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忍受巨大痛苦似的,又像在某种巨大的力量面前做着垂死的挣扎,想闭着眼睛积聚自己全身的力量做最后的抗争一般。他只觉得喉咙上有什么东西卡着一般,一种窒息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一般。他努力地咳了咳,又滚下几滴泪来。也许是那几滴泪给了他某种抗击狄峰的勇气般,也许是眼泪灼伤了他的某种情感,一种少有的耻辱让他觉得狄峰和自己都很肮脏,必须要抗争一番不可。“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这样子的!不是这样子的,狄峰!你听到了没有,狄峰!我爱樊帆,我爱他胜过我自己!我不会对不起他的,你懂吗?你真的懂吗,狄峰?狄峰!”他红着眼咆哮着,急扯着狄峰的衣服为自己辩解。狄峰依旧不语,冷眼看着桐童。“她也是个可怜人,”桐童从刚才的盛怒中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失态后,他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就做了这么一个想妥协的动作,好似说给狄峰听,又像给自己独语,给自己听一般,温柔而又低声地呢喃着,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她哭着对我说,她喜欢我,我忍不住才安慰她的。我不会跟她有男女之间的感情的。狄峰,我告诉你,你听好了!假使有一天,我跟樊帆分手了,我也不会跟一个女人结婚的。我知道我的身份,我知道。我的性取向是男人,这我是很清楚的。和一个不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这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折磨。我不想害夏紫颖,所以,我给她说了我的身份,也说了我对她的感情立场。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伤害最大的,所以,我才认她做干妹子,希望用亲情淡化我对她的感情伤害,这是其一。第二,夏紫颖是一个好女孩,我不该伤害她,更不该放弃她。她虽不适合做我的女朋友,但她很适合做一个可以分享我心事和感情的亲人。是的,如此一说,从某种程度上讲,我爱夏紫颖,但这份爱不是‘男欢女爱’的那种爱,而是饱含亲情、互相理解、心心相通的爱。我是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去抱她的,而不是充满情*式的、伪装式的拥抱。我承认我以得到了另一个她,思想深处别人无法得到和理解的她。我想她也是这样子想我的。狄峰,记住!爱有很多种,拥抱也有很多种。世界上,两个陌生人表达爱和拥抱并不是婚姻的外观和体现。世界上的爱也不是表达性*的工具。”如此说完、倾诉完自己积压已久的心事后,桐童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他仿佛卸掉了某种重负似地叹了叹气,然后便沉默了。
刚开始,狄峰因白日里桐童和夏紫颖他们的事所伤,心里早已灰死一大半;不承望桐童又一脸不在乎地看自己——用那种无辜而又无所谓的眼神——含有轻蔑和嘲讽的眼神看自己——所以,心里更是愤恨不已,更是觉得莫名的不甘和委屈,他才发了那通火,甚至用假打、恐吓的招对付桐童,让他害怕且不再用那种高傲的眼神看待自己。所以,他生气了,很生气。即使桐童拉着他的衣角,用哀求式的语调为他自己辩解,他都无动于衷。后来,当他听到桐童用自语式的语气低声呢喃后,他再也生不起气来了,甚至为自己莫名其妙地发火感到懊恼不已。他一边低头无声地向桐童忏悔,一边又为桐童的做法惊讶不已,甚至感到敬佩。一段自语式的呢喃,一半是堂皇正大,一半是去己疑心,更觉比先畅快了;再加上自己平日里对他的了解,也想他不是这种人,所以,他早原谅桐童了,只是故意气他而已。狄峰阴沉的脸渐渐变得温和,说话也不似先前那么强硬、刻薄了,言语上虽有些讽刺的味道,心里还是关心他的,只是不断地责备桐童:“哼,抱累了或者抱得开心了,得意一下也是应该的;但你也不要如此招摇,这么作践自己啊!给她直接说你对她没感觉得了,何必大张旗鼓地把你的身份告诉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万一她给你的朋友、你的同学说了,你以后还怎么在农大生活和学习呢!你什么时候做事这么鲁莽了!你知道吗,你这么做很叫人担心!”他一边不忘刻薄地挖苦、奚落桐童,一边关心地骂他。桐童听了他的话,放心了一大半,知道狄峰原谅自己了,心里又悔又感激。但侥幸如此,他也不忘冷哼,反唇相讥:“我可没有狄大爷这么‘深思远虑’,想得这么周全,那能顾及这么多!侥幸如此,我还不是被挖苦了个半死,我再闹下去,我还不死在你手里啊!”狄峰听了,没趣地笑了笑,知道桐童生他气、狠毒他了,于是讨了个不自在,只好小心陪着笑脸、察言观*地说着小情话:“我知道我又错怪你了,我先道歉了!我们不要在谈及这件事了好不好,还是做饭要紧,哥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桐童听后,冷哼:“饿了就跑这;憋了气、在外面受气了就在我这撒,以为这是免费旅店还是你的出气筒!早知道我今天要受这么大的气,我就不解释了,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廉耻和自尊一并与那遮羞的布儿一齐扯了,跑到那些花天酒地的地方让其他人用手解解乏,长长‘见识’也是好的;要不索性给人家陪几声笑,媚叫几声‘大爷’换几个活钱使使也是使得的,省得让人家把自己当破盆子、烂碗子使劲地摔!”狄峰听了他的话,自悔自己做得太过分了,脸一时紫涨起来,轻轻扯了扯桐童的衣裳。桐童赌气不理。“要是你真的耐不住寂寞,真想解乏了,你也不要去哪些地方糟蹋自己,让那些臭男人摸!。。。。我也可以帮你啊!”他突然这么说。桐童听了这四不像的话,更是生气地不理他。狄峰自知失言,头上更是冷汗直流,懊悔不已——以他本意,他本来是想说桐童大可不必去那些地方,作践自己,自己会好好保护他,不再惹他生气了,可没想到脑子里想的好好的,到了嘴边就成这样了。他一见桐童这样生气,说话更没有底细了,颠三倒四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是知道的。”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又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的意思是,你要是真想樊帆了,你也可以把我当成樊帆,抱抱、解解乏儿——权当解闷。我狄峰得不到你这个人,但让我幻想上一回,给你解解心里的难处,那怕你打我、骂我,我狄峰也是愿意的。”桐童听了他的话,眼圈一红,有些发狠似地说:“少拿这些话恶心人!你只顾自己痛快,把我当猴耍,你还要我怎么样!你只顾跟踪我、监视我,你几时顾过我的感受?不如我死了算了,免得白受气!”狄峰听了他的话,更是悔恨不已。他把手在空中无奈地划了划,然后抱着头,蹲在地上叹气:“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我。。。。。。”他未说完就早已泣不成声了。桐童顿了顿:“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要你以后不要再跟踪我、监视我,我就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