息休息了。这世界上哪有像你这么疯狂的人,我算是见识了!”狄峰看着桐童懊恼的样,高兴地说。桐童看他如此幸灾乐祸,气得瞪了他几眼。狄峰一看触了霉头,赶紧显出愁眉苦脸的样子来——纵使心里欢喜,也不好表示出来,只得“愁眉苦脸”的去安慰桐童。看着“铁将军”把门,桐童气得不打一处来,坐在书店门前的台阶上直叹气。耗了好长时间,直到最后没戏了,桐童这才站起来,很不情愿地跟着狄峰回家去了。二人一路无话。刚一进屋,桐童赶紧打开电脑。顿时,整个房间里充满雅尼的《butterfly dance》欢快的旋律。狄峰一看他这种猴急样,笑着直摇头。好不容易到了晚饭时间,狄峰做好饭后准备去放几个鞭炮增添一下喜气,却被桐童拦住了。“鞭炮就免了,隔壁邻居替咱们放过了,有那么一点意思就行了,赶紧吃饭吧。放鞭炮危危险险的,万一出什么事,这如何是好!”桐童不安地摁住狄峰的手,语无伦次的解释。狄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没事,哥保证!年三十放几个鞭炮图个喜庆,这样的话,来年的什么灾什么难的都被吓跑了。你身子本来就弱,冲冲喜也好,说不准你的病好了也说不定!”桐童见他如此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随他去了。只是他很不放心,倚在门口看狄峰把鞭炮放完了,他的脸上才浮现出笑容来,欢天喜地地跟狄峰回屋吃饭去了。不表。
晚饭后,狄峰怕桐童喝冷饮后肚子痛,赶紧在平底锅里放了几筒“露露”,用温火煨着,等桐童渴了好喝。联欢晚会还没有开始,趁着这会儿工夫,狄峰又洗了几个苹果,削了皮,切成块状后又撒了几把糖,以备桐童喝饮料时就着吃。忙完这些,他才到书房里叫正在啃书本的桐童出来一起看09年的春节联欢晚会。09年的春节联欢晚会虽精彩纷呈,但桐童看得毫无兴致;再加上此情景又让他想起了去年也是这个时候,樊帆和王医生在的时候是多么有趣,而现在却只有自己一个人——樊帆去了河北,王医生却真的永远地走了,不再回来了。如此一想,他便有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感慨。因狄峰在场的关系,他也不好表示出来,心里灰灰的;再者,纵使狄峰如此陪着自己,如此关心自己,可终究是人不同啊,哪有樊帆和王医生在时那么热闹?如此一想,他的心里堵堵的,像万箭穿心的痛刺得他只想掉眼泪。但纵使自己有千万不愿,怎么能在狄峰面前表示出来,扫狄峰兴致勃勃看“春晚”的兴?所以,他仍装着兴致勃勃的样子,陪狄峰看电视。二人大概看了两个小时的电视,都有些累了,狄峰赶紧拿来热露露和苹果,怂恿桐童多少也得吃点。吃饱喝足后,狄峰提议到H市广场去看烟花,桐童双手赞成,听了他的话后,赶紧带上逗逗和大黄跟着狄峰出了门。
H市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市,人口并不多,且居住得很零散,再加上天气很冷的原因,所以即使是年三十,H市广场上也没太多的人,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广场的一角放烟花、嬉戏玩耍。放烟花的人并没有狄峰他们想象的那么多,烟花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好看。烟花在漆黑的夜里忽上忽下,尽情地绽放着属于它们的短暂的美丽。其实想想,美就是这样,不管是转瞬即逝也好,不管是天长地久也罢,最终它还是会消失的,会无影无踪地消失,不留一点痕迹。如果我们一开始就知道美丽会离我们而去,我们千方百计挽留它们又有什么意义呢。看看人多可怜!为了要留住那份不属于自己的美丽,她们会千方百计地用护肤品化妆品来挽留自己逝去的美丽——这是对女人而言的。对于男人,他们对美的态度虽表现得不比女人狂热,但他们也是用自己特有的极端的方式挽留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美丽。人啊,何必呢!看着狄峰目不转睛地看着忽上忽下的烟花,桐童不由得想起了这些。正当他们坐在广场上看着烟花,心里却各想各自的心事时,夏紫颖打过来电话拜年了。以后,在狄峰和桐童坐在广场上看烟花的时间里,狄峰他们是在很多祝福中度过的,有王磊的,还有祁老师的。但众多人都来电话了,有两个人却永远给不了他们祝福了。樊帆,作为桐童今后心灵中最大的伤疤,它现在在河北——即使他有电话他有时间,但他未必想着要给桐童打;另外一个,作为桐童最敬重最爱的爸爸,他却长眠于地下,永远也不会再看桐童一眼了。他们可都是桐童最爱的人啊,可最后。。。。。。生活不能太完美,太完美了,上天会嫉妒,会扼杀幸福。桐童此时在干什么呢,当他听到所有的人给他祝福而独独少了他最爱的两个人的祝福的时候。是我们意料中的事,是的,他在哭,很有分寸的哭,只闪泪花但不出声的哭。“答应我,今晚不要哭。”狄峰对他说。“给你爸爸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吧,老人一人在家过年挺孤单的。”桐童听了他的话后赶紧刹住将要留下的泪,赶紧把手机递给狄峰,要他给狄老拜年。“我打过了。倒是你,大年三十晚上也不给家人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吗?”狄峰反问。桐童的手僵在空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家,home,多么温暖的字眼啊!可。。。。。。”桐童听了他的话后如此想着,脸不由一红,装着什么也没有听见,赶紧岔开话题。“桐童,许个愿吧。”狄峰并没有发现桐童的尴尬,看着忽上忽下的烟火,狄峰突发奇想,推了推正在发愣的桐童,要他许个愿,“兴许许个愿,你的病就好了。”他说。“许愿多没意思,不如唱歌好了。”桐童如此答言。还没等狄峰表示什么,他就开始唱歌了,唱的是恩雅的《Amarantine》。狄峰听着听着,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天堂。只是,桐童在大年夜唱这么脱俗、超凡入圣的歌,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但为了不影响桐童的情绪,他只好收起自己的疑问,赶紧鼓掌:“好一个《Amarantine》,好一个桐童!”桐童听了他的话后,隐隐记得好像在以前在什么地方有人也这么评价过自己,觉得分外刺心,又不由得滚下泪来。狄峰一看桐童如此下世的模样,心里更是大呼“不妙”,不敢再说什么;又想起时间也不早了,所以他安慰了桐童一番,扶着他回家了。
随着春节晚会的结束,夜已经很深了。看着熟睡的狄峰,桐童泪流满面。刚才因为狄峰在自己身边的关系,桐童不敢哭泣,现在他睡着了,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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